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久。”
“你还会怕这些?”
“不是怕。”徐柏樟说:“柏林离你不是两小时的高铁,而是六小时的时差,还有十小时的飞机。”
于清溏转过来,抱他,“如果没有我,你会去吗?”
徐柏樟:“会。”
于清溏:“那就去。”
“等待太难熬,我不想你等。”
“我也不希望成为你梦想道路上的阻碍。”
于清溏理想中的爱情是共同进步、相互扶持,不是在爱情中迷失自我、放弃一切。他坚信,就算距离再远,也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去吧,不管是三年、五年还是八年,我都等你。”
*
徐柏樟去德国的第六个月。
虽说都是异地恋,可跨市与跨国有本质区别,每个月仅有的见面机会被剥夺,六小时的时差,大大缩短了彼此联系的机会。
徐柏樟要写论文、做研究、参与手术,经常忙到十几个小时联系不到人。
于清溏握着冰淇淋,翻手机算计着时间。
扬洛咬着塑料勺,瞅瞅他,“小溏,再不舔,冰淇淋就要化到手上了。”
“哦。”于清溏收回思路,舔了口冰淇淋球。
柳思妍:“清溏,你想什么呢,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柏樟下个月生日。”
“又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了?”柳思妍拍拍扬洛,“赶紧,聪明小脑瓜帮他想想。”
上大学以后,徐柏樟的生日总丰富多彩,每次都不离不开扬洛的创意。
于清溏:“不是这个事,他今年在德国,应该回不来了。”
徐柏樟不喜欢于清溏奔波,以前都由他两地跑。
其余两人未加思考,几乎异口同声,“他过不来,你可以去找他啊!”
“提前不说,制造惊喜!”
“千里追爱,感动天地!”
于清溏犹豫,“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生活需要激情,爱情需要惊喜!”
*
这是于清溏第一次出国,加急护照、加急签证,请了四天的假期,乘十个小时的飞机,只身一人来到几千公里外的柏林。
好在这条路上并不孤单,不仅有出谋划策的朋友,还有远在国外,同样支持他的徐柏樟的朋友。
走出机场,于清溏看到了显眼的人,既帅又拉风的白头发,对着他挥手。
钟严接下行李箱,还是那副不太像医生的样,“路途辛苦。”
“不辛苦。”于清溏笑着说:“麻烦钟医生特意过来了。”
“不用跟我客气,成天呆着,我都闲死了。”
于清溏从包里拿出几个罐子,递给他,“我妈做的酱菜,味道还行,别嫌弃。”
“老徐吃的那个?牛肉酱和蘑菇酱?”
于清溏点头,“嗯,这次是改良版,味道更好。”
“谢了。”钟严把罐子收好,“我终于能改善生活了,你是不知道,这鬼地方的饭有多难吃。”
“不客气,下次我多带点。”
于清溏跟着钟严来到停车场,站在一辆车前。
经过改造的敞篷跑车,拉风的轮毂,艳黄色的车身,途经的人路过都要看两眼。
于清溏怔住:“我们、坐这个?”
“嗯。”钟严把行李箱搬进后排。
“那司机……”
话没说完,钟严已经坐进驾驶位,打开发动机,“别的车昨晚撞废了,老梁又不肯借车给我,你凑合凑合。”
于清溏:“……”
高速路上,于清溏全程抓紧扶手,理解了梁医生不借车的感受。
“柏樟没发现吧?”
“老徐今天两场手术,没工夫发现。”
“他最近还好吗。”
钟严驾驶着方向盘,“放心,我都帮你盯着呢。出国半年,他除了搞研究、吃饭睡觉做手术,什么都不干。除了工作学习,不和任何人走近。每天睁眼闭眼就是你,床头是你的照片,手机里也是你们合影的屏保。”
于清溏:“嗯,我不怀疑他。”
钟严说:“我不是怕你怀疑他,我是在跟你抱怨。平时看着跟个老和尚似的,一想到你,就开始莫名傻笑。偶尔累到说胡话,张口闭口也是想你,完全不管我们的死活。”
于清溏揪心,“他总这么累吗?”
“可不是嘛。让他出去吃饭聚会也不去,你也知道,这鬼地方毕业不容易,他怕有意外,疯了似的。”
“好好的日子,被他们过成了解放前。一个他,一个老梁,太没劲。”钟严抱怨,“麻烦你劝劝他,这么拼真的容易变傻。我太无聊了,他们都该陪我玩!”
“好,我跟他说。”于清溏又问:“那他想我了,都干什么?”
“看你照片,或者化思念为力量,通宵工作。”钟严说: “你赶紧好好安抚他,让他早日变回正常人。”
“嗯,我知道了。”
他有点后悔,早该过来了。
车开出去一会儿,于清溏打开手机导航,他们的行程是研究院的反方向,“钟医生是有别的事吗?”
“先领你吃饭。”钟严说:“这边有个特色餐馆,老梁已经提前去定位子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吃点就行。”
“可算了吧,手术结束至少四五个小时。本来我和你串通瞒着他的事,他就得抱怨我,要是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