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金玉侯去了百里家!刚离开没一会儿,这会儿好像去了梅家。”
初雪的一举一动,金绝天这都知晓了。
今日是春试,金绝天早早就到了考场,这会儿已经开考,静悄悄一片,他正与几位朝臣在巡视考场,间歇的时候青岁还是把刚收到的消息告知了他。
毕竟金玉侯此时去百里家挺奇怪的。
“百里家?她去百里家做什么?”
金绝天一时也想不明白,她去百里家,总不是谈生意吧。
青岁自然回答不上,一旁安静杵着。
“百里家有什么动静吗?”
“倒是没别的什么动静,但是金玉侯离开之后不久,百里家主出门了。”
“百里定坤去哪里了?”
青岁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奴才一会儿让底下的人打听一下。”
金绝天点了点头,“这两日好生盯着考场,对了,那个黎顺水在哪个考场,可来了?”
王爷这话问的,这春试对读书人来说多重要啊,自然是来了。
“在第六考场,早早黎家就送来了。”
“昨夜回去那么晚,今日还起得来。”这话出口,金绝天就有些后悔了,多少有那么点孩子气。
青岁默默低头,王爷这吃味的有些明显啊。
“行了,你去忙吧。”
也是知道丢人了,赶紧把青岁打发了。
看着青岁离开,金绝天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今日又去梅家了,不是才去过吗?
梅时九不在了,可在她心里,不管多久还是有梅时九的位置吧。
他之前还想着,无妨的,梅时九那样的人,的确是让人难忘,他想着往后余生,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总能一点点渗入她的世界,成为她心里另一个不可替代的人,在她心里找到一席之地。
可是,母妃的话,时刻回荡在他脑海里,让他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她真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吗?
若是,他又该如何面对?
他想去弄清楚这件事,又怕弄清楚,他怕自己接受不了的结果。
没想到,他金绝天有一天也有了害怕的时候。
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梅府。
初雪再次登门,可是不客气,完全拿自己当自家人,反正都认亲了。
“这一声祖父祖母的,不能白叫,我和你祖母琢磨过了,挑个日子,把大家伙都喊来,咱们在府上摆上几桌热闹热闹好不好?”
“好!”
初雪也不好佛了老人的心。
“对,对,热闹热闹好,要不去封信,把秦老哥他们也喊来,他们离开永安城也几年了,还没回来过呢。”
自大元降了之后,秦家就迁出永安城了,但也住得不远,就在城郊的一处庄子上,秦老本来就打算去那边养老的,那边早就修建了府邸,一家子搬过去已经好几年了,中间芳菲和秦慕寒回来看过他们,但是秦老他们这几年都没见着。
“好啊,也不知秦老他们怎么样。”
“应是都好,虽没见着,但芳菲每回来信都提及了。”说到老友,梅老也甚是想念。
“那老身这就去张罗,你们祖孙有事先聊着,老大家的,咱们家许久没热闹了,走,忙活去。”
梅老夫人知道初雪登门,可能要跟老爷子说正事,反正初雪这孩子现在住在永安城,来日方长,让他们先聊着。
女眷一走,初雪也坐近了些。
“祖父文郁再给您把把脉,您今儿看着,气色好了不少。”
“吕公子医术高明啊,昨日吃了一副药,今早起来走动了几趟,别说,真就精神了不少,有劳吕公子。”老爷子十分配合,一边伸手一边跟初雪聊着。
初雪也是看着老人家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一会儿等文郁把完脉,我陪祖父下一局?”
“好啊!正好跟你说说水利的事,昨日老夫也想到一些问题,首先就是这银子的事,你只有一年时间,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工了,你与老夫说说,你提前都做了那些准备?”
“好,不急,一会儿跟祖父详说,今日过来,一是让文郁再给祖父瞧瞧,调整下方子,二嘛,就是为了这事,昨夜我也与人聊到此事,受益匪浅……”
一老一少说好了等会儿,这就不知不觉开聊了。
吕文郁安静把完脉,然后悄然提到一旁去琢磨药方,专心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不去打扰他们讨论正事。
其实,初雪谋算的这些事,他一直陪在身边,多多少少都知道个大概,有时候没事也帮着琢磨。
偶尔也会提出一两点看法,若是合适,初雪也会采纳,所以初雪说这些事的时候也从来不刻意让他避开。
老爷子是个明白人,见着初雪没做声,他也就假装不知道,这个吕公子的确是个不错的,这几年,也多亏了他,听说,当初她差点就病死了,要不是人家吕文郁,恐怕早就…
这孩子身边能有个这样的人陪着,也好!
总不能真的一辈子一个人吧。
是他们家孙子没这福气啊,显然,老人家似乎误会了什么。
“此人是谁?竟都点到要害了,而且,这些法子,也极其管用,若是再细细琢磨完善一番,这几个问题还真就迎刃而解了,我今日想跟你说的也是这几个问题,这几个难题若是解决了,那这事,只要准备充足,并非不可以一年之内完成。”
老爷子听完初雪的话,一拍大腿显得格外兴奋。
老爷子在朝时,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