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申道:“在夫人眼里,您再大也是个孩子。”
裴景衍察觉到他话里的情绪,忽然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张嘴!”
左申不明所以,“啊”了一声,裴景衍往他嘴里丢了一颗蜜饯,半认真半戏谑道:“孩子,你也来一颗。”
左申嚼了嚼,眼底泛了点水光。
“少将军……”
这时,刘妈提着灯笼火急火燎地小跑进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少、将军,小欢、小欢也发热了。”
“今日老奴没顾上她,刚刚想起来一日未曾见过她,去西房一看,她整个人跟蒸熟了的虾子似的。”
裴景衍脸色微变,“一日都未出房门?”
那岂不是睡了一日,水米未进?
“左申,请府医过来。”
左申领命。
走的时候偷瞄了裴景衍几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两人干柴烈火,下大雨都浇不灭。真真是一起爽,一起病!
刘妈还在拭泪,“说起来小欢这丫头也真是可怜,病成这样也无人知晓。若是她母亲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少将军,今晚给您熬的粥还未喝完,老奴去给她盛一碗。”
说话间,刘妈提起灯笼去了厨房。
裴景衍在房里踱了几步,不由地低咒一声,披着大氅踏上游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