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受控制的轻轻落下。几秒后,我试探性的抬起手,见蒋棹并没有推开我,才小心翼翼的把头抵在他胸前:“我身体不舒服,今,今天别……不要,好不好?”
他压根不吃装可怜这一套。
以蒋棹的性子,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善解人意这词和他不沾边。
我只能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柔弱,赌这一次蒋棹会心软,我有种模模糊糊的预感,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对我用那些强势的手段。
“你觉得嘈你和你平时买菜一样,是吗,撒个娇就能让对方给你打折。”蒋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比破我不得不仰头跟他对视。
“我想嘈你,没你说不的时候。”
他的语气倒是没那么恶劣,见我并没有那么剧烈的挣扎,手指也由桎梏改成了缓慢的,暧昧的摩挲。
“那,今天不要嘈好不好。”我也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微俯下身和我对视:“今天不要,明天也不要?”
嗓音寡淡嘲弄。
“我看你身体挺好的,还能和林近东睡一觉。”蒋棹的眸子忽然变得冷戾十足,目光从上俯下,他挑眉:“不是吗。”
我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一旦躲闪就是心虚的反应,我至少明天别想从床尚下来,我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林近东,只告诉他,我那天精神恍惚,林近东扶我去房间,我恍惚看到了他。
“认错了人,被人嘈了,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蒋棹声音低沉却透着危险,“我以为你不怕呢,要不怎么敢跟叶风麟玩洛聊,别人都不怕,唯独怕我。”
“你爱我吗。”我忽然问他。
蒋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你说呢。”
“你如果想找一个星玩具,凭你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找到更好的……”我话音还未落下,蒋棹已经低头堵住了我的唇,我唔了声,身子往后退,蒋棹按住我的腰,手向下,将我下巴抬起,手指力气大的惊人,我不得已抬起头。
舌见被男人甜吻着,他的手指也在摩擦着我的脖颈,我最初是闭着眼睛的,睁开眼,望进他带着欲往的眼眸里。
蒋棹把我抱得更紧,我感觉无法从他的手臂中挣脱。
顷刻间,他微微拉开了距离,“最后一次机会。再给我戴绿帽子,我会杀了所有跟你接触过的男人。”
我倏地抬头,一种让我战栗的掠夺感再次袭来。
“说话,听懂了没。”
我咬着唇,“你还没听我说完,你如果把我当玩具……”
“听不清,再说一遍。”蒋棹口吻压抑着淡淡的怒火,分明是在给我台阶下。
我只好垂下眼,低声说:“我听懂了。”
等我洗完澡,蒋棹还在工作,眉梢带着几分冷戾,其实他就比我大三岁,但气势愣是压着所有人,我直接过去坐在床上,掀开一边的被子,一股脑钻进去。
窗外,已是深夜,我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身后忽然有人靠近我,然后把我搂住。当我开始扭动,对方便作势要撩开裙子的下摆,我吓得只能被他抱紧。
我根本睡不着,在蒋棹或者江明濯的身边,就算勉强吃了药睡过去,也全部都是噩梦。
卧室内只留了一盏夜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我睡不着,只能假装自己入睡了,蒋棹索性起床,单手拄着头,另一手搂着我的腰,那只手又很快从腰,到熊,爱不释手,最后到我的长发上。
“……”我觉得浑身难受,被他这样盯着并不好受,可我怕醒来又会被他按住狠狠地做一次,只好装睡。
他喉间溢出淡淡的一声笑,“装睡?”
我只好睁开眼,“你眼睛都这么红了,快睡觉吧,好不好?你不睡,我睡不着。”
“慈善宴会前一天晚上,我还在格兰市。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连夜回的帝国州,昨晚为了你的事情,我又是一晚上没睡。”
“那你快睡。”我说。
他应了声,调整了下姿势,紧紧搂住我。我感觉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气,但也不敢挣扎,只好默默地看着他。蒋棹很快就睡着了,他睫毛很长,皮肤不是谢雍那种冷的吓人的白色,但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好的惊人。
我趁着他松手间隙,悄悄地挣脱,我慢慢的远离他,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熟睡模样。我想,哪怕我此刻用刀落在他脖颈,他也不会醒来,直到鲜血流出……
正想着,我迟疑的看向了大床旁。
水晶台灯下的柜子抽屉,被我缓缓地拉开。
一把闪着银色冷硬光芒的餐刀,出现在那里。像是我记忆里最深刻的,蒋棹最爱的电子烟的外壳颜色。
我轻轻地将薄而锋利的餐刀举起来,蒋棹仍旧在沉睡着,发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让我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我就这样砍下去,他的动脉会喷涌而出鲜血,将这间柔美漂亮的卧室染红。
比起这样令人害怕的场景,我更恐惧的是,这把刀是谁放在这里的?他知道我这样的讨厌蒋棹吗?
我再次轻轻合上了抽屉,只觉得身子颤抖无力。杀了蒋棹,我这辈子不会有自由,江明濯将永远的拿捏我,让我这辈子无法逃离他。
合上眼,我也放平了呼吸。就在我半梦半醒间,我隐约察觉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的手掌贴着我的脸,寒意刺骨。
“小芙,我爱你……”那人从鼻腔哼出一声轻微的低笑,“为什么你总是不会爱上我……”
下一秒,那正带着爱意抚摸着我的手,似乎被人握住,渐渐地,远离了我。
“你吵醒我了。”蒋棹的声音冷淡而直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