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庆安帝陪坐在太后身边,房间里燃了檀香,袅袅升起在供奉的佛龛之上。
“母后,您怎么看?”
太后抬眸看过去,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皇帝心中已有答案,又何须来问哀家?”
庆安帝起身,明黄的龙袍自带英武之势。
他遥遥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意有所思。
“儿子,曾拼了命的爱过她。”
祭台意外,祥瑞碑文,一半玄学一半猜忌。
可无论哪一半,其实最终,赌的只有皇帝的心。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
“东宫之位空悬已久,有时候,一汪死水对朝局来讲并不好,你父皇曾说过,朝堂之上,争斗是必然之势,也是前进之势。既已做了决定,那就去做吧。”
……
秦之颜回了王府,简单吃了个饭,踌躇良久,还是去了书房。
书房外换了新的小厮守着,看到秦之颜后立刻行礼。
“王妃,王爷尚未回来。”
秦之颜看了看时辰,“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莫不是去了军营?
还是有折返回东陵了?
她皱了皱眉,“王爷可有说何时回来?”
小厮摇头。
“不曾,想必不会太早。庆王殿下每次回京都要找王爷喝酒聊天,曾有次彻夜未归。”
“庆王?”
秦之颜怔了怔。
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猩红的泪眼,决然,悲痛,失望,心碎。
她下意识别开脸,神色略有仓皇。
“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梦魇,再次折磨得她大汗淋漓。
惊醒的瞬间霍然坐起,还未平复,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朝着她的房间,越来越近。
陈七守护于院外,若非听雨阁的人,他绝不会不示警。
思及此,秦之颜掀开被子,随手披了件外衫匆匆走了出去,还未到门口,房门就被人推开。
浓郁的酒味随着夜风吹进来,秦之颜下意识裹紧了外衫。
“王爷喝醉了?臣妾让人准备醒酒汤。”
她刚准备出门吩咐,房门却被墨寒炫反手关上。
想起男人之前种种行为,秦之颜没来由的有些发慌。
“王爷,我还是让石川进来……”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欺身过来,大手一捞将她整个摁进了怀里,俯身亲了上来。
好几种酒的味道混合在唇舌间纠缠,让秦之颜的脑袋有些发晕。
墨寒炫的脚步有些踉跄,抱着她亲的用力,大手护着她的腰几乎将她摁在桌子上。
这个动作有些羞耻激烈,秦之颜感觉到他的急切和冲动,外衫早就掉在地上,男人带着薄茧的手隔着一层内衬蹭着她的肌肤,传来一阵又一阵陌生而又酥麻的痛感。
“不……不要。”
秦之颜的唇瓣被松开,男人的吻几乎融进她的脖颈。
她被迫仰着头,努力呼吸着找回理智,小手一下又一下地去推男人的肩膀。
“王爷,我们这样不对。”
男人却置若罔闻,腰间大手蹭开了她的束带,滑了进去。
从未被人涉足过的地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侵袭。
秦之颜整个身体都在跟着发抖,双腿几乎站不住,男人滚烫的呼吸过分地噙住了她的耳垂吮吸。
她半边身体都麻了。
墨寒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进了内室将她压在了床上。
箭在弦上,他已经彻底失控。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他的。
她不该再为任何其他男人,浪费心神。
特别是那个范易恒。
气走了他,转头就去了清雅居。
她是他的王妃!
滚烫的唇吻上了胸口,秦之颜的衣服几乎挂不住肩头。
当那只大手往身下钻的时候,惊慌失措的秦之颜拿起玉枕敲在了男人的后脑上,绵软的手臂能用的力度并不大,却成功让酒劲上头的墨寒炫软在了她的怀里。
她粗重而急切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了很久。
秦之颜奋力的将墨寒炫推到一边,快速将自己的衣服收好。
其实,她也并不是不愿。
无论从哪一方面讲,墨寒炫都是难得的好郎君。
若他们真的互通心意,白首相携成就人家佳话,那是每一个女子都渴望的事情。
可古月儿横在那里。
她不确定,也不敢和前世一样执拗的去赌,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昏睡过去的男人,眉宇疏朗。
她的手指下意识伸过去,却又停留在半空,始终没敢真的落在那远如寒山的眉峰处。
简单收拾一下,她叫了陈七进来,帮墨寒炫处理了一下衣服,又擦洗了一遍。
端着水出门的时候,陈七一脸惊悚地问了句。
“王妃,您打了王爷?”
秦之颜极不自然地低咳一声,“没有,王爷喝醉了。”
“喝醉?”陈七低笑道,“王爷的酒量从未醉过。”
“没醉过?”
秦之颜愣住。
那他刚刚对她做的事情,便是故意为之?
亲她,摸她,还解她衣服,甚至嘴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