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边疆之地,那是一个很冷的地方,那里常年寒冷,没有夏天,因为夏天在这里就会成了秋天。
而往北,则是深国,往南便是夏国。
此时,正是这两国交战之时。
夏国国土很小,而人非常多,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有人,国民没地种,濒临饿死。而三年前,夏国国主用上古玄铁和精美玉器想与深国国主换三座城池,可深国国主不以为意,不仅不交换城池,而且还拒交还玄铁和玉器,还放言嘲笑夏国是芝麻小国说夏国国主是芝麻小胆,不敢于反抗他地大物博的深国。
那夏国国主倒是个好脾气的,听闻这话倒也没一点动静。
但他妹妹可不是个好脾气。
传闻夏国有个焚阳公主嗜杀成性,喜欢把活人扔进焚烧炉,听那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入眠。
有人说,深国国主与焚阳公主简直般配的很,因为深国国主是个暴君,最喜欢打女人,女人叫的声音越大,他便越兴奋。
可他并没有恐惧焚阳公主这如同女罗刹一般的名号,他只说了一句,她只是个女人。
他的这句话引起焚阳公主的颇然大怒,她立即组织敢死军,与深国宣战。
她更直言谁割下深国国主的人头,谁就是沉月公主的附马。
沉月公主是夏国国主最喜欢的妹妹,甚至有让其终生不嫁的意愿。
传闻她曾经在月下跳了支舞,感动了月神,次日一早,月神便来迎娶她,可夏国国主不同意,被月神诅咒活不过而立之年。
夏国原本是没有一点希望打败深国,不过近月深国国主他对外宣称得到了一个宝贝,那宝贝是一个女人,此女体质特殊,最喜别人对她粗暴。
所以深国国主便与其厮混在一起,日日对政事不闻不问。
夏国军营驻扎地。
一顶红色的帷幄前,跪着一对男女。
寒风吹过帘笼,露出里面坐在将军椅上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身上的甲胄还未脱掉,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未回鞘的剑,眼神死死的盯着帷幄外的男女。
仿佛门外的两人是她的仇人,而不是她的丫鬟和将士。
直到一名穿着紫色襦裙,外面套着一件棉袍的女子从外面进来。
女子端着一碗姜汤,将姜汤往桌子上一摆,道:“皇姊,还气着呢,来碗姜茶,祛祛寒。”随后又将棉袍脱下,披在红衣女子身上。
红衣女子端起姜汤,如牛饮般饮了半杯,随后蹙起眉,冷冷的看着紫衣女子:“我吃姜茶,但不吃姜。”
她把碗扔了出去,听到帷幄外传来哀嚎声才微微勾起唇角。
“沉月,你说,我是该冻死他们,还是烧死他们供我取暖。”
沉月不言语,默默的出去想将盖碗拿回来,却看见跪着的两人偏南方有一片跪痕,而碗在女子手里,女子将碗里的姜一口一口的喂给穿着薄衣的男人。
两人眉眼已经覆上寒霜,身上白茫茫一片,嘴唇已是青紫,不知在这儿跪了多久。
女子见到沉月出来惊恐的问后望去,见后面没人才松了口气,眼神祈求的望向沉月,直到沉月心有不忍,偏过头来点了一下头才将目光转向她的心上人。
见男人将姜完全吃下去,才将盖碗交还给沉月。
沉月进入帷幄,看见红衣女人已经将手撑在桌子上睡着了便开口道:“皇姊”。
见女子不吭声,又道:“阿姊、焚阳”。
见焚阳还是不说话,沉月正要走出帷幄,就听见焚阳道:“姜呢。”
沉月一顿,转过身看着焚阳道:“我没有拣秽污的习惯”。
焚阳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冷哼一声,又闭上眼睛,“滚吧。”
沉月走出帷幄,路过两人时,余光撇见两人点了一下头。
点头有什么用呢,她又救不了他们,谁叫他们想远离这边疆去江南私奔呢。
她离不开,为什么要让你们离开。
帷幄里的焚阳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视线略过跪着的两人看向那深国。
该回去享用人烧出的气味了,这煤炭烧出的气味她已经受不了了。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利剑,把利剑收回剑鞘,走出帷幄,看也不看跪着的两人就冷冷道:“我回来时看到你起来了或者不见了,你们去阴曹地府我也能把你们抓回来,懂了吗?”说完将剑鞘挥向女子。
那女子只能忍住身体不发颤,咬紧嘴唇,忍受着疼痛,“是,是”。
看着她如此听话的模样,焚阳心头愉悦,朝西方的森林走去。
永清观。
萧束温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在这期间刘春十也没来找她,引的萧束温想着他是不是被绑架了。
直到有一天,刘春十突然掀开她的被子将变成黑猫的她拽起来。
感受到寒冷的温度,已经睡着了的萧束温微微睁眼。
现在是秋天,温度却已经下降至十度。
刘春十将萧束温放在桌子上。
萧束温碰到那凉凉的木桌,身体不受控的打了个激灵,念了句化形咒化为人形,坐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刘春十。
“寂杀让我带你去主殿。”
“主殿?那不是他们供奉那群神仙的地方吗?他搞什么鬼?”
刘春十摇摇头,“不知道。”
萧束温从桌子上跳下来,“你去告诉寂杀,我进不去。”
这时,屋子外传来苏策一的声音,“萧妖娘,你为何进不去?”
萧束温朝屋外看去,只见苏策一后面的寂杀满脸严肃的朝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