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片花瓣,随风摇曳就如一枝芳草再无其他过多点缀,又生于灵石之上,因石头万古不变,故为长生花。只可惜,传闻古神来到瀛洲之前,遍地皆是长生花,后面不知怎的,就剩师父一朵了,怎么都寻不到踪迹了。”
洁白无瑕...修长细叶...
晓瑞不停的将萧宿的描述将记忆中送给白无君的那朵西域来的花做对比。但无论她如何做着心理暗示或者自欺欺人,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朵花不是长生花。
但白无君认了,收下了,还说喜欢。
白无君既然要寻,不可能不知道那不是长生花。
晓瑞目光呆滞,眼神飘忽又叹着气,以萧宿的视角来看,不知晓瑞是对他的描述有多震惊呢。
晓瑞此时手脚发凉,手也越攥越紧,纵使内心翻山倒海面上还是镇定自若,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你的师父...妤谨神殿,是长生花?”晓瑞问。
萧宿点点头,“是,确切来说,师父的真身是长生花,可以说是长生花妖。”
“花妖,北海?”
北海是很久之前妖界的所在地,说是花妖那肯定跟北海脱不了干系。
但萧宿却神色黯淡了下来,“师父确实从出生起便在北海,也是北海的花妖一族,当时的长生花还没有现在如此名贵,到天下仅此一朵的程度,只是后面家族渐渐庞大,赋予了新的能力,此外不仅拥有世人知晓的那些独特功效,还能预知未来,越发强大,就被灭族了。师父与古神虽是夫妻,但二人之间的恩怨却...后来,古神一举收了妖界,便是如今的北海。”
晓瑞听此,不由得也为妖族感到悲伤,“灭族,他们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
萧宿摇了摇头,“无从得知。只是自师父玉殒之后,世间便只有这一朵了,还被分成了两瓣。”
“世人都想得到这长生花以增长功力或长生不老,却无人想想长生花一族的悲惨。”晓瑞说着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米饭。
“这是很可悲的,但我也奉师父之命,守护长生花。”萧宿看着晓瑞说道。
晓瑞看着米饭继续戳着,喃喃道:“世间有你们这些人在真是庆幸。”
萧宿笑笑,又拿起筷子。
过了片刻,晓瑞戳着戳着突然停下了,抬头问:“那钟悌呢,怎么回事?”
萧宿又十分耐心的放下碗筷,跟晓瑞解释:“钟悌便是其中想得到长生花的人。”
晓瑞皱眉,“她都那么厉害了,还要长生花干嘛啊。”说完,晓瑞又想到了白无君,也是,他也那么厉害了。
萧宿无奈的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封尘已久的旧事又捣鼓出来再擦拭一番了,“其实啊,钟悌是古神的三徒弟之一。”
晓瑞像听故事一般,点点头,又睁大双眼,好奇的看着萧宿,“嗯嗯,我知道。”
“而师父是古神的妻子。”
“嗯嗯,我也知道。”晓瑞说着,手中筷子戳米饭的动作没停,又问了一句,“怎么了吗?这二者是有什么联系?”
萧宿又补充道:“她们...长得很像,有七八分的相似。”
晓瑞戳米饭的手突然又停下,愣在原地,收了方才好奇的神情,坐直了腰杆,不再问下去了。
萧宿看了晓瑞一眼,应该是明白晓瑞大概懂了,继续说道:“古神与师父,原本是恩爱万分的...只因后来矛盾逐渐加深,甚至找不到源头在哪里,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虐恋,但钟悌却一直爱慕着古神。”
晓瑞的手伸上来动了动,“我懂了我懂了。所以...钟悌想找到长生花,想找到我,都是因为古神?恨?还是说...不甘,嫉妒?”
“可能都有,不仅是因为她想得到长生花以增功力成为天下第一,向古神证明自己...嗯,这源于,妤谨神殿在当时,可是跟古神齐名的,只是嫁了古神才抹去了自己在世间的音信。”
过了好久,晓瑞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他们的恩怨,为何要牵连到我呢。”
萧宿心疼的看着晓瑞,却没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
用膳,收拾完后,晓瑞则走到院中,抬眼看着树荫上透过的点点烈日。她还是得卷进来,逃都逃不掉。
哈哈,也没人问自己愿不愿意。
晓瑞自嘲般的笑了,不仅是笑自己,也是笑所有人。
萧宿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不开心吗?”
晓瑞耸耸肩,撇了撇嘴,“有时感觉他们好幼稚哦,他们的游戏和恩怨却连着天下一起闹得不太平。”
“传闻古神是如今瀛洲的创世神,非凡一般的存在。但唯一的不足便是,古神所爱的事物,必会造成天下大乱,古神所爱的人,必会成为世间祸害。”
晓瑞又笑了,“何来的道理。”
“因为他是至高者,那些不仅是软肋,且是把柄,是人皆渴望。”
晓瑞皱着眉摆了摆手,“无聊无聊。他们就喜欢搞这些,开开心心过日子多好啊。”晓瑞又从旁边树的枝叶的头一直抚到尾,接着又跑到花前闻闻花香,浅笑道:“况且,凭什么就是爱呢?恨不行吗?讨厌的东西不行吗?‘爱’这么厉害?”
萧宿慢慢的走在晓瑞的旁边,也不时看看天,看看四周的花草,过了一会才说:“那是你不懂,何为爱。”
晓瑞不服气,又想起来了九夏与她说的,也是说她不懂爱。晓瑞站在原地叉着腰,看着萧宿,“再怎么样也没你说的那么神。”
萧宿宠溺般的笑了笑,“好,好,依你依你。”
晓瑞又挪了挪花盆,让前院看起来更加花团锦簇了,日渐斜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