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院子里传来一声惨嚎。
文澜和卫雅立即清醒。
俩人穿的都齐整。
从手边扯了件厚棉衣,裹上就冲出门去。
冷白的月照着冷白的雪。
院子里两个上蹿下跳的黑影就格外明显。
“上!”
文澜低喝一声,瞬间冲出去。
卫雅紧随其后。
打斗很快。
对方先受了点伤,又没有防备。
一个照面就被两人撂倒。
只是喊叫声惊动了家里人。
文德厚和张氏都出来看。
“怎么回事?”文德厚皱眉。
文澜将一人身上的死老鼠扔过去,“就是他俩,天天晚上往咱们家扔这个。”
大晚上的。
人还没醒透。
突然一堆鲜血淋漓的老鼠出现在眼底下。
文德厚差点没将晚饭吐出来。
“呕!”
张氏忙顺了顺他后背,嗔怪的看了文澜一眼。
文澜:∑(??△`)?!
文德厚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此时文澜和卫雅已经将人捆得结结实实摆在墙角。
“说,谁叫你们来的?”
文澜坐在石墩上,面色不善的审问两人。
“呵!忒!”一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不服道:“你们这群阴险小人,设陷阱害爷爷!有种单独打过!”
文澜看着石板地上那块半黄不白的东西,额角青筋跳了跳。
“哎…别打死。”
卫雅见她脸色阴沉的起身,稍微拦了一下。
“放心。”
文澜阴着脸过去。
没给人说话的机会,直接薅住他肩头棉衣,将人脸朝下掼在地上。
正好盖住唾沫。
“你不嫌埋汰我还嫌呢!给我擦干净!”她抓住人后背,前后晃了两下。
那人就在地上来回摩擦。
旁边他的同伙吓得眼睛瞪溜圆。
“你干什么?”
文德厚一进来,正赶上文澜擦地。
文澜头也没抬,愤愤道:“这人往我地上吐痰,黄不拉几一大片,恶心死了!”
“呕!”
文澜闻声抬头,就见她爹夺门而出。
“听听就这样了,这要看见了指不定要吐我屋里。”她合理推测完,给了底下人一脚。
那人惨叫一声。
文洵一愣,“这声音……”
“你认识?”文澜眨了眨眼,俯身揪住人头发,将他脸转过来给文洵看。
文洵脸色不大好,“是刘府的人。”
“文洵!你要还想继续干下去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们老爷不会饶了你的!”那人叫嚣道。
文澜皱皱眉,手上一用力,将他脸怼在地上。
而后目光一转,看向另一个。
“你也是刘庆元的人?”
这家伙胆小。
方才已经被吓屁了。
骤然对上文澜目光,小心肝一颤,快速的磕巴道:“不不不不是,我我东家姓姓姓周。”
文澜嗤笑一声,“扔个死耗子,还两家都派了人,你们东家也够可以的。”
“我我不是,我都是听他的。”还能说话的人迅速甩锅。
趴在地上的人挂着两管鼻血,闻言怒道:“娘的,那耗子不是你找的?”
“不是你让我找的吗?”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家老爷知道了,你,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敢得罪我们刘家,活腻了都!”
文德厚吐完,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走进来。
“阿洵,今后都不要再去刘家,至于这两个人,押到那屋,明日我带着去县衙。”
“去就去,我看你们能耐我何!”
话音刚落,文澜又往他脑袋上补了一脚。
“放在爹娘那屋只怕不妥,虽说绳子捆的结实,但也可能会有意外,恐他俩伤人,还是放在这,我和阿雅看着。”
卫雅连连点头,“文澜说的是,还是放在这吧,有我俩在他们跑不了。”
文德厚皱眉,“你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屋里如何能留男人?”
文澜:“……”
卫雅看向文洵。
文洵拱手道:“爹,我在外间看着,阿雅和二妹在里间,应当无碍。”
“要不然,我来?”文棋试探性的出声。
文澜和卫雅对视一眼。
卫雅道:“还是阿棋吧。”
文德厚考虑过也觉得可行,遂应下。
文洵:“??”
当夜无事。
文棋这小孩很厉害,一直盯了两人整晚,盯的人家睡着了他也没睡。
一早将人交到爹和大哥手里,才放心飘回屋。
……
今日纺织店没什么可卖的。
未时还有个事,索性就没出门。
文澜和卫雅去院里把没用上的机关拆下来收好,以免家里人碰到误伤。
一直等到午时,俩人正准备去南城门瞧瞧热闹。
程大山连跑带颠的过来了。
“二姑娘,你答应了和黄虎子决斗?”
他喘的厉害,呼出一大片白气。
文澜两手揣在青色袖套里,默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