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接过来还没好好招待,你猜他会不会和我绝交?”
于清溏:“没那么夸张。”
“绝交是夸张,但他得心疼死。”钟严说:“他就这么一个心肝,我可得伺候好了。”
“麻烦钟医生了。”
“行了,别和我见外。”
晚餐丰盛,柏林这座城市也很美丽,在于清溏心里留下了美好印象。
期间,于清溏了解了更多徐柏樟的生活,还有他很少提及的辛苦日常。
晚饭过后,于清溏买了些纪念品和生活用品,回到研究所是晚上十点,徐柏樟的手术还没结束。
钟严将人带到徐柏樟的宿舍,把备用钥匙递给他,“手术有点麻烦,可能还要再等。”
于清溏接下钥匙,“没事,我不急。”
北京时间的生日赶不上,还有柏林。
*
徐柏樟下了手术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连续两场手术,将近二十个小时,他身体有些吃不消,精力也开始反抗。
于清溏有课,距离下课还有一个小时。
徐柏樟打了个哈欠,捏捏鼻梁,准备去办公室研究今天的病例,至少要给他打个电话才能睡。
刚推开办公室,徐柏樟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人,“你在这儿干什么?”
理论上,这个时间的钟严不是睡觉,就是在外面瞎玩。
“就你能努力,还不能我努力了?”
这话从钟严口中说出来,本就不正常。
徐柏樟脑袋转不动,他没再细问,打开电脑。
鼠标被钟严夺走,“困成狗了还想当劳模?”
徐柏樟试着拿鼠标,“还有点工作。”
“你是没完成工作,还是卡着时间,想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呢?”钟严切了一声,“想他就打给他啊,卡什么时间?”
“他还没下课。”
“我真服你们了,他一个研究生,你不说我以为你们读高中。恋爱谈这么久,床单都滚坏好几条了,还玩纯爱?”
钟严强行关掉电脑,“工作什么时候都不晚,你现在更适合回宿舍睡觉。”
被赶出办公室,徐柏樟握着手机往回走。
屏幕里是和于清溏的聊天记录,时间还停留在二十二小时之前,是他发给于清溏的晚安。
实际上,晚安的下一秒,他放下手机,进了手术室。
徐柏樟发消息过去。
「刚下手术,想你。/委屈」
徐柏樟走到宿舍门口,仍没有收到于清溏的消息。
他上课向来认真,也不太翻看手机,仍像个严谨的学生会主席。
徐柏樟按灭屏幕,推开宿舍的门。
有风涌入,窗帘胀起来。
徐柏樟停在原地,手按在门框上。
他昨晚离开之前,门窗都是紧锁的。
漆黑的房间里,卧室传出了忽明忽暗的光,像被点亮的烛火。
浴室的门开着,有潮湿的浴液味道。紧接着,他听到了生日歌,极其缓慢的速度,从产生火光的方向蔓延到他身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快乐……”
温柔的旋律伴随喜欢的声音,刻在心上,值得用余生来怀念。
于清溏穿了他的衣服,托着生日蛋糕,缓缓走到面前。
徐柏樟看到的,是这半年来白天想、夜里念,日夜不能寐的脸。
于清溏隔着烛火对他笑,眼前的一切能驱散所有疲惫。
“柏樟,生日快乐。”
徐柏樟不敢眨眼,呼吸慢了半拍,“我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于清溏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听,它在跳。”
透过棉质的意料,徐柏樟感受到了心跳,好像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自己,他有多开心,又有多想念。
徐柏樟:“这么远,怎么过来了。”
“感谢思妍和洛洛提供的创意,在感谢钟医生和梁医生的后续支持。”
徐柏樟想起了钟严今天的反常,“你和他们一起串通,瞒着我?”
“是啊。”于清溏说:“他们不仅负责接机,带我去吃了特色餐馆,钟医生还给我推荐了蛋糕店。”
于清溏又说,“我发现,钟医生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骨子里好细心。”
“别被他的外表迷惑。”徐柏樟说:“他就是这样,表里不一。”
“还有这个。”于清溏把捧花递过来,“梁医生推荐的花店,我好喜欢。”
徐柏樟捧下花,“他们都没和我提过。”
于清溏:“是你太忙了,每天只知道工作。”
“我只要停下工作,就会想你,越想越难受。”
“傻死了。”于清溏说:“我全都坦白了,男朋友是要责备我,还是要埋怨他们?”
“都不。”徐柏樟上前拥抱他,“谢谢你的惊喜,更感谢他们帮我照顾好了你。”
“但我要提出批评。”于清溏拽拽衣领,“这里都没有我的睡衣。”
“明天一起去买。”
“快许愿吹蜡烛吧。”于清溏把蛋糕托过来,“钟医生说这家蛋糕很有名,我迫不及待想尝尝。”
徐柏樟双手合十,闭上了眼,在心理默默念。
蜡烛吹灭,黏着奶油的指尖擦上了嘴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发甜味道的吻。
于清溏被他搂在怀里,很慢地啄掉嘴唇上的奶油,用很轻的声音问:“徐医生,你许了什么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