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能说话了?那能听懂日语吗?为什么只说俄语——” 又被忍可忍地捂住了嘴。 宽手掌下黑发青年辜地眨了眨眼,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会听话。 而男人盯了他好一会,才松开钳制。但也只是不再捂住他的嘴而已,这份禁锢瞬间转移了肢。 琴酒再度合眼休息,陷入安静,不知究竟是一直在假寐,还是拥有瞬间入眠的能力。与方才唯一的区就是,这回他把作乱的罪魁祸首一同揽在怀里,压得法翻身。 而做了人的毛绒玩具熊的影山步语凝噎,觉得自己约是咎由自取。 但这就像对婴儿的安抚手法似的,适当的压力反倒有助于睡眠。影山步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的确这段时间下来,他倒也适应了这的催眠模式。 时间在昏乱逐渐流逝,暴雪渐止,虽然仍有飘雪,但已然不足为灾。只是先前积累的雪层对通行产生了不可小觑的影响,以仍然不能算脱险。 最主要的原因是琴酒还未恢复。 影山步虽然推测琴酒约不会拥有这段时间的清晰记忆,但他不敢赌。 以最终,他还是坐在被褥间,给自己静脉消毒。 倘若事问起,他会说这是他自己贴身携带的药物,以防万一。 但唯一需要担心的,竟然是这个状态的琴酒,是第一次见失去意识的他……影山步真怕琴酒觉得他死了然把他也打开窗户扔出去。 于是注射前,他认认真真地拉着琴酒的手来回来去地嘱咐了好几遍自己只是需要休息几个小时,直在那张冷漠的面孔上读出不耐烦为止。 透明液推入肌肤,青年手臂力垂落,握着针管的手松开。 另一只手把拥有尖锐金属的东西捡起来,扔得远远的。 银色长发的高身影坐在一边,静静凝视着半睁双眼的青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方才俯下身,在青年的脸上闻了闻,又贴近用脸颊靠近鼻息。 然一把掐住了青年的脸颊。 失去意识的青年却吃痛地侧过脸,试图挣脱魔爪,然而他的动作在琴酒看来慢得出奇,因此反倒更加用力。 青年的身躯颤抖着,伸手抓住了琴酒的手腕,眼角淌下吃痛的眼泪。 指腹接住了一滴透明的液,被拇指一搓,化作薄薄的温热水渍。 男人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青年因为蜷缩而半侧过身,泪水便盈在深邃眼眶与高挺鼻梁凹出的水洼,仿佛一池透亮的泉。 手指小心地顺着眉心滑入池,捧了一滴咸味的露珠,舌尖忽然尝了莫名的滋味。 他顿了两秒,于是俯下身,将泉仔细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