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粥碗,忽而觉得一阵反胃,呕吐不停,紧接着就是咳嗽不停。
莺儿连忙将手中的稀粥放将下来,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说着,拿起一方粉红刺绣绿荷的帕子,凑到近前,递将过去,就是给宝钗擦了擦沾着稀粥的唇瓣。
就在这时,朱红梁柱的廊檐下,顿时传来嬷嬷的欣喜声音,朗声道:“王爷,你来了。”
贾珩绕过一架山河锦绣的屏风,立身屏风之前,看向那躺在床榻上的丽人,心神涌起一股安宁之感。
“王爷。”宝钗那张香肌冰肤的玉颜笑意浅浅,轻轻唤了一声,低声说道。
贾珩伸手一下子拉过丽人绵软、白皙的藕臂,眸光莹莹如水,关切问道:“薛妹妹,孕吐这般厉害吗?”
宝钗道:“太医说,这两个月就是这样。”
贾珩拉过宝钗的纤纤素手,低声道:“薛妹妹,我听听胎动。”
“才两个月,还没有胎动呢。”宝钗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不由现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羞意,娇怯说道。
贾珩拉过宝钗的纤纤素手,道:“林妹妹呢?这几天过来了吗?”
宝钗翠羽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柔润如水,道:“林妹妹那边儿也怀了孩子,这几天没有过来。”
贾珩道:“等会儿,我去看看她。”
然后,拉过宝钗的绵软、白皙的小手,温声说道:“薛妹妹。”
而就在这时,外间一个丫鬟说道:“薛大爷,你怎么来了?”
此刻,廊檐之下,薛蟠那张饼状大脸上,瞪大了铜铃的眼眸,道:“我看看我妹妹和外甥,怎么不能来?”
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深深,对宝钗道:“你兄长这几天过来的勤吗?”
宝钗那张恍若梨花洁白莹莹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羞怯,低声道:“兄长这几天来的倒是挺勤的。”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我这就去看看。”
说话之间,贾珩出了暖阁,来到厅堂之中,凝眸看向薛蟠,低声说道:“文龙。”
薛蟠正抬脚向着屋内快步行去,抬眸之间,看到那蟒服青年,心头不由莫名一喜,说道:“妹夫,你也在这儿?”
嗯,自从得闻宝钗怀有身孕之后,薛蟠就开始改口起来。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你妹妹正在养胎,需要静养,不要吵吵闹闹的。”
薛蟠闻听此言,悻悻然地笑了笑,然后在厅内落座,说道:“妹夫今天怎么这么得闲?”
贾珩也顺势一下子落座下来,说道:“过年了,就过来看看。”
说着,凝眸看向薛蟠,问道:“家中生意怎么样?”
薛蟠浓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温声道:“妹夫,现在生意不好做了,海贸生意都被南方那些大商贾还有豪强大族给垄断了,我们薛家既要管着内务府的皇商生意,又要在海贸上做生意,难免力有未逮。”
贾珩笑了笑,说道:“天下的钱,也不能都让一家人赚了,现在情况就差不多了,贪多嚼不烂。”
薛蟠脸上不由现出担忧之色,说道:“妹夫不知道,现在家里人口多,各项开销也大,这生意不做也是不行。”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好做着,万万不可仗势欺人。”
“妹夫说笑了,我这哪敢啊?”薛蟠笑了笑,说道:“妹夫,如今工部方面整修官道,上次见过二叔,他已经承接了部分工部的官道,我在说我也接这种活计,好好做上这一笔生意?”
贾珩道:“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官道整修关乎国策,断断不可用材料以次充好,以免败坏了名声。”
薛蟠两只铜铃大的眸子咄咄而闪,胸脯拍的震道:“妹夫,你就放心吧。”
贾珩道:“一切仍要按招标投标流程而来。”
薛蟠点了点头,旋即,也不多说其他。
贾珩端起一只茶盅,目光注视着薛蟠,说道:“文龙,我还要和薛妹妹说几句话。”
薛蟠笑了笑,温声道:“妹夫,你和薛妹妹叙话,我先过去了。”
贾珩一直目送薛蟠离去,然后起得身来,向着暖阁转身而去。
“兄长他走了?”宝钗翠羽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柔润微微,柔声唤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事儿,估计就是想看看你,我想着他别吓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宝钗翠羽黛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嗔恼地白了一眼那蟒服青年,轻声说道:“兄长哪有那般凶?”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宝钗的肩头,低声道:“好了,你这有了孩子以后,还当静养才是。”
宝钗轻轻“嗯”了一声,脸蛋儿酡红如醺,明眸柔润微微,将螓首依偎在那蟒服青年的怀里,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现出一抹红晕。
感受这片刻的甜蜜,心头不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宁。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半个月时间过去。
乾德十条新政的具体施策,在整个神京城内迅速扩散,已是引起朝野群臣的议论纷纷。
不过,贾珩的新政十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不管是哪一条都无可指摘。
比如广开言路,虚心纳谏,这都是圣明煌煌之象。
然而,江南之地却因为贾珩的新政议论纷纷,虽然新政十条并未提及一字江南,但江南士绅却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金陵城,沈府——
沈邡身穿一袭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