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死亡,还在做着自己生前的后续……”直到被从里屋出来的苏策一拍了下肩,才感觉不对,不是这个,他需要安慰。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来的话别人也会来,你是灵这件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萧束温有一些自暴自弃,自己果然不适合安慰这个词。
“我知道了,谢谢你”。听着萧束温语无伦次的话语,刘春十有些烦,略显粗暴的打断她,刘春十吸了口气,“没事的,我们开始吧,凌残守”。
萧束温默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那副鼠像画刘春十放在桌子上……
以及那把带血的刀和空茶碗。
萧束温不解道:“我血呢?”
刘春十那幼稚的脸上写满生气与冷漠,他才九岁哎!
“给我……”随后想了想,“给刘隽了。”
萧束温用刀又割开那道口子,血滴在茶碗里不疼似的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刚刚想过了,我说的话多有不妥,他养过你两年,就是你的养爹了,就像我,我爹在我娘生我的时候,就因为抵御一个公子哥而死了,我娘也为了让我活着,经常给我偷鱼干,在一次偷鱼干的时候,被渔夫打死了……”萧束温心头微疼,咬牙忍痛,继续道:“后来老和尚养了我,就是我养爹了。”
“人人都说九尾猫珍贵,可我爹娘却被人族当流浪猫一样驱赶,杀害”
萧束温吸了口气:“后来,我获得一尾的能力,我就杀了渔夫和公子哥的后代,让他们孤独终老,晚年不得安宁。”
刘初一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回了家,手被紧紧攥着,鼻头一酸,哑哑的喊了声:“爹爹,娘亲。”
“我在,初一”。
刘初一猛的做起,看向床边,是爹爹,在这一瞬间,两年间受的痛苦与委屈涌上心头,她紧紧的抱住刘翟,泪水如泉涌。
两人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没一会儿,一双白净的手抚上两人脸颊。
两人直愣愣的望向来人。
女子穿着一身白衣,温柔的笑着。
“鼠娘!娘子”。
“娘亲”。
刘翟再望向女人身后的刘春十,“春十,一家人要团聚,不会缺了你”。
刘春十愣了一瞬,随后用袖子捂住脸,掩面抽泣起来。
刘春十哽咽道:“我以后,你们不要我了。”
鼠娘轻柔的拿开他掩饰脸上一片狼藉的手,纤细的手指抚摸眼眶。
“这两年间的一切我都知,我也早就将你当做这个破败又温暖的家的一部分,你是无可替代的刘春十,也是我的孩子。”
“好啦”,萧束温探出头,插了一嘴道:“时间差不多啦,该把一切收尾,只留下一个线头啦,总觉得放走那个不男不女肯定会发生大事的。”
随后回头又问苏策一,“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那一些村民已经死了,只需要超渡就行,自渡书生跑了,接下来就是超渡她们,嘶,还有什……”。
萧束温突然想到,“我们是不是把夏蝉忘了,夏神说不定现在还在迷路呢。”
“神仙的轨迹并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他们一般会化作这世间的风花雨露,现在在哪个地方都说不定。”
“要不我们找死树去吧”。
“可是这场戏已到终章,我们看了这么久,不看终章的话,不会遗憾吗?”
“我已经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了,原来,我的尾巴选中的不是刘春十,而是那个善良的更夫。”
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每个鬼魂都会重复自己生前做的事,希望从此找到自己死亡的线索。
这个村庄的人已经在两年前的时候就知道现在就是那场荒谬闹剧的结果。
村里有个人叫黄乐乐,他是个樵夫,有一天,他在附近的森林里看到了刘初一,他并没有慌张,而是感到解脱。
黄乐乐告诉了村民,村民每人都知道,半妖也是妖,所以知道自己快要死去,所以死后的生活不是在逛街买买买,就是倒头死去,‘死’的时侯哀鸣杂乱无章,活着的时候真是像极了热闹的大街。
每个人被毒死的时候都在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所以这种故事的结局,不就是灵魂相凝、知道一切后悔恨难当、互相道歉、众人释怀、死去的人走向轮回道,活着的人继续相依为命。
好烂俗。
“不必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这场戏的终焉,所以,夏蝉交给你们了,我们分道扬镳吧。”
说完化身为猫,跳上房檐,继续南行。
得尽快把独木拿到手,不能让老和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