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季少桦感觉这事不同寻常，他也想跟去看看。
兄妹俩到公安局直接去找邵谨宸，邵谨宸和他们轻松淡然的态度截然不同，看向季晓禾的目光满是探究，还有几分佩服。
“蓝月想见你。”
“好啊！”季晓禾跟着去了会见室，她和蓝月一个在铁窗里面，一个在外面。
“你果然够狠。”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难道打杀自己亲儿子也是我逼的？蓝月为什么每次出事你都往别人身上赖呢，这样你心里是舒服了，别人怎么办？”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你咄咄逼人，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难道你诬赖我师父是别人逼的，整天看谁都不顺眼，感觉谁都配不上你那个私生子也赖别人？你是不知道自己在书画界名声有多臭，还是不知道街坊邻居有多讨厌你们啊！”
“我不屑于和平头百姓为伍，更不想跟他们来往。”
就她现在这样还看不上平头百姓，这份自信哪来的呢？
季晓禾站起来：“现在要饭的都比你强，至少人家还有自由。”
蓝月差点被气晕过去：“我落得今天的地步怪谁，你比谁都清楚！”
“我来可不是听你污蔑我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同意你的条件，你放过蓝天，让医院好生照顾他到出院，我就认罪。”
“他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让医院照顾他，蓝月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我没采取报复行动就不错了，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跟我提条件你不配。”
“那你休想让我认罪。”
人都进公安局了，还认不清形式在这提条件，季晓禾拿出昨晚录音机晃了两下：“这个交到公安局就是物证，老丁是人证，你以为自己还跑得了！”
“他又没看见我的脸，你以为我会傻到自投罗网。”
“这么说你承认这件事是你干的喽！”
蓝月也不傻，看了眼她手里的录音机闭上嘴，季晓禾也不在意，刚才那句最重要的话她已经录下来了，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她想逃避处罚也不行了。
见季晓禾头也不回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蓝月急了：“你帮我照顾蓝天几个月，让他不要恨我，我就认罪，行吗？”
“我以后不想跟你们母子有任何瓜葛，你在我面前嘴硬没用，你的那些话留着跟公安同志说吧，至于我在外面做什么你管不着。”
突然间想起季晓禾昨晚说的话，蓝月慌了，她把蓝天伤了，蓝天现在肯定在气头上不会管自己，做牢是躲不过去了，还不如认罪让蓝天在外面日子好过些呢，就是不知道季晓禾会不会放过蓝天。
虽然不确定季晓禾的心思，但是蓝月知道自己要是死活不认账，或者再弄出点事，蓝天在外面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现在又出不去，就算出去也是拿季晓禾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愿意认罪！”
这时季晓禾已经走出去了，她和听见蓝月认罪的话准备带人出去审讯的邵谨宸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错身而过的时候季晓禾小声对邵谨宸说了句：“这个人有暴力倾向，让公安同志都离她远点，早点审完早收监。”
“好，我知道了。”
“这是录音，我无意间得到的，你们留着或许有用。”
走出公安局，季少桦追上妹妹：“现在去收拾那个蓝天吗？”
“回家吧，四哥咱们是守法公民，咱不做违法的事情。”如果不是蓝月触及底线了，季晓禾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顺哥兄妹仨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又去了托儿所，季晓禾找了个会功夫的人跟着公公来回接送孩子。
托儿所白天改成全封闭的，有什么事家长打电话和老师沟通，那些维修和送东西的事情都集中在放学以后，有老师监督完成。
“晓禾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曾千帆问徒弟。
“您想说哪个，我就听哪个？”
“那就先说坏消息吧，出国的事泡汤了，国外主攻油画，和咱们在认知上有很大差别，华国画家和他们比试不好评判，另外就是咱们的书法，他们也不好评判，还说他们只接受国际化的作品，这件事暂时搁浅了。”
季晓禾悄悄松了口气，她真不想出国，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实在抽不出时间。
“那好消息是什么？”
“你的书法作品得了全国一等奖，书画院想让你出几本字帖，让喜欢瘦金体的书法爱好者临摹。”
“等过阵子我不忙的时候再说吧，现在实在没空。”
一个人管着三个厂子，抽空还要去医院做手术，曾千帆也理解徒弟的难处，答应跟书画院沟通一下。
“书画院还想聘请你做客座讲师，有空的时候给学生们讲讲书法。”
“师父我一个月未必能抽出一天时间，你们还是找别人吧，这个我真来不了。”
婉拒了师父，连颁奖季晓禾都没参加，是曾千帆代替他把奖状拿回来的。
季晓禾决定以后低调些，这次侥幸找回女儿，孩子万一真被卖到几千里以外，自己会懊悔一辈子的。
又过了三个月，李笙给季晓禾打电话，那边的食品厂建好了，工人也招到了，问她什么时候过去。
这次季晓禾想把长辈和孩子们都带上，来年顺哥他们几个该上学前班了，等上了小学再想出去只能等寒假或者暑假了。
给航空公司打了个电话，正好三天后有飞往南方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