被抬了回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怎么了,等常氏醒来哭哭啼啼这么一说,程文松的脸当即就黑了。
他嫌恶的看了常氏一眼,想着或许事情没那么遭,还是得亲眼看看才作数,便耐着性子哄着常氏。
常氏见程文松待她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倒台而有所区别,感动不已,认为自己终于得遇良人,搂着程文松的脖子,撒娇弄痴。
两人温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程文松就亲自陪着常氏去了常家。
结果接待他们的是常德的长子,连常德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发了回来。
常氏何尝受过这样的冷待,又哭了起来。
程文松这才确定,常德是真的倒了,如此一来,常氏也没用了。程文松嫌恶得到收回搂着常氏的手,常氏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从那天起,程文松就再也没进过常氏的屋子。程家人对常氏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两个弟妹更是泼辣非常,动辄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常氏也不是好性,跳出来,妯娌三个对骂。程家整日里热闹的紧。
不过两月光景,常氏就被磋磨的没个人形,回娘家求救,却没人搭理她。常氏撒泼耍赖也没用。
只好回去。
结果程文松带来一个更让她震惊的消息,他要娶二房了。娶得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文松背弃了他当初的承诺!要娶别的女人了。这让常氏如何能忍,她本就是泼辣的性子,上前就往程文松脸上挠了一把,程文松脸上直接多了三道红痕,火辣辣的疼。
程文松不用看也知道,脸上肯定被抓破了。他也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从前不过是看在常氏有利可图的份上,才虚以委蛇罢了。如今,常氏不过是个弃子,还敢对他动手,哪里还会再客气,一巴掌上去,直接将常氏打翻在地。
常氏当时就腹痛不止,她知道这大约是动了胎气,抬着手拽着程文松的裤脚,让他请大夫。
程文松一脚踢开,理都不理她。
程家其他人也都走了,说说笑笑,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常氏。
最后还是常氏的陪嫁丫头见常氏久不回来,四处打听,最终找到了常氏。可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常氏自己也大出血,没能救回来。
丫头哭着回常家报丧,常氏的嫡母听到这话,只说了一句,“这也是她的命。”然后就将丫头打发走了。
程家见常家是这样的态度,自然也没将常氏的死放在心上,草草葬了。常氏一死,对程家来说是件好事,什么二房,直接是正房太太。
程文松自以为人生至此,称的上一帆风顺。
可后来才知,他顺遂的人生之路,就此终结。
他续娶的这房夫人,嫁妆丰厚自不用说,却是个极吝啬的性子,自己的钱只肯花在自己身上,程文松也不行。旁人更是别指望能从她手上抠出一个字来。程文松娶她进门,就是贪图她的嫁妆,如今事与愿违,如何肯。
夫妻两便发生了争吵。谁知这杨氏竟是个练家子,怒上心头,直接逮着程文松一顿揍,揍得他面目全非,爹妈都认不出。
程家见她如此凶悍,如何肯善罢甘休,嚷嚷着要休了她。
杨氏直接几巴掌过去,老的老小的小,只要有多嘴多舌的,一个不饶。不过一夕之间,杨氏直接成了程家的霸王,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程文松的日子更是惨,但凡说错一个字,也不管什么场合,就是一巴掌。程文松长年累月脸上的伤口就没好过。如此郁郁不得志,不过三五年间人就没了。
杨氏也不在乎,她早就生了个儿子,程文松一死,她懒得管程家的破事,直接带着儿子,搬进了陪嫁的宅子,守着儿子和嫁妆过日子去了。
这样的结局,真的是大快人心。
最起码罗清微和李阳是这样认为的。
话说赵中豪那边,接到罗父的信,知道他们已经动身了,算算日子,便开始在道上等着。一连等了二十多日,还是一个人影不见。
赵中豪等的不耐烦,又怕路上不太平,便交代了一声,骑着马带着人去迎了。
沿着大道走了七八日,才终于遇到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赵中豪实在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心急如焚,这一家子倒好,马车停在路边,罗父带着罗清微在钓鱼,罗母和李阳一边说话一边在一个架子上烤着什么东西,下人们也聚在一处,在烤着什么东西。
肉香味老远就闻到了。
还是李阳无意间抬头看了远处一眼,看到了赵中豪,赶紧示意罗母,“姑母,你看。”
罗母顺势看过去,也看到了赵中豪,“中豪,你怎么来了?”
赵中豪翻身下马,走了过来,“等了很久,也不见伯父伯母一行人,我心中不放心,所以过来迎一迎。”
罗母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还不是清微和阳儿,贪玩胡闹,说难得出远门,不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可惜了。你伯父也纵着她们,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就耽误了些时日。老爷,清微,你看谁来了?”
罗父和罗清微比赛钓鱼,结果坐了半日,一条鱼都没钓上来,早就坐不住了,闻言顺势放下鱼竿,走了过来。
罗清微却不信这个邪,继续钓鱼。当然,李阳相信,她更多的是害羞,没见耳根子都红了吗?
翁婿二人见了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罗清微又等了很久,还是没鱼上钩。悻悻然的回来了,“看来,今儿个是吃不到烤鱼了。”
赵中豪心中一动,和罗父说了一声,二话不说脱下外裳,卷起裤腿和衣袖,慢慢下了河,不多时,就捉了好几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