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仆人沉稳,没有再和公子争论些什么,四人才算老老实实的吃完了这一顿饭。
不过……
芙宁娜看着看起来很相熟的钟离和公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位…达达利亚先生,你怎么会在钟离先生身边呢?”
哦!这个啊!公子挠挠头:“钟离先生很自由,孤身行走天地之间,用璃月话来说就是像大侠般那样潇洒!
“我也向往这种生活,于是便留在了先生身边,幸好,先生没赶我走。”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至冬的国度寒冷,一眼望去全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太寂寞了,我想留在先生身边,先生身上暖暖的,抱起来像一块璞玉。
噗!
钟离被公子的话惊到,手上的茶一时之间呛到了自己,随即他平静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绯红。
什么?芙宁娜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又再重复了一遍:“公子,你说什么?”
……啊?啊,不,不是…不是抱!
意识到说错话,公子边连忙摆手边看向钟离:“我是说钟离先生腹有诗书气自华,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温润感。”
芙宁娜听罢勉强点头,仆人在一旁笑而不语,达达利亚一个眼刀划过去,被仆人自动忽略,作为第四席执行官,仆人最清楚这种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达达利亚和璃月的这位神明之间,肯定有某种关联。
但现在追究,没有必要。
……
芙宁娜见气氛奇怪,连忙转移了话题:“钟离先生,你刚才说让我们在这里住下,可是安排好房间了?”
“当然。”钟离点点头,指向不远处的阁楼又道:“那里视野宽阔,又僻静,定不会有人来叨扰。”
“谢谢钟离先生!”
“咳…不谢”钟离抿了一口温茶:“摩拉并非我出,而是由公子资助,对了,你…有带摩拉吗?”
摩拉?
“惭愧,这桌茶钱,还尚未结清。”
……
啊?芙宁娜怔愣半天,犹豫了片刻,无奈把手伸向仆人。
“有带摩拉吗?我也没带…”
仆人挑眉,没有犹豫从身后拿出一袋摩拉,交给芙宁娜。
芙宁娜又拿给钟离,自己则捏了把汗,旅行者说的果然一句不差,听说蒙德的风神还有这位岩神,甚至是暗之外海的那位雷神,三个神加起来,凑不出一个摩拉。
…好吧,芙宁娜自己也算一个。
旁边的仆人这时候忽然开腔:“阿贾克斯,富人从愚人众给你拨的经费,都去哪了?”
这句话似乎点到公子,他略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钟离,总不能说都用来养这位璃月神明了吧。
他每天喝喝茶,听听说书的,打赏哪一样不需要钱?但公子又无可奈何,看着这位儒雅的先生,他就觉得自己喝醉了,甚至在芙宁娜来的前一晚,也就是昨晚,他还不受控的吻了钟离。
公子陷入回忆中,昨晚月色很美,钟离照旧坐在庭院中,朦胧的月光衬托着他越发柔和的侧脸,公子就这样一直在他身后看着,看着他敬仰的神明。
然后他就入迷了,等理智回笼,他和钟离之间已经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互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看着对方润色的唇,公子的大脑在这一刻遵循内心的想法,不顾一切吻了上去。
钟离先生没躲。
这是公子在触碰到他那柔软双唇的第一个想法,那时候自己抛下至冬的弟弟和女皇随时有可能下发的任务,独自来到这里陪着一个六千岁的寡淡青年尘世闲游,他知道这不可以,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一想到钟离先生的脸,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这是个很轻的吻,一触即离,但达达利亚还是很没出息的问出了那句话。
“钟离先生,你喜欢我吗?”
钟离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许久,留下一句不知道后就落荒而逃。
钟离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这事被那维莱特知道,自己这样年纪还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情窦初开,他可以伙同远在蒙德的风龙王,和须弥沙漠里的草龙王嘲笑自己一百年,没开玩笑。
直到今天早上,一人一神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事才算过去。
但仆人突然提起这茬,让公子和钟离又同时想了起来,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很忙。
公子没有正面回答,以另有任务为由随意糊弄了过去,钟离则站起身,邀请芙宁娜去看将要居住的房子,两人配合的可谓滴水不漏。
仆人也没有再追问,毕竟在公子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旁边,是提瓦特最年长,最深不可测的神明,就连女皇也未必能直接正面相敌,自己没必要不识趣的去追根问底。
于是四人就这样朝着不远处的阁楼走去,那是一家客栈,公子已经包下了阁楼,有两个房间,刚好仆人一间,芙宁娜一间。
阁楼上的风景很好,可以远眺沉玉谷的茶山,下雨的时候,就会弥漫起飘渺之雾,俨然一副江南水墨丹青。
看完房间后,芙宁娜再次表示了感谢,并询问道:
“那公子和钟离先生住在哪里呢?”
钟离:“目前也住在沉玉谷,不远,拐几步路就到了,倘若有任何要事,芙宁娜,你皆可以来寻我。”
“好。”
公子摆摆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芙宁娜小姐,等到晚上,我带你去听书如何?”
“好呀好呀,枫丹只有戏剧,很少有讲话本子的!”
仆人上前一步,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