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颛顼诛之。夫兵者,是为禁暴除乱也!君若不为,是为失德,失德者,籍将断交错盟!外臣斗胆直言,陈公当知曹鲁之好也,今日瞥曹不顾,他日失鲁祛齐,陈室孤立无援,试问公将如何应对这乱世纷争!”
闻言将失齐鲁之盟,陈公陈杵臼乃为其谋道:“兵者,凶也,不宜轻兴!或可教之以道,导之以德,若其不听,则临之以威武。临之威武还不从,则制之以兵革,其时请师寡人,寡人决不推脱!”
大夫曹羁更言谏道:“杀无罪之民,而养无义之君,害莫大焉;殚天下之财,而澹一人之欲,祸莫深焉。此谓陈公所愿耶?有如夏桀、殷纣者,害民之始而立被其患,不至于酷刑苛政现世;行一不义而身死国亡,不至于侵夺为暴!有小过而莫之讨也,故至于攘天下,害百姓,肆一人之邪,而长海内之祸,此大伦之所不取也!今乘万民之力,而反为残贼,是为虎傅翼,易为弗除!所为请君出师伐戎,以禁暴讨乱也!”
陈公陈杵臼患道:“曹与有戎会师一处,二者狼狈为奸,陈将独力抗争二师,恐不能胜也!”
大夫曹羁嗤言道:“自古明君贤将,谋之于未战之先者,岂专谋敌求胜哉?亦冀保民而康国耳!”
陈公陈杵臼不忿道:“曹卿何意?”
大夫曹羁释道:“公今举义兵伐戎复曹,陈德传扬四海,必得诸侯相济,何言谓陈一家抗戎耶?济陈君仁德之名,必使诸侯争相与陈成盟,而公仰诸侯之力御楚抗夷,可保社稷无忧矣!”
陈公陈杵臼反问道:“如是说,寡人非出兵不可也?”
大夫曹羁复言道:“知害之害者,知利之利。知危之危者,知安之安。知亡之亡者,知存之存!”
陈公陈杵臼随即应言道:“也罢!寡人便借汝两万精兵,事成之日亟当尽数返还,着上卿陈柯参军,随军出征!”
大夫曹羁大喜,当即叩首拜谢,进而领受兵符入营点兵,数日后,踏复曹征程。
再说公子姬友,还都曲阜,随即执书面君,表述使陈概况,简言道:“陈鲁继成盟好,更许下连杞盟鲁,缔成姻亲之好,不日聘使将至!”
鲁公姬同悦言道:“如此甚好,记大功,汝有何求?”
公子姬友进而直言道:“不敢祈君赐赏,但闻戎覆曹室,祸及中原,危鲁社稷,臣请以伐戎!”
鲁公姬同当即回道:“水患未除,不宜出兵!”
公子姬友随言谏道:“君子谋国,小人谋身。谋国者,先忧天下;谋己者,先利自身。盖智者所图者远,所谋者深。惟其深远,方能顺天应人!君上智德之主,不言自喻,当无需臣弟赘言也!”
鲁公姬同自惭道:“鲁曹交好,今其逢乱,寡人着实不可袖手旁观,今便出师三万,陈兵曹地边,望其知难而退也!”
公子姬友闻言不愠道:“圣王之举事,考之于蓍龟,不如谛之于谋虑;炫之以武,不如伐之以义,请君伐戎!”
鲁公姬同亦不悦道:“执意伐戎,何以知胜负?”
公子姬友回道:“察而后谋,谋而后动,深思远虑,计无不中。故为其诤,不如为其谋;为其死,不如助其生。羽翼既丰,何虑不翱翔千里!”
鲁公姬同执拗不过,遂应言道:“即如是,寡人便授汝三万大军伐戎,如若不得胜,便不要回见寡人矣!”
公子姬友躬身拜谢,随即出而点兵出征。
时隔半月,陈鲁两军会师陶丘城郊,曹公姬赤随即斥命全军上城驻守。
安营扎寨毕,公子姬友即亦与大夫曹羁聚帐篷商讨破敌之策,言道:“陈鲁联军共计五万余,曹军三万稍显势弱,然其纠集有戎氏两万精兵,拥军亦达五万之多,两军势均力敌,力战恐难取胜,大夫可有破敌之策也!”
大夫曹羁颔首回日:“其今据城而守,尽得地利之便,我若力战强取陶丘,则非难胜矣,籍为不得胜也!”
公子姬友急而问道:“如之奈何?”
大夫曹羁随之续言道:“据探报,曹戎大军分两部驻守陶丘,曹子姬赤自领曹军三万紧守北门;戎君风熹则领戎军两万紧守南门;若见东门遇险,则两军合而御之,西门留作退路!如此布阵,即可降低兵力分散之害,又可兼顾四方无懈可击,进可攻,退可守,可见曹子姬赤深通兵法也!”
公子姬同随即接言道:“可施偷袭、围困之法否?”
大夫曹羁罔言续语道:“陶丘百年老城,城高池坚易守难攻,守城器械一应俱全,人难近也!且经先君数代经营,城中粮草辎重积余颇丰,多不敢说,撑持月余不在话下,而我军仅有十日之粮,是以困城之法亦不可行!”
公子姬友忧道:“如此说来,我等唯余退兵耶?”
大夫曹羁起首谏言道:“公子莫急,待我详尽道来!我等是为复曹取义而来,势在必战,岂有退兵之理?吾言曹军难取,然非不可取!”
公子姬友礼请道:“大夫教我!”
大夫曹羁随即献言道:“曹军据城而守,尽得地利之便,且兵力与我相当,围攻之法固然不可行!然其兵分两部,紧守南北两门,若可使之一部兵力,袭扰东西两门,人不需多,五千足矣,切断南北两门联系,令其不得相互驰援,我再集中优势兵力,择一门而入,则胜负之数见半也!”
公子姬友见言问道:“大夫意欲攻取哪门?”
大夫曹羁叉腰续言道:“北门曹子姬赤为护君权大位,必生死战之心,不可取!攻东西两门,南北两门可联手而御,更为难下,亦不可取!而南门戎君风熹,身在曹营心在戎,兵力相对较弱,士气军心皆不如我,且城门年久失修,极易攻破!若我军从南门入,则胜算可见十分之数也!南门即破,北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