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辛潇潇却进来了。
她笑眯眯递给宋如松一幅字画,邀功道:“这是前朝大家所作,我花大价钱买的,今天特意给你送过来,或是收藏,或是留着送礼,由你处置吧。”
宋如松接过,欣赏了一下,登时一脸笑容。
他们两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聊,仿佛岁月静好一般。
见状,江绿芽心里仿佛油煎一般,难受得不行。
很快,他们就将话头扯到乞丐事件上。
辛潇潇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斜睨着江绿芽,嘲弄道:“啧啧,你这也太蠢了,脏水没泼到位,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骚。”
宋如松早就不耐烦了,闻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行了,我还有事儿,潇潇你以后是当家主母,这事儿,你来帮着处理吧。”
他说完,就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潇洒走了。
江绿芽又羞又气又急,只得忍着羞耻,找辛潇潇求情,想让辛潇潇出钱,将事情遮掩过去。
辛潇潇却盯着她,冷笑道:“你这个贱人,本来辛元元已经没什么人关注了,都是你挑拨生事,惹得她如今又成了焦点。”
“你作出这样的事,怎么有脸找我要钱?”
江绿芽少不得辩解道:“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将她按死,哪想到她会剑走偏锋。还望辛小姐你高抬贵手,帮我一回。”
辛潇潇神色冷淡,声音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你自己惹的事,就该自己承担才是。我的确有钱,但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你用?”
江绿芽垂泪道:“一百两银子,于你不过是九牛一毛,于我却难于登天。还望辛小姐高抬贵手,帮我这一回,等你嫁进来,我一定以你为尊,好好伺候你……”
辛潇潇冷笑着打断道:“你这是什么鬼话?我嫁进来是当家主母,本就是最尊贵的,难道我不帮你,你要在背后使坏?哼,你尽管来试一试,我就不信了,凭我还斗不过你这个贱人。”
她向来娇纵惯了,又极厌恶爬了床的江绿芽,大骂了一通后,扬长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江绿芽恨得咬牙切齿。
走了一个辛元元,又来一个辛潇潇。
瞧辛潇潇这模样,来日必定是个不好相处的主母。
自己这命,也太苦了些。
要是能有什么法子,阻止她嫁进来,或者让她也当妾室就好了。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江绿芽将唇抿得更紧了。
哭归哭,恨归恨,银子终究还是得给,不然,自己名声扫地不说,还要连累宋如松。
到那时,宋如松更没有好脸色了。
无可奈何的江绿芽,只能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又当了几样首饰,凑足了银子,总算将事情应付过去了。
我窝在家里,专心写做生意的计划书,外面的风风雨雨,一概不理会。
春香是最懂我的,见状连忙帮着处理家事,不许人打扰我。
公孙琴过来探望时,得知后,默默走了。
翌日,公孙琴再次到访。
她迫不及待问:“元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一个人要养活两个孩子一个老人,已经够难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加负担?你背负得起来吗?”
我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别急别急,这事儿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我如今不过是应战罢了。”
公孙琴叹气道:“弟弟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你说要帮助女子,要与她们一起抱团取暖,我内心很感动,知道你是心中有大义之人,但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吗?接近上百人呀,一天的吃喝都要不少钱,且她们中间,还有不少残疾、容貌瑕疵之辈,这该如何是好?”
我从容道:“姐姐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我心中已经有主意了,这就说出来,与姐姐一起参详。”
公孙琴催促:“你说,你快说。”
我颔首,正要细谈时,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抬头看时,却见春香引着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身穿素衣,头上只有几件饰物。
饶是如此,依旧美得不可方物,正是陈青禾。
之前认识的时候,给她留了地址。
只是我没想到,她这样的身份,真会纡尊降贵来拜访探望。
且她不光人来了,还置办了一些礼物,有给孩子的银项圈,也有给姨娘的布料。
我道了谢,感叹道:“你这也太周到太破费了。”
陈青禾抿唇道:“这是见面礼,不必客套了,还是先聊聊你的事吧,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在陈青禾和公孙琴直勾勾的注视下,我不免笑起来,问道:“你们觉得,如今的我该干什么?我最需要什么?”
陈青禾愣了一下道:“自然是要拼命赚钱了,你给自己招惹了大麻烦,只有多多赚钱,才能解决你的困境。”
我颔首道:“确实,我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钱了,我打算开一家综合小吃店,将收留的女子培养一番,让她们自食其力。”
公孙琴惊诧道:“你琢磨了这么久,竟然想开个什么平民小吃店?你确定自己能成功吗?你那店子,用得上上百人吗?”
我微笑道:“我这个店子,跟如今市面上有的,绝对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个的小吃摊,集合在一起,种类很多。它比纯粹的小吃摊环境好,价格略高一点,但比酒楼便宜很多。”
公孙琴、陈青禾互看一眼,露出震惊的神色。
陈青禾道:“倒是个不错的思路,但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