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糙粮。惟愿满仓米,可以食天下。”引完以后,在座的脸色都变了变,这首诗分明就是在讽刺他们“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奢靡享乐,一时间气氛冷到极点。
“好,说得好,王相公心怀天下,大善。我大晤当有如此有志之士。”那新任年轻国师突然打破僵局。按理说,国师一职本应花甲之人才有资格担任。可不知为何前国师大病一场,遂请骸骨并推荐其小弟子为任新国师,更奇的是,启渊阁竟无一人反对。不过这年轻国师除了私德引人闲语以外,确实是个厉害的人儿,上任不久也连着处理不少大事,稳固了新帝的地位,现已深得帝心,他的面子大家多少还是要给的。纷纷附和几声,将话题引开,酒杯继续传递作诗,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王松云低头喝起闷酒,仿佛要把心中郁结全部以酒消解。帘子对面,谢瑜陷入了沉思,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发呆。而那小国师却是摸着下巴浅笑思索。
一直到傍晚宾客才尽兴告辞,经历了一整天的照顾宾客,完成各种仪式,还要兼顾各种突发状况和食物干净,真的是又累身又累心。即使是从小接受严格的皇家教育的清源郡主也累得半瘫躺在榻上,而理应最累的长公主却还坐于正厅各管家媳妇回话,计算对账今日的支出和检验收拾整理情况。
“郡主姐姐,郡主姐姐。”谢瑜推了推安韫。“怎么了?”虽然很疲惫,但是清源郡主还应答道。“下下月的我的及笄礼能不能不要请那么多人啊,我没有姐姐聪慧,我真无法兼顾。”“这我说不上话,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前段时间老国公终于剿灭端王余孽。圣上仁慈,特赐天恩,留下你大伯处理收尾,准老国公及你二伯堂兄们班师回朝给你办及笄礼,本以为可以赶上我的及笄礼,没想到还是被事耽搁了。不过也快了。到时母亲为你做正宾,我来做赞者可好?”“是吗?那全凭长辈安排。”清源郡主突然坐起“怎么?不高兴啊。放心,他们不会把你抢走的。”说完还温柔的笑了笑。看着安韫,谢瑜突然一把抱住了她“阿姐,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多好啊。”听到谢瑜叫阿姐,安韫还是明显愣了下神。轻轻环住谢瑜道“不说回家,但你总要嫁人啊。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是听到安韫道出,心头还是难免一颤。可能感受到谢瑜的情感变化,安韫轻拍她道“但是你只用记住,长公主府永远你的后盾,只要长公主府在一日,我们瑜儿就不会被他人欺负去了。”“嗯。”谢瑜瓮声瓮气答道。
抱着谢瑜,安韫微微叹息,她知道瑜儿还在怪老国公一家在刚刚找回她就把她丢给长公主府,不愿意回去。开始她又何愿把谢瑜送回去。长公主和驸马伉俪情深,府中没有姨娘通房,因而府中子嗣单薄。自幼兄长早熟懂事,每日不是读书就是练武,只忽而请旨戍疆大抵是他做过叛逆的是,因而兄妹俩和而不亲。直到活泼调皮的谢瑜到来,才让安韫才算真正体会到了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