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手捂上他的嘴,他便顺势去亲她的手心,腻腻歪歪,
“明天还能一起吃吗?”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余照被硌到,不适地后退一些,盛寻便笑着过来亲她一下,唇贴唇清脆的亲吻。
然后重新将身体转了回去。
在黑夜里克制地呼气。
余照看他并不宽阔的后背,在被子下贴过去,脸就埋在他背后,用手揽住他的腰。
“要不要帮你。”
“不用,等会儿就好了。”
“好吧。”余照闭着眼睛蹭蹭他的背,又有点委屈,“你都没跟我表白,什么都是我主动,这样显得我很倒贴。”
“对不起,余照。”
“我不想听对不起。”
盛寻不再回复了。
橘子糖过甜,半夜她口干舌燥地醒过来,迷蒙地发现自己占了大半张床,变成了平躺。
左手的无名指,正有温热的啄吻,一下又一下,珍惜又温柔,然后是小手指,盛寻正在细细吻她的手。
“醒了?渴了吗?”
“嗯。”她的嗓子有点哑。
“我去给你拿水。”
盛寻摸黑去给她拿了瓶矿泉水,她靠在墙上,背贴着冰凉的墙,抿了几口就不再继续喝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真的很危险,她几乎是沦陷了。
第二周,盛寻约她出来吃饭,远远的,她就看到了盛寻捧着一束洋桔梗,有已经灿烂开放的,也有含苞待放还带着绿意的花,墨绿色的包装纸衬得纯白花朵清新雅致,她喜欢得不行,带回寝室放在花瓶里珍惜养着,后面花落了她就把残花夹在自己的书里,是怎么也舍不得扔的。
她恨不得扑过去蹦进她的怀里说我愿意。
但是她紧紧咬住了嘴唇,然后看盛寻一脸认真地夸她,说她漂亮又可爱,说自己多普通和贫穷。
最终,他终于问出了口那句余照期待已久的话,
“余照,能请你做我女朋友吗?”
余照迫不及待地揽住他的脖子,不顾还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凑上去亲了一口浑身都是粉色的盛寻。
“我愿意。”
过后余照回忆起来,又纳闷,别人不都是说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怎么盛寻说的是请你做我女朋友。
盛寻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我真的在求你。
盛寻的体温好像总是很高,在汇江的北国风雪里,很多个夜晚,她都不会觉得窗外的冬天寒冷了,被盛寻抱着如同一个小火炉一样。
他陪着她经历了与室友抱头痛哭的毕业,经历了焦头烂额的实习,经历了找工作的艰难,两个人终于在身份上完成了统一。
变成了任劳任怨的勤劳打工人。
2015年,他们谈恋爱的第三年,顾江帆在林祁老家办了婚礼,余照去当伴娘,新婚的前一晚,新娘和伴娘因为隔天要凌晨三点起干脆彻夜不睡地聊天。
她忍不住跟朋友诉苦,她的笨蛋男朋友好像有个守身如玉的底线,不管她怎么暗示,他都像是听不懂一样。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顾江帆说会不会是暗示没到位呢,余照便决定继续坚持,打开手机的购物软件,自己念叨
“要不买一身漂亮的nei衣好了。”
把准新娘都逗笑了,“圆圆,你是女孩子啊,矜持一点。”
回到汇江的几天后,余照打完电话,确认了盛寻昨晚是夜班,上午已经补完觉了,认为时机正好。
在自己的出租房里换上新买的nei衣,这样总能拿下他了吧。
春夏之交,窗外并不热烈的太阳照在她脸上,盛寻睡醒去洗澡了。
她便紧张地脱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新衣服躺在被子里,他的枕头还是两个人逛超市时一起买的,带着小碎花的白色枕头上面是格纹的枕巾。
21世纪了,没什么好羞耻的,她这样劝自己。
于是盛寻肩膀搭着毛巾,一身水汽回来时,她已经被斜阳晒得昏昏欲睡。
“圆圆,要不要把窗帘拉上?嗯?”盛寻过来问,
她困倦地眨眼,“我想喝水。”
盛寻拿过来她也耍赖地不起来,要盛寻喝进去喂给她。
然后她便流氓地揽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被亲得舒服得直哼唧。
“盛寻,”她掀开被子,忍住羞耻,邀请他一起躺下。
盛寻的眼睛都红了。
“别这样,圆圆。”被子被合上了。
他还坐在床边俯身瞧着她,余照便厚着脸皮地去拽他的手,被子的右上角鼓起一块。
脸面只能支撑到刚刚了,她扭头看墙壁,最开始还要带着盛寻的手,现在已经变成了她被带着。
盛寻爬到床上,在被子外紧紧抱着她,似是与她讲话,又似是自言自语。
“还不是时候,”
可他的身体比他诚实多了,湿润的吻一直流连在余照的颈侧,把她亲得没什么招架之力。
余照再次邀请,
“进被子里来,盛寻。”
推倒盛寻的计划再次以失败告终,因为被抚慰到的仅仅是她一个人,她被几根手指就折腾得一身薄汗昏睡好一阵,看得出来盛寻也忍得艰难,她真的不理解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这里不合适,圆圆。”
“等等我,我已经在找房子了,这次不跟别人合租,你来跟我一起住,到时候你再穿给我看,好不好。”
于是余照的怒气被迅速化解,并每天催问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