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不去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这是在看什么?奴才刚才瞧着,那个梁大人可是气冲冲走的,侯爷是不是说过了,这里毕竟是遂州,那梁大人是这儿的知州,这里还是他做主,他若是在奏章上乱说,岂不是对金玉侯不好?”
毕竟现在公子和金玉侯有婚约在身啊,而且,金玉侯这个人,相处下来,发现其实也不错的。
兴旺小心跟着黎顺水,轻声嘀咕着。
黎顺水一边走一边冷哼一声,“她说错了吗?依我看,还说轻了,现在什么情况,咱们来的时候,那么多百姓围着,他不闻不问,他是闻讯赶来,但至少也到了个把时辰吧,到现在连个具体情况都没弄清楚,他来这干嘛?跑来摆他的官威,这里忙成一团还得分人招呼他?”
兴旺被说得摸了摸鼻子,事情的确是这么会是,可是官场上,可不就是什么官都有,人家能混上个知州,能掌管一方,朝中肯定有些牵绊,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人了,这种小人,最是得罪不得。
“再说,当今皇上又不是昏君,就他梁宇飞一封奏章就能把金玉侯拉下马?怕他也没这么大本事。”
“公子,可这儿的工事的确是金玉侯负责的,这里出了事,她总是逃不了干系的。”
兴旺这点倒是没说错。
“工事的确是她负责,出了事她也的确逃不了干系,但是一码归一码,该他负责的她绝不会逃,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要紧的是救人,还有就是找出塌方的具体原因、安抚受害百姓。”
而这三件最重要的事,那个梁大人一件都没做,反而在这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也难怪她会当众发怒。
“公子,那咱们……”能做啥?
“那边不用关,她自会问清楚,现场问题她会及时处理,跟我到那边去看看。”
黎顺水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人群中忙着询问情况的初雪,随后扭头指着塌方处说着。
“公子,不可,那边危险,这塌方的原因还没找到,说不定还会塌呢。”
兴旺紧张拉住黎顺水,可不能去,没看着大家都不敢靠近啊。
“不过去怎么知道塌方的原由。”
黎顺水说着不顾兴旺的拉车,直接甩手上前,“你若是怕就在这等着。”
不看看现场具体情况,如何断定原由?
这塌方不是旁的事,与事发地的地势和泥土稀疏等有关,具体情况要仔细勘查过后才能判断。
兴旺无奈只能跟上。
从地势来看,这里不应该发生塌方才是,这儿应该是她甄选过的路线,这儿的舆图他也反复看了很多遍,若是让他来规划路线,他也会选择从这里横穿,这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在选择路线的时候,就将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包括可能的塌方。
“太急了…根本来不及反应,所以正在山坳处施工的十四个人,一个都没跑出来,旁边的几个人听得动静反应够快才勉强跑开,这次塌方虽然突然,但好在面积不大,除了那十四个人,其他的人暂时都清点了,都在。”
“挖了这么久,一个都没救出来?”
“救出来五个,四个已经……没气了,还有一个现在正在救,还昏迷不醒,剩下的怕是…”
这石头,只能一点点搬开,他们余下的人也在竭尽全力。
“这儿的图层都是石泥混合的,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陡坡之地,不是特别大的雨,应不肯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听说这里前几天下了雨,停工了两天,按说更不可能有事,事发之前,可有什么异常?开工之前可检查过了?那些人为何到现在还没救出来,让所有现在手头没事的人都一起动手。”
初雪一脸数问,心里着急都写在脸上,时间耽搁越久,埋在下面的人生存的可能性越小。
“东家,我们的人都在救人,我们本来想请官府的人帮忙,但是…咱们叫不动,那梁大人又不松口,这才忙活到现在,另外,现在营救也遇到问题,挖到现在,出现好多大石头,几个人都搬不动,我们想了很多法子,但是…东家您看,伙计们的手都破了…”
齐掌柜双目含泪望着初雪,随即指着还在尽力的伙计们,再让初雪靠近看看挡着他们营救的那些大石。
就这样的石头砸下来,哪里还有活路啊。
可他们依然不想放弃啊,都是命啊。
从前,他们是山匪,有时候,或许轻贱人命,可是这几年过去,他们跟着东家,早就洗心革面了,真的没有不认真救人,是尽力了但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石头?”
初雪蹲下生捡起周边的一些随时,最大的也就三四个拳头的大小,可眼前这些拦住营救的大石头却是比箩筐还大,最大的,几个人都未必抬得动,不应该啊,这么大的石头,按说,一点雨水如何冲刷的动,更不可能塌方了。
“齐掌柜,我之前交代过,若是动工之后方,发现挖开是这等大石,立刻告知停止工事,这种情况,必须更换线路,为何没说?”
这种大石,根本不可能挖通,她仔细交代过的,怎不停?
“东家,您的话,我们岂敢不听都记着了,但是并没有发现这些大石头,最大的也就这么大…就是这个这么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若不是塌方,我们也不知道,这山坡地下都是这么大石头。”
齐掌柜觉得冤枉,东家的话他们一直牢记,怎么可能不听?
这或许就是天灾啊。
初雪眉头一沉,一个大步上前,直接冲到最前面,伸手摸了摸那些大石头。
“不对!”
这些石头不像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