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蔡者,此类实力稍弱,乱世当道,莫不屈尊强贵,以保社稷,若不然,则为强贵所灭,宗庙尽毁;三为中立者,如鲁、宋、秦、燕者,此类各有原因,暂无争霸之心,然其实力不惧诸侯挑衅,自保足矣!”
说罢,回至案前饮得一口凉茶,行而续言道:“眼下,郑室疆域纵横千里,民富军强,梗阻于我等中间,若将我等分隔开来逐个击破,试问我等谁可独挡郑军?”
闻及此言,卫、陈、蔡三公,面面相觑,尽皆摇头不止。
见之此状,周王姬林笑颜续言道:“诸君亦不必过于为此忧心,一人之力不足以敌郑,然众人合力则未可知也!
郑室地处中原腹地,虽可四面发展,亦可说是四面掣肘,只需我等合力击之,郑室必败!”
得之此言,卫公姬晋大喜,率先拱手拜道:“若要伐郑,卫军甘当先锋!”
说罢,转头望向陈、蔡。
陈公会意,亦拱手拜日:“愿盟!”
蔡侯姬封人则问道:“伐郑非同小可,敢问王上如何谋划耶?”
周王姬林见之三人,意愿联军伐郑,心中大是欣慰,见蔡侯有问,由是回道:“郑室之良臣猛将,可信手拈来,军强粮富士气高昂,加之郑伯,又乃百世难遇之明君,与之相争着实不易。然我联军亦有数万人马,四家之粮亦可堆积如山,其胜负之数各占一半。再者,联军占尽先机,辅以良策妙计,伐郑当是剩券在握也!”
闻这番话语,卫、陈、蔡三公,频频点头称是。
周王姬林则趁热打铁,再次走向周室疆域图前,指图言日:“寡人拟做如下部署,诸君试听之,卫室居郑东北,权为左军,南下取郑共城、延津;陈、蔡居郑东南,权为右军,北上取郑颖城、鄢陵;寡人自领中军破虎牢,东进取京城,继而长驱直入,三军合而为一,兵围新郑!其时,郑室败局已定,任他郑伯有经天纬地之才,亦无力回天矣!”
闻之此言,三人心下大定,卫室觊觎共城已久,今见可托联军之威取得共城,何乐不为?由是当先回道:“王上此策甚善,卫军愿为先锋,率先发难,攻取共城!”
蔡候与之同愿,遂附议取颖城。
唯陈公陈鲍心有不定,问道:“依王上之言,以四敌一,自是胜券在握,传言郑室与齐、鲁交好,若其参战助郑,胜负之数,天可怜见矣!”
闻其所言,卫工姬晋故作镇静,身行立于原地不动,蔡候姬封人则自顾点头称是,言语间透出退盟之意。
见之此状,周王姬林冷颜笑道:“诸君所虑甚是,齐、鲁与郑交好亦为之实情,然寡人所知,鲁公姬允仅继位三年之久,加之伐杞一战,灰头土脸无功而返,以致军心不稳,民心不附,由是寡人断定,年内,鲁公姬允志不在外,必是潜心治内!为稳妥起见,寡人另派太宰渠伯纠,使鲁利诱劝请鲁公姬允,勿涉郑室之事!”
众人闻得此言方才定心。而后蔡候又续问道:“齐室又当如何处置耶?联军伐郑,即便鲁室如王上所言,不涉战事,然若齐室举兵南下助之,我等亦难有胜算也!”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周王姬林紧接话音言道:“齐公高喊尊王攘夷,寡人亦已诏告天下赞其忠诚,并寄言天下,当效齐公姜禄甫,有违其意叛周者,天下共讨之!若其举兵助郑,则是与我王师相抗,是为叛周!己所倡言,己先破立,其时,四海之内,再无诸侯,敢认是其盟邦,寡人则只需一纸诏令,即可兼领天下诸侯伐齐!此间种种,想必齐公了然于心,是以诸君大可放心,寡人料定,齐室亦将不会出兵南下助郑!”
三人心结皆已解开,遂拱手而拜,齐声言道:“愿遵王命,悉凭差遣!”
闻之此言,周王姬林亦是心中大定,喜而言道:“兴周大业,还当仰仗诸君之力,诸君亦将青史留命,万世传颂!”
三人再拜,谢过周王。
而后四人又聚拢商议,伐郑作战细节,并约期来年举兵,至夜方散。
次日,卫、陈、蔡三公辞别周王,各自摆架还都。再说太宰渠伯纠奉王命使鲁,此刻也已抵达鲁都曲阜。
欲往谒见鲁公,以达上意,然被告知鲁公此时正在郎地狩猎,归期未定。
太宰渠伯纠迫于无奈,于曲阜苦等七日,仍未见有鲁公音迅传回,太宰渠伯纠实无他法之下,是以决定驱车前往郎城谒见鲁公。
又是数日奔波,太宰渠伯纠等人临抵郎城,行于官道上观之,只见漫野寂静,全无车马穿插过野,狩猎之时热烈场景。
太宰渠伯纠正自心中范疑,不觉车马已行至城门前,未待上前喊话,只见城门缓缓开启,城门守将行至车前,言道:“君上料到太宰不日即至,着末将在此等候,今已迎得尊驾,且请随末将前往觐见!”说罢,轻拍跨下座骑,于前头领路。
见之此景,太宰渠伯纠心中疑惑更甚,引车移驾郎城一事,并未与人提及,鲁公如何知晓其行程?太宰渠伯纠无暇细想,既已到得郎城,且待见到鲁公再做打算,遂令随从紧跟城门守将。
半柱香后,城门守将领其来到鲁公行宫门前,谓其言道:“君命在先,言道太宰若至,可直行入内,不必禀报!”说罢,对其供手一礼,随即退去。
太宰渠伯纠愣立门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总觉得似乎暗处有人盯着,令其浑身不自在。
然若就此退却,入鲁使命未能达成,即是有负王命,亦难逃渎职之罪。
思之再三,太宰渠伯纠抬起双手平推开去,闻得吱扭一声,房门为之半开,只见其内尘烟弥漫,鲁公姬允披头散发背对房门,负手立于书案前方。
闻之声响,鲁公姬允问道:“门外可是周使太宰?”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