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趁这些蚌还没有围拢过来,赶紧离开。
“阿祁”
“怎么了少主,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周遭似乎安全了些,少年连忙把随风放开,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番,确认人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就是你现在这扮相挺像白斩鸡的,看着有点饿了。”
“那稍后与师父汇合完毕我们就去吃饭,顺便给少主讲讲我这些年的经历。”
随风点了点头,然后四处张望,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和爹赶快过来。与三年不见的人在一起待着,总觉得有些不适应,或多或少还是生疏了。
显然他的祈祷是有用的,没过多久众人就纷纷赶到。大家脸色都不是特别好,因为那群蚌在随风他们走后没多久就又有围上来的趋势。默苍黎和霍安腿都快跑出火星子了,才勉强逃脱。
“真是太惊险刺激了!”
“呜呜呜呜呜!刚才都快咬到我屁股了!”
卿酒和逐云完全是两个反应,一个觉得很好玩,似乎还想再来一遍,一个被吓得眼泪直流。
几个孩子被放下后大家都围在了一块儿,打量着风祁。
“他以前是我的贴身侍卫,叫风祁,后来被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带走学本事,迄今为止三年了。”
随风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遍,风祁则不卑不亢地站在那儿,任由大家打量。逐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敢置信,才三年,就这么厉害了?霍安眯着眼,死死盯着风祁,而对方只莞尔一笑。最近发生的事都很不符合常理,包括眼前的风祁。
“这里还算安全,你们先歇着,等我师父过来,他会解释这一切的。”
说罢,风祁就掏出了一颗丸子,往空中一扔,一个巨大的“风”字在空中绽放。
“少主,这是我做的信号弹,你拿着,以后遇到危险就往天上扔,不管在哪儿我都会赶过来的。”
风祁掏出一个瓶子塞到随风怀里,青花的,上面刻了一个“风”字,很好看。
“哦,好,谢谢。”
随风对他依旧有着生疏感,风祁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哨声从耳边传来,响彻云霄。
“你吹哨子前倒是讲一声啊!!!耳朵都要聋掉了!”
卿酒大声吼着,耳朵中的轰鸣声迟迟没有散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吼的有多大声。其他人还好,只因为卿酒当时离得最近。
“下次一定”
墨川收回骨哨,找了块石头坐下。霍安亦步亦趋地跟着站在一旁。卿酒则背对着他们席地而坐,这两个人他不是很喜欢。其余人都是就近找了石块木桩之类的坐下歇息,一时间竟无人言语。
不多久,林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速度不慢地向他们靠近,所有人严阵以待,怕又是什么状况之外的东西。
“咕咕”
是一只雕枭,很白,翼展约五尺,很大一只。它围着墨川转了两圈,然后稳稳地停在了跟前。
随即墨川在地上画了个圈,那雕枭歪着头看完以后抖了抖身子,张开它雪白的翅膀扑腾了两下,然后又钻回林中。
从那只雕枭出现开始,随风的眼里仿佛有星光一般。他很喜欢动物,专门买了一个庄园圈养那些花鸟虫鱼,飞禽走兽,还雇人精心照料。每年在这上面的花销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昼,‘昼夜’的‘昼’”
“巧了,我有只黑豹,叫‘夜’,‘昼夜’的‘夜’般配!改天介绍它俩认识!”
“好”
随风这就和墨川熟络上了,逐云和卿酒也想加入,但一个是碍于可能会被自家兄长嫌弃,一个是碍于刚才还吼了人家,都觉得不太好意思过去。于是两人就像难兄难弟一般凑在了一块,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风祁和霍安则一左一右各自站在自家小公子身边,而默苍黎只能独自待在一边暗暗伤神。
没过多久,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突然出现在人群中。默苍黎瞪大着眼睛,他刚才一直注视着这块地方,可以说这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师父”
风祁上前拜见。老头微微颔首,接着一个挥手,众人就消失在林间。等回神,已身处于客栈之中。除了风祁和那个老头,大家都跌落在地。
“先用膳吧,吃饱了再说事。待会儿老夫要说的,你们可能难以接受,到时就食不知味了”
“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难以接受的事还少?”
卿酒和逐云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这种想法。但想法归想法,饭肯定是要吃的。几人把桌上的饭菜席卷一空后,各捧了一杯茶水,等着那个老头开始讲故事,啊不,是讲最近这些离奇事件的来龙去脉。
“老夫姓‘蔺’号‘枢阳’来自天元宗。本宗专门研习五行术法,小祁是我的关门弟子,擅长风象。”
“等等等等……每个字拆开我都听得懂,怎么合起来就……?到底是哪里不对?”
卿酒满脸问号,那小脸满是大大的疑惑。
“没事儿,我读的书也少,我也没听懂。”
逐云在一旁安慰他,但卿酒却不认为是读书少的问题,他试图从众人眼里看到和他一样的疑惑。然而并没有,随风在思考,墨川则等着那个老头继续讲下去。这个时候,默苍黎开口了。
“额……这位……前辈?据在下所知,这九州之内好像并无天元宗,当然也许是在下学识浅薄,孤陋寡闻,敢问宗门身在何处?来日必备重礼登门拜访。”
默苍黎姿态放得很低,看过那些术法之后他深知这不是他们能踏足的领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