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云柳,卫氏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咬着牙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云柳笑容灿烂,半点没有愧疚的样子,“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娘娘与您二位是一家人呀。”
“什么家人会在背地里陷害我们?”卫氏气得不轻,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栗,“你摸着良心说,我们何处对不住她林昭音?”
云柳但笑不语,不见丝毫恭敬。
“平笙,与她废什么话?”谢锦华拉住她,语气不悦,“她连良心都没有,又何尝能摸着良心说话?”
云柳脸色微变,却还是没挪开身子,强装镇定地笑着,“国公爷,我们娘娘心里头感恩您二位的养育,这次的事儿,也不是刻意针对您。”
“我们娘娘说了,只要二少夫人肯入宫见她,从前的帐便可一笔勾销。”
“做梦去!”卫氏紧咬着牙关,一脸愠色,“我们一家与她没有半笔账要算,从前她无父无母,府上将她视作嫡出小姐,吃穿用度样样是最好,如今她反咬我们一口,还有脸谈什么算账?”
“一笔勾销……我看不如是一刀两断!”
云柳撇了撇嘴,开始玩蛮不讲理那一套,“国公夫人,我们娘娘如今得了圣上宠爱,风光无限,您二位可掂量好了,娘娘肯派婢子来找您,就是还顾及着情分的,国公爷和夫人就不必拿乔了吧?”
“娘娘说了,只要二少夫人进宫一趟,又不是什么能掉脑袋的事,日后,我们娘娘还会认您二位做爹娘尽孝心。”
闻言,卫氏直接被气笑了,轻声道了句,“大可不必,叫你家娘娘不必再费心了,我女儿缘薄,无福消受她的孝心。”
“至于我儿媳妇,谁也别想打她的注意。”
话落,卫氏瞥了眼身侧的夫君,谢锦华反应过来,与她并肩大步离去。
“国公爷……国公夫人……”
云柳在后头气得直跺脚,面上全是怨毒,恨不能将梁晚余直接绑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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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宫
“娘娘,那两个老的不肯过来,也不愿让梁晚余进宫,摆明了成心和您对着干!”
云柳站在桌前,一脸愤恨,喋喋不休的吐槽着镇国公一家。
林昭音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说到底,他们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心里头一直觉得我是个外人。”
云柳面露愁色,小声道,“娘娘……如今是彻底撕破脸了,您在宫中没有娘家作倚靠,如何能往上爬?”
林昭音眸色稍暗,低声道,“我自有法子……”
天色暗下,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昭华宫的门前。
林昭音升了嫔位,搬来这儿做了一宫主位,昭华宫空闲已久,眼下独有她一位后妃,且离坤庆殿很远,清净得很。
宫人不多,却都是林昭音亲近的人。
殿内早就剪了烛芯,云柳守在外头,瞧见门口站着的男子,脸色顿时大变。
“太……太子殿下……”
容暨负手而立,扫了眼两侧看门的小太监,只一拧眉,二人就吓得让来了路。
云柳心中着急,连忙迎了上去,小声道,“殿下,我们娘娘已经睡下了,您……”
“让来。”容暨冷着脸,周身气场凌厉,“贴身伺候的宫女都应该呆在屋子里头,她派你出来,难道不是在期望着吗?”
云柳一顿,劝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嘴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容暨没再理会她,径直推门而入。
果然不出他所料,桌前正坐着一个女人,长发披肩,眉眼柔和,身上只穿了件薄纱裙,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见状,容暨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一个女儿家,就这般不知羞耻吗?”
若是容樊瑛,就定不会下贱成这副模样。
林昭音身子一震,却还是起身,大着胆子上前,吐气如兰,“太子殿下可别忘了,我手里头有你的筹码。”
容暨嗤笑一声,视线扫过她胸前的春色,眼底满是讥讽,“你好歹是从镇国公府里走出来的姑娘,就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林昭音抬起胳膊环抱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躯贴了上去,轻声道,“礼义廉耻……能让我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吗?”
“太子是金枝玉叶,凤子龙孙,不也还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林昭音歪着头看他,面上洒脱,实则浑身已经被吓到无力,“礼义廉耻,太子可懂得?”
容暨扯动唇角,低声道了句,“我同你可不一样。”
话落,他低下头,狠狠咬住林昭音雪白的脖颈。
林昭音吃痛,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紧攥着拳头,默默忍受。
望着门窗上倾洒下来的月光,林昭音仰着头,自眼角垂下一滴泪来。
旋即,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容暨打横抱起,扔在床榻上。
折腾了半夜,林昭音咬破了嘴里的软肉,才迫使自己不喊出声音来。
容暨的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接近于残暴。
林昭音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却被他冲撞到生生流了血。
半个时辰过后,容暨毫无留恋的起身,拿起一旁的帕子将自身擦了个干净,丝毫没顾及床上半死不活的林昭音,自顾自低头穿着衣裳。
林昭音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身上虽没有青紫的痕迹,但脖子上的咬痕却彰显着方才的荒唐。
容暨理着衣衫,回头看向她,却意外瞥见了她眼角的泪痕。
容暨先是一愣,旋即又觉得讽刺,嗤笑一声,“你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