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到。”随着作为正宾的的到来,满场下跪请安,皇帝抬手示意免礼平身,清源郡主的及笄礼才算正式开始。主宾落座于主宾位,客人落座于观礼位。
驸马起身道:“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同僚邻里今日赏光来参加小女安韫的及笄礼。小女的及笄礼正式开始。”两侧仆人齐道:“请郡主入,拜见诸位长辈。”
陵云公主作为赞者先行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等候。清源郡主着采衣采履缓慢步入场中,面朝南,向诸位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于清源郡主席,陵云公主为其梳头,各侍女在旁辅之。毕,置梳子于席子南边。
皇后起身,齐宁长公主夫妇随后也起身相陪。皇后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主宾与主人各自归位就坐。
一加清源郡主又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皇后走到清源郡主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正坐下为清源郡主梳头加笄,完毕起身,回到原位。
陵云公主为其正笄。作为笄者的清源郡主起身,宾向清源郡主作揖祝贺。清源郡主回到东房,陵云公主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一拜 清源郡主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齐宁长公主夫妇,行正规拜礼。第一次拜。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二加清源郡主面向东正坐;皇后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发钗,皇后接过,走到清源郡主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陵云公主为其去发笄。皇后正坐下,为清源郡主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陵云公主再次帮其正发钗。宾向清源郡主作揖。清源郡主回到东房,陵云公主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二拜 清源郡主着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皇后,行正规拜礼。第二次拜。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三加清源郡主面向东正坐;皇后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钗冠,皇后接过,走到清源郡主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陵云公主为其去发钗。皇后正坐下,为清源郡主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陵云公主帮清源郡主正冠。宾向清源郡主作揖。清源郡主回到东房,陵云公主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三拜 清源郡主着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皇宫,行正规拜礼,第三次拜。表示忠君爱民的决心。
礼毕,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皇后揖礼请清源郡主入席。清源郡主于是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皇后向着西边,陵云公主奉上酒,清源郡主转向北,皇后接过醴酒,走到清源郡主席前,面向清源郡主,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清源郡主行拜礼,接过醴酒。皇后回拜。清源郡主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清源郡主接过品尝一口。遂拜,皇后答拜。清源郡主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又,皇后起身下来面向东。主人起身下来面向西。宾为清源郡主取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弈临甫。”清源郡主答:“弈临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清源郡主向宾行揖礼,皇后回礼。皇后复位。
清源郡主行往父母面前,跪于面前。由齐宁长公主夫妇对其进行教诲。清源郡主静心聆听,待二人言毕后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对齐宁长公主夫妇行拜礼。
最后,清源郡主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清源郡主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皇后、客人、乐者、有司、陵云公主、旁观群众、父母。受礼者微微点头示意。清源郡主与父母并列,全体起立。礼成,驸马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告:“小女安弈临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并与清源郡主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
如此以后,宴席才算真正开始。觥筹交错,吟诗作对,好不热闹。本朝民风素来开明,男女席面不过拉了一道薄帘隔开,少男少女们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把酒对诗,朦朦胧胧亦观其对面大抵轮廓,模糊的相望倒是更令人怦然心动。不仅少男少女,各夫人老爷们也在为自家孩儿物色姻缘。也不知是否因为今日是郡主及笄礼给郡主面子还是本就因为探花是才高八斗,其间最瞩目的当属清源郡主的未婚夫崔砹元,对诗答对都堪称极品。最是那句“红裳轻骑绕京都,纱帽宫花答君主。”真真是道尽少年意气足了。但他又何以不张狂啊,中探花又将娶郡主,短时间内,人生四大喜事就遇见俩,叫人如何不春风得意。
突然,对诗的酒杯传到了状元王松云手中,王松云虽说是状元,实则在这想看姻缘时候,远没有崔探花受人青睐。一则相较一次中第的崔砹元,王状元已经考了三次了;二则,王家连耕读世家都算不上,是个实实在在的寒门,据说以前他们家连饭都吃不起,虽说他凭自己的本领走到如此地步令人钦佩,但谁家愿意把女儿嫁娶吃苦;最后嘛,坊间都传闻,实际前三甲的文笔才气都差不了多少,但一般都为容颜最昳丽为探花。相比温润如玉的官家公子崔砹元,大抵是多年劳作,黝黑的皮肤配上几分刚毅的面庞,虽说不丑,王状元实在不算好看,生的不似文官,倒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武官。
“请王相公以‘高墙’为头作诗。”王松云轻轻皱眉,答道“高墙隔两季,城门分春冬。墙外哭儿殍,城内养獚肥。何堪食肉糜,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