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回来再议。”
杜芳蕊闻言更是恼怒,“什么李员外王员外,八成又是带着那个贱人外头逛去了!”吓得小厮扑通一声跪下不敢言语。
正在这当儿,严嬷嬷领着发髻散乱的海棠回来了,海棠昨夜里挨了手板子,此时双手红肿得像两只猪蹄子,脸上的隔夜妆早花了,脸上泪痕粉痕交错,她肿着一双眼睛,边哭边哆嗦:“大夫人,奴婢办事不力,求大夫人开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杜芳蕊立眉竖眼狠狠地说,瞧着那副可怜相心中又有几分不忍,好歹让江含辞知道了莲青,从此心里种下一根刺,司马瑜昨晚上不就没留在她房里么。于是揉揉额头,挥了挥手,“到外院伺候去吧。”
海棠见没有撵她出府没有打骂已是感恩戴德,忙不迭地谢恩出去了。
戌时,司马玦带着一身酒气回了翠玉轩。
看到杜芳蕊侧身歪在软塌上,合着眼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司马玦赶紧堆着笑,讨好地去扯杜芳蕊的胳膊,“大娘子,什么事让你这么愁眉不展的?”
杜芳蕊杏目圆瞪甩开了司马玦的手,“大爷还知道回家呢,再这么不干正事,早晚我这管家之位交出去,看谁还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
“大娘子,休要生气,我这里有一桩好事要说给你听呢!”司马玦没脸没皮地摸着大娘子的手,把她扯到怀里来。
“你成日在外头鬼混,都不知道家里如今的情势,现在还能有什么好事?”杜芳蕊还在气头上,拉扯着不肯就范。
司马玦以蛮力制胜,抱定了他的大娘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司马瑜那小子就要外放了!”
“鬼嚼什么!哪里是外放,连我都知道是朝廷要安排他出去巡查,办得好指不定回来还要升官呢。”杜芳蕊回转身戳了下司马玦的脑门,“你这个猪油蒙了心的,二房贬官对咱们有什么好处,让他好好做他的官,只要府里的生意和管家之权在咱们这房便是了。”
司马玦不岔道:“打小一起玩儿胡闹,没见他少淘气,读书这事上独他成了气候,也罢,都是府里的富贵。只是莲青那丫头不争气,枉我们花心思让她做通房丫头,能成器的好歹是个妾氏,能帮着咱们不少便利。”
杜芳蕊一听又来气了,“你以为二爷跟你似的成天就知道寻花问柳!”
司马玦知道戳到杜芳蕊痛处,不再吭声。
杜芳蕊自己又道:“莲青这丫头也是死得蹊跷,送到庄子前还来求我,说二爷隔阵子就会接她回来,说起来也是个痴心妄想的可怜人。”
司马玦道:“我说大娘子,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府里吧,我守好生意,你握住掌家之权。”
杜芳蕊一时千百副心思翻滚,只恨枕边人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