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束温两人离开了永清道观,在中途路边一条河,捉了三条鱼,望着太阳已经下山,他们决定暂时歇下。
萧束温看着面前的火堆,添了一根柴,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
在旁边烤鱼的刘春十见她笑,疑惑道:“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萧束温看着他,杏仁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若是将这家伙吞了,就能涨不少妖力。
听到萧束温咽口水的声音,刘春十皱着眉,“你饿了?烤鱼马上就好。”
萧束温应了一声,含着笑,紧紧的盯着刘春十,生怕他跑了一样。
刘春十被她的竖瞳盯的心里发毛,“你盯着我干嘛”。
“稍安勿躁,”萧束温用手撑着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奇怪的”。刘春十将已经烤好的烤鱼拿到鼻前嗅了嗅。
“还有点腥,快好了。”
“你父母呢。”萧束温又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说了,死了。”说完将已经烤好的烤鱼递给萧束温。
“你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萧束温吞下一口烤鱼,“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啊,不如……我去当和尚”。刘春十低下头,让萧束温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萧束温一顿,“我劝你不要”。
“为什么,当和尚有什么不好,除了不能娶妻之外,我还是能接受自己以后当个和尚的。”
“根据你一定要跟在我屁股后面来看,你喜欢见义勇为,和尚不适合你。”
“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和尚是不能见义勇为的,他们倡导慈悲为怀,你有见过这尘世多少个和尚出现。相反,我更喜欢道士,你看,道士供奉的自己的祖先或是三清真君这样为人间斩杀妖魔制造功德的神仙。和尚供奉的是佛祖,佛祖的宗旨是自渡。怎么自渡他倒是没说,如果无法自渡那能求助于谁,说白了,佛祖宗旨不就是自捂双目。还不如那群道士。”
一片死寂。
“春月初十,对吧”。
萧束温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刘春十疑惑,“什么”,随后眼中一亮,“是啊,我是在春来的二月初十出生的。”
“春天,是万物最喜欢的一个季节,他们往往在冬天来临时聚成一团,春天来临后再散开。”萧束温看着烤鱼,“比如大树这种,一棵大树有了灵,那他的树叶就也会拥有灵,冬天来临时,他们的本体死亡,灵就会附着在大树上,到了春天就会散开,再次塑造一个暂时的‘家’。
萧束温又将视线缓缓移到刘春十身上,“如果附的太紧散不开,他们就会在大树上聚成一个枝丫,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比如大风,雷电,或者是暴风雪,他们落地的那一刻就会试着成长为新的大树。”
“怎么?”刘春十一头雾水,却又觉得自己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萧束温又不想说了,她又露出了和在永清道观中一样的微笑,“吃鱼吧。”
突然萧束温的耳朵露了出来,动了动,又将手放在地上,那圆眸竖成线警惕的看着东方,周身黑色涨起一层猫样法身。
猫样法身的胡子抖了抖,萧束温皱起眉,“寂杀……凌残守。”法身散了去。
不一会,两人从黑暗中出来,“萧束温,果然是你。”
“你不应该是知道的吗!”萧束温又啃了一口烤鱼。
“想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还是妖身,现在你变的人身还挺好看的。”寂杀直接坐在地上,将手靠近火源取暖。
“好看有什么用,法力还是弱。”萧束温撇了眼烤鱼,顿时觉得这烤鱼不香了。
将烤鱼递给刘春十,“你来这又是因为独木。”
寂杀点头,“嗯。”
“奉劝君一句,独木可能已经死了,别找了。”
凌残守听到这句后反应是三人之中最大的,“死了?”
“对啊,你没有闻到吗,我们现在在森林外围,独木的气味是没法飘到这的,现在的情况就是独木的灵被人取走了,味道飘了一路。”
“是股蘑菇的味道吗……你怎么知道的”,凌残守朝空中嗅嗅,皱起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像祝冷草以及独木之死。”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你的意思是……我蠢。”
“不是,”萧束温看着凌残守,摇摇头“我是说,你的五感不利朗”。
“利朗?什么意思。”
“灵活而不累赘。”萧束温想笑,想自己原来也有坑别人的时候,越看越觉得凌残守好玩。
寂杀在旁边咳了声,“残守,坐下来。”
凌残守听话坐下去。
“只有一个法子,找到毒仙,问是谁夺走了她的独木,然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你们派人找独木,我完成我的任务后就找一个村子当守护妖,我会忘了你们,从此永不相见”。萧束温伸了个懒腰,又倏地觉得冷,便架起农民揣,保护自己的手。
坐在地上,将头埋在手架成的圈里,便睡了过去。
三人陆陆续续的睡下,半夜。
一人的衣物突然塌陷在地上,一道黑影猛的窜到树上,一对发光的眸子望着南方。
“哈……”那影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吼声。
随后那影子又喵喵的叫,叫的声音尖细又凄凉,像是什么刺激到了它,让它恐惧。
三人渐渐被叫声吵醒,寂杀闻到了一股腥味,捂住鼻子,“快捂住鼻子,森林里起毒雾了”。
“萧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