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文官的右相池庭,却不知道此刻哪儿来的力气。
竟是硬生生将那苏哲拽开,然后抢过一旁黑鹰腰间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对方一把刺去。
瞬间,血溅当场。
那苏哲捂着自己脖子处不停流出鲜血的伤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池庭。
最后捂着伤口挣扎片刻,没了气息。
一双眸子还恶狠狠的瞪着池庭。
在场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然而此刻的池庭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直接恶狠狠的对已经吓呆的白烛进行了同样的“残杀”!
等到黑鹰反应过来时,他一把将池庭拉开。
白烛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而池庭这才恍若反应过来一样,一把丢掉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然后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
一旁的左相冯安,立刻给对方寻了一个台阶下:“右相大人这是……中邪了吧?”
话虽这样说,但大家都知晓这右丞相池庭,可是“正常”的很!
方才做出那样过激的举动来,显然也是为了避免苏哲白烛那二人说出不得了的秘密来!
由此看来,这右相池庭的手上,也不算干净啊!
“放肆!”摄政王楚时宴突然开口,然后抬脚朝着那右丞相池庭狠狠踹了过去。
右相池庭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来。
便听楚时宴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如今陛下在此,竟还附身在右丞相池庭身上,并且做出这样的错事来,还不赶紧从池相身上滚下来!”
池庭立刻反应过来,楚时宴是想要用这样的办法保住自己。
所以他立刻剧烈的抽搐起来,没一会儿便晕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黑鹰与楚昭安对视一眼,只觉得这楚时宴当真是“格外可笑”。
但众人心里都明白,此事明显是“一出戏码”罢了。
当着目前这众人的面儿,却是不好多说了!
楚昭安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故作疑惑道:“池庭这是怎么了?”
立刻便有左丞相开了口:“陛下!这池相看起来,似乎是突发疾病,看起来,像是中邪了啊……”
此话一出,董仁便也开口:“还不速速让人来狠狠打,陛下!老臣听说中邪的人,要被狠狠鞭打,如此才能让那东西从身上下来。”
听得这话本是昏迷在地的池庭突然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那东西已然“离开”了。
想到这里一旁的楚时宴上前将董仁拦住,这才继续道:“钦天监何在?”
钦天监能通天地,自然能知晓这池庭是否是被东西“上了身”?
一旁的左相冯安走上前来,看向楚时宴满脸凝重道:“那可不巧,今日那钦天监正巧不在。”
钦天监之前一心觉着楚时宴是最为厉害的人物,所以也是存了攀附的心思。
但这几次上朝算是看明白了,楚昭安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只怕一切不若他们所看见的那样简单。
一时间竟是不好选择日后的“明主”了,所以干脆谎称云游暂时不上朝了。
先观看一下局势再做决定!
楚时宴的眸光冷了冷,正好开口想个法子让池庭光明正大的离开此处。
便听上方的楚昭安满脸惋惜的迈步下来:“朕听闻,人若是中邪了,便会变成怪物,需要烈火焚烧才能将其毁灭,这池相应该……很乐意为了诸位的安危牺牲自己的。”
“黑鹰!”
楚昭安满脸惋惜的吼了一声。
人人皆知这池庭乃是楚时宴的得力干将,如今闹出了这等事情来,楚昭安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想着赶紧将人给弄死!
“呼——”
“池相醒了!”
池庭大大的呼吸一声后,猛地睁开了双眸,当下便有近处的大臣吼了一句。
池庭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楚昭安身上:“陛下!”
“池相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中邪了?甚至在这金銮殿上连杀二人?”左相冯安向来跟这池庭不对付,如今好不容易拽住了池庭的错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池庭幽幽看了冯安一眼,接着一愣:“什么?我杀人了?”
“池相方才去了何处?”董仁扫了他一眼问道。
池庭知晓方才自己情绪过激,加之之前摄政王的那句话,所以他微微愣住后,这才道:“老臣方才……突然没了知觉,也不知做了什么?似乎……出于混沌之中,隐隐间见着金光大盛,竟是陛下救了老臣啊!”
人人皆知这池庭在说谎。
人人皆知他是为自己连杀二人找了一个由头。
但却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开口。
毕竟此刻这小小一个池庭,牵扯的乃是陛下与摄政王之间的对抗。
文武百官更是能从此事中看出日后究竟应该听谁的?所以大殿之上无人说话,静谧的连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好一会儿楚昭安才似笑非笑道:“池相说,是朕救了你?那真乃是民心所向的真龙天子,甚至对池相你还有救命之恩喽?”
方才池庭不过是临时找了一个理由编撰,却没想到这楚昭安竟真的“信了”?
言语之中,甚至要让自己当着群臣的面做个表率?
池庭先是一愣,随即模样有些犹豫起来。
楚昭安见此,继续道:“怎么?莫非不是朕救了池相你?是别人所为?但池相方才说了,是真龙天子金光大盛救了你,莫非在池相心中真龙天子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