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村里人吃点好的吧?
其他村里的干部们闻言也不赞同地说:“老叔,报纸上都亩产万斤,还怕没吃的?就算没粮食,国家还能不管我们?平时喝红薯粥和煮莲藕也就算,这过年过节的,总要我们吃顿干饭吧?”
一年头的吃红薯饭、红薯粥,吃的他们的脸都黄的跟红薯粥一样。
老村长没好气的往地上戳下拐棍说:“你也说报纸,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亩产万斤的粮食!人家是人家,你是你,等你什么时候种出亩产万斤的粮食,你吃干饭我都不管你!”
老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就是队长都听他的,谁让他是他爹呢?
村里其他干部也都是老村长的小辈,从小听惯老村长的话,谁也不敢反驳。
原村里人都在期待冬至的艾草粑粑呢,结果换成老的啃不动的艾草团子。
许明月万万没想,自己还有啃艾草团子的一,这艾草团子,和她在超市里买的青团可不一样,是面做的,里面混被舂成泥汁的青艾叶而已。
冬季的艾草叶虽然也是绿色,可和春的嫩艾叶子完不同,吃在嘴里就跟吃草一样,干涩、苦的难以下咽,还拉嗓子。
最难接受的是许凤莲,吃一年的红薯粥,以为过年过节,就能吃点好的,谁知道居然啃艾草团子,粥也稀的见不几粒米,原的期待都化为浓浓的失望。
原就被村里人说的话搞的有些不开心的她,望着手里难以下咽的艾草团子,心里更难受。
难受,想哭。
她心里害怕又委屈,不自觉的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许明月:阿姐,求抱抱。
许明月莫名的就看懂她的表情,伸手原想在她头上摸摸,动作一顿,就改为拍她肩膀:“晚上来荒山。”
刚才还难过的许凤莲立刻喜笑颜开,身后就像有只尾巴在摇。
多和她一样的年轻人都不解,觉得冬至吃的粮食,是不是给队部的人吃。
有人不敢,有人就直接嚷嚷开。
队部的人就出来解释说是老村长说气不对,怕来年有灾,粮食要省着吃。
这话一出,就让许明月愣住。
她在网上看过这时代的资料,这一年是最铺张浪费的一年,因为吃食堂的缘故,多地方的食堂,都是敞开吃,将原能吃来年的粮食提前吃完,等灾害来临的时候,食堂已经没有粮食,等食堂解散后,些上交粮食,家里已经没有粮食的人,就只能饿死。
她没想,在灾害没有来临之前,临河队居然已经提前有准备。
难怪她爷爷说,旱灾期间,无数的难民来他们这里讨饭吃,除他们临近竹子河,河圩里有量的野生莲藕外,估计也和他们临河队提前有预防有关。
原来她没深想过,为什么同是旱灾,同样生活在河边,奶奶家边,她家除她和她的幼弟,都饿死,她爷爷年轻时家中这样贫困,她太奶奶、爷爷、小姑奶奶、小爷爷,部在三年干旱中活下来,爷爷还娶奶奶,养活她的幼弟。
此时听他们说是老村长要求的,才知道村里有德高望重又有智慧的老人是多么重要。
真真是村有一老,如有一宝。
她原还想着怎么提醒村里,旱要来,现在都不用她提醒,村里就已经在预防旱灾。
只是谁都没有想,这场旱灾能持续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