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实现当年实验目标的药物—— 制造出了人形兵器。 影山步并不认为琴酒能活下来只是运好。 如果一种药物在动物实验法通过,那么在正常剂量下,没有理由只有人类能够存活。 虽然系统说只要等待就能让琴酒恢复,但影山步觉得这反倒是个难得的机会,能够亲自探寻琴酒的过去,那段淹没在灰烬的历史。 毕竟琴酒讲这种事是捅一下才挤一段牙膏,想让对方痛痛快快地把故事说完,怎么想只能把对方灌醉——至少影山步这辈子是想了。 至于药物,一方面影山步其实并不需要真的注射,另一方面他的系统里其实备有药剂。可以说,有由他自己掌管的药剂被储存在系统仓库里。 但他不能确定琴酒是否会保留记忆,就像有人喝醉会彻底忘记发生的事,有人则能记住部分。 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一旦时间,影山步依然要注射药物。这是他最根本的人设,不能有一丝意。 将思绪暂时搁置,影山步的视线转琴酒。那个男人安静地靠在堆成小山的被子上,眼慵懒地凝视着壁炉跳跃的火苗,情深邃,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思想。 尽管环境宁静,放松,琴酒的身姿态却丝毫松弛。他的高身躯在衣物下隐约流露出的肌肉线条彰显出蓄势待发的力量,犹如一只静息的野兽。 他那银色的长发却散乱地落在周围,与他精炼的身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自由散落的状态,更像是他此刻失去日常记忆的外在表现。 此刻的琴酒宛如一只安静的野兽,不再过分注意那头散乱的长发。尽管他的姿态与平时异,但凌乱的发丝却彰显了他此刻的反常。 影山步看不下去,坐近了,用手指把这发丝拢好,慢慢理顺。 “我要去这栋楼的其他房间看看。” 他说话时,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便安静地落在他面上,静静听他讲话。 影山步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有点发愁地看着琴酒的头发:“你要是踩了怎么办。” 琴酒现在的这个“人格”好像并不习惯头发过腰的长度,影山步清清楚楚看对方甚至蹲下踩过自己的发尾。 他忽然福至心灵,侧方爬了几步,跪琴酒身,然手上有生疏地编了起来。 失败了两次,拆了重造,终于编出了一条顺畅的麻花辫。 影山步用皮筋扎在发尾,迫不及待地撑着被子侧身探头去看琴酒的正脸,欣赏自己的成果。 正面倒是看不出什么太的差异。 或许两个麻花辫会效果拔群……影山步阴暗地想,遂即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眼前的男人并不在乎影山步做了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眼发尾,然又瞟了眼乐不可支的影山步,似乎感觉这家伙没安好心,于是一把按住影山步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按,意思是消停点。 影山步重心一歪,鼻子就磕在琴酒身上了。 突糟黑手,他呲牙咧嘴地揉着鼻梁爬起来,倒是感觉找回来点熟悉感,然若其事地说道:“走吧,去外边看看。你待在这也行,我很快回来。” 然拖着长辫的男人在他站起来,自然地起身跟上。 影山步歪头看他一眼,平时长发压在衣里不显,编成辫子以倒是十分粗壮,以抬手将辫子从他衣里抽出来,在脖颈绕了一圈。 ——坏了,好像准备下地插秧一。 黑发青年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约笑得有点太猖狂了,于是脸颊被男人一把捏住。 看来琴酒纵使不理解影山步在想什么,却也十分敏感地察觉了人的情绪。 “好好好我错了。”青年嘟囔一句,揉了揉自己的脸。 一墙隔,温差便得令人脸皮一紧。 在这废弃的基地,尽管天的阳光试图穿透阴暗的走廊,但似乎法驱散那弥漫的寒冷和阴郁。走廊深邃而曲折,曾经繁忙的场景如今已然沉寂。 偶有廊边窗户破碎,外面是荒芜的色世界,冰冷的风窜入室内,传来幽咽的风。极简的设施和岁月痕迹深深的墙壁似乎想要述说什么,却被凛冽的冰冷息淹没。 脚步在寂静回荡,好像在唤醒这沉睡已久的过去。 琴酒紧跟在影山步,他的目光如冰,静默而深邃,仿佛正在仔细揣摩着这走廊的一切。 他们先前已经囫囵搜查过几个实验室,却没有正经翻找。 这实验室已经被那只小队清理过,有价值的东西已经收刮干净,因此只需要直奔实验室即可。 上回从那人手里收缴回来的记录已经被浏览了一遍,但影山步因对相关领域知识的匮乏,看这记录如同看天书,晦涩难懂。 这不是什么解密游戏实况,随便在书架床底抽屉里翻翻就能找关键角色留下来的日记。 他面对的是厚重且有破损的,以俄语书写的正儿八经的晦涩实验记录。 也不怪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实在是太过催眠,看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底想从这记录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