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
但衡云子所思所想显然异于常人。
“何须担忧。”他言语轻慢,语气随意,“阿玉不过对此事好奇,依着她的性子,你左躲右躲,她迟早有天会找个地方把你囚了,当成那笼中的雀儿养起来。届时便是温家的人找来,又有谁能奈何得了她?你——”
“师尊,”温鹤岭冷声打断,“此非儿戏。”
衡云子抬了眼帘,视线落在他脸上。那面容间虽有怒意,颊上却隐见薄红。
他笑:“衔季,你别不是当了真?她待你并不见得是真喜欢,又何须庸人自扰。”
温鹤岭抿紧了唇,心底却无端想起上回在树林,他与巫盏同时中了蛊毒,她却是先救了那大祭司。
他垂眸道:“弟子有自知之明。”
“我没有代旁人开口的习惯。待你解开灵术,自个儿说与她听吧。”衡云子话锋一转,“我此回南下除魔,听得了几个有趣的故事,要听么?”
这应答虽在料想之中,但温鹤岭仍不可避免地涌起一丝失落。
他沉默半晌,最终只应了声是。
翌日,铸器阁。
桑褚玉刚摆出雕刻兽牙的工具,外头就有人敲门。
她头也没回道:“进。”
“吱呀——”一声,木门从外拉开。
有脚步声响起,不过很快便又停住,随后是一阵轻而又轻的嘶气声。
桑褚玉偏头看去。
却见巫盏退出门外,轻捂着下颌。他的面前,悬晃着几串兽牙——
除了她昨天雕的那枚,其余几颗兽牙鬼气都没散尽,她就索性挂在了门上。
那兽牙尖锐,他估计是进来时不小心被刮到了。
见他轻抿着唇,桑褚玉正想问他怎么样,就眼睁睁看见有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
纸片人吗这是。
看来衡云子说得不错,这人的确挺脆的。
“早上挂这儿忘取了。”桑褚玉走过去摘下兽牙。
上次他在树林好像也是这样,树枝子轻一刮就会受伤。
“无事,不过轻伤。”巫盏熟稔掐诀,止住了血。
近距离看见他下颌上的伤痕,桑褚玉无意识冒了句:“温仙友也是这样,身上随便一掐就会留印。”
巫盏手一顿,看向她,眼底情绪莫名。
桑褚玉:“……”
坏了。
“温仙友”成口头禅了。
【虐心值+1,已积攒82点。】
口头禅好啊。
不过——
她没忍住轻轻嗅闻了两下。
好香。
是因为流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