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你斩杀知州,这事传到朝廷,必是轩然大波,你可要详细上书说明啊。”
被说陈德光他们,离开官衙之后,梅老等人都是许久没缓过劲来。
便是他在朝的时候,也做不出这等事,不对,不光是他,应该说,想不出谁能做出这等事来。
太……
怎么说呢,多少有些匪气了。
虽然梁宇飞该死该杀。
可这是官场,她这做派着实…
不过效果倒是很好,百姓们看着梁宇飞被杀,直呼该死,直呼侯爷是青天大老爷,这会儿,遂州百姓可是不会拿她是个女子说事了,他们只知道,女侯爷杀伐果断,女侯爷替他们百姓做主,女侯爷了不得。
“祖父放心,梁宇飞的罪证都已派人送去朝廷了,我的奏章中也写得明白,皇上不会怪罪的,否则人送到永安城再审,再到定案,最少就是一个月,水利之事必会耽搁,那几个路口是关键地段,必须赶在雨季结束之前完工,入夏就是汛期,到时候上游的水位太高,下游动了工,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祖父,别说只是一个梁宇飞,便是两个三个,我也照杀不误,鱼肉百姓的混账东西,多留他一日都是对不住百姓,朝廷自是有朝廷的规章制度,这个我知道,但是特事特办,人总不能被那些规矩束缚着不是吗?”
梅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效果的确是好的。
百姓们不会再因为塌方之事对水利工程的事心存忌讳,少了很多阻碍,还为民除害了,只是她这大胆的行径,在这儿大家看着都是痛快,到了永安城,传入那些朝臣耳中,恐怕就是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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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想这么多,这丫头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可她还是做了,那必有她自己的想法,每个人所走的人都不同,而她本来走的就不是一条寻常的人走的路。
刚才在公堂上她那模样,就是他个历经三朝的老人都被震住了。
“祖父,现在又开工了,您老再帮着仔细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要去见见锦家的人,他们都到几天了。”
“对对,你快去,锦家迁徙也是大事,一大家子,你快去…老夫回头再去拜访。”
若不是碰上这事,锦家恐怕已经在准备宴席了。
虽说现在是大昊朝了,不再是从前的故国,但是那些个世家关系还在,锦家搬迁这等大事,还是会广下请柬的,也算是广而告之了。
锦新程领着锦家老小几百号人搬迁到遂州,地区不是一件小事,初雪给他们选的地方,和从前不同,不似从前那般一眼望不到头的府邸,大家住在一个府里,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没说上过几次话,那一堵围墙,围住的并非一家人,而是锦这一个姓氏罢了。
不光是锦家,在哪里都一样,都有个三六九等之分。
所以,初雪这次给锦家准备的是一个村子一样的地方,大家分居而住在同一个地方,都是锦家人,但是又各自分开,学堂、议事、等地方都有,最大的那个宅院,便是家主之所,虽然这里是一个几乎荒废的村子改建的,但是初雪也花了不少心思,田园风光有,但也不失雅趣。
“初雪,怎么样,可都处理好了?”
锦新程远远看着初雪,带着人上来迎,见面就着急的问着。
身后是各房主事的,现在大家都知道初雪的身份,自然和第一次见面不同,再次见着初雪,感觉都特别奇妙。
这个女娃娃,才去过锦家一次,却算得上是改变锦家命运的人。
初雪微微一笑点头,“都处理好了,二舅不必担心,来晚了,对不住,大家对这儿都还不习惯吧,怕是要适应一段时间,我们想着的有限,若是觉得哪儿不妥,还缺什么,你们自己看着慢慢添置。”
“见过家主!”
长辈们见着初雪,本该是初雪行礼,这会儿大家反倒先给初雪见礼了,弄得初雪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所措。
连忙看向锦新程,锦新程赶紧解释道:“我都与大家说了,锦家家主本来就是你。”
锦新程对于此事的执着,让初雪颇感无奈。
事已至此,也只能笑着回应大家。
“初雪见过各位长辈,这一声家主实在是担不起,锦家的事,都有劳二舅和诸位长辈了。”
“我们都是锦家人,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都是自家的事,走,咱们进去说,这地方好啊,山清水秀的,大家都喜欢,有些个水土不服的,慢慢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初雪环顾四周,也是颇为满意。
“咱们边走边说,说实话,这儿弄好之后,我也是头一次来,走,咱们一起看看,对了,先去看看锦楼。”
这是她当时费了最多心思的地方,八宝塔的东西现在都在锦楼里。
锦家各房长辈都跟着一起,初雪也十分谦逊礼让。
一群人朝着锦楼而去,锦楼是依山而建的,在整个村落的后方,和在靖和的八宝塔一样,锦楼在这儿已久打眼,依山傍水修建,地势最高,远远就能看到,这毕竟是锦家的根,对锦家来说,意义非凡。
锦楼和原来的结构不同,只有六层,面积大了,不像从前那么高,看上去庄重中又带了几分古朴之感,像一本古书,像一件古物,安安静静矗立在这里。
“大家都说现在的锦楼看着十分不错,家主,八宝塔里的东西能搬过来,全是家主之功,否则锦家数代人的根基怕是就要被有心之人给毁了。”
“二舅,诸位长辈,锦家数代人传承下来的东西,不该让他们蒙尘,传承并不是将一件件东西这般藏下去,有一天他们若真的毁了,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