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办?难道这方子不对?”
听到一名太医的话,尚容欢蹙眉思忖了片刻,“方子对不对现在下定论还言之过早,怎么也要等到十二个时辰后才能有判断依据。”
“那这是……”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师父教导所言,有的时候吐和泄不是坏事。
可现在出现腹痛难忍那是怎么回事呢?
良久,尚容欢灵光一现:“减量!”
几名太医同时抬起头面面相觑,随之茫然的看向她,女子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眸的眼白处布满了血丝,“王妃的意思是量大了?”
“是我忽略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你们想,他们的身体经过挨冻受饿又生病,定是虚弱不堪,我虽考虑到了这点,也减了药量,但还是错估了他们的虚弱程度……”
“王妃所言甚是,并非是所有人都腹痛的,而那些腹痛者都是身体过度虚弱的,药入腹身体承受不住,定然是腹痛难耐。”
有了方向,太医们又有了些精神。
而尚明月和宋郎中一直都站的远远的大门口处,就怕因此被染上病。
宋郎中幸灾乐祸,“不是都相信王妃吗?这下把命给信丢了吧?活该。”
尚明月却开始
害怕了,怒声道:“你要是有法子,快想法子啊,我不想死……”
“我的法子就是将所有染病的都烧了,可我说话也得管用才行。”
尚明月咬牙快步走到病患房的窗口,推开一条缝,对里面忙碌的尚容欢道:“尚容欢你要出风头也看看时候,现在就听宋郎中的吧,将他们都……”
“滚!”尚容欢正在再给患者喂米汤。
患者多,医护少,他们不得不亲力亲为。
被骂的尚明月,气的面容扭曲,却也无法子,直接找了顾炎,试图说服他站在自己这边。
“你就听宋郎中的吧,将那些染病的都烧掉,不然会有跟多人死啊。若是这件事问责下来,尚容欢是王妃,陛下不会处死她,可你们就不同了……”
就在之前顾炎对尚明月也是很有好感的,他认为女人就该是尚明月这般温柔如水般才对。
可自从午时到如此深夜,他眼看着尚容欢如陀螺般一直在忙碌着,就连吃饭都是趁空吃的,而且喝的也是难民粥。
顾炎自认为自己是个自私之人,可于尚明月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善良的。
“迟了!”顾炎面色冷淡,言语简洁。
从他将人带进善堂的那
一刻开始就迟了。
所以他只能听尚容欢的。
尚明月心里暗骂,等出去后,她定要治罪这个该死的京都卫。
但她不死心,继续游说他,“你现在悄悄放我出去,我保证会想法子保你,而且我出去也是为了弥补过失的,你也知道,我虽是一个小小的侧妃,但我父亲乃是振国将军,我夫君是燕王殿下,不比尚容欢差到哪里去的……”
顾炎心中感叹,两个人明明是姐妹,差距竟如此之大,此时,她不但不帮忙,还要拆姐姐的台?
这女人当他是傻子吗?
她出去也可能没什么事,可他若真的这么做了,就等于背叛了燕王妃,等于违背了燕王的命令,他能讨到好?
“职责所在,月侧妃抱歉。”
他这是明显的选择站在了尚容欢那边,尚明月恨得牙痒痒,“我就看你怎么死,顾炎你会为你今日的选择后悔的,本侧妃就等着你跪在我的面前磕破头。”
翌日,经过尚容欢的改量,实验的患者虽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却也没有继续恶化。
众人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可那过分的安静,仿佛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般令人都不安起来。
一直到午时,就在所
有人都惶惶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外一阵喧嚣。
尚容欢熬了一夜,刚刚迷糊着,听到动静忽的一下坐起了身,出了临时休息的房间。
恰好全无武装戴着面巾的顾炎满眼阴沉的走了过来,她劈头便问,“外面怎么回事?”
“开门,本公主命令你们开门!”
就算顾炎不说,尚容欢也听出是谁了,顿时拧眉还想着她怎么会来这里。
随即看向眼皮微垂的顾炎,尚容欢顿时反应过来,七公主这是听到消息了,为顾炎而来?
随即尚容欢心下一沉,因为重点不是七公主,而是如果七公主若是真的知道了消息,那么就代表着皇帝已经知道了天花这件事。
那是不是代表着现在外面的情况非常严峻?
燕君闲怎么样了?
以皇帝对燕君闲的态度,第一时间定会问责他。
然后善堂会怎么样?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尚容欢虽然没有太多的惊讶,可心里却是焦急的,她疾步走到大门口。
掀开大门的门窗往外看去,就见燕盈盈和自己的贴身宫娥雪柳女扮男装的站在数丈之外。
燕盈盈双手掐腰,一脸蛮横的道:“你们大胆,竟敢忤逆本公主!”
数
名手握长枪的京都卫阻拦在她的身前。
京都卫只听命于他们的上峰,没有顾炎的命令,自然不会放行。
尚容欢也怕有人随便闯进来,或者里面的人冲出去,所以大门里外都有京都卫把守着。
这时燕盈盈一眼看到了门窗开了,因里面的人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实在难以辨认是谁。
燕盈盈娇叱一声,“里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