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在一个事情上的态度罕见一致,那就是打击赵王、废太子的遗党,为此兴起不少大狱。
当初妙玉的父亲就是这般被牵连入废太子一党,而被忠顺王设计陷害。
等到了这些年,随着时间过去,才澹化一些。
而且贾珩没有虚构此事,的确是赵王之子陈渊在暗中谋刺,只是将舆论导向江南官场有一小撮心怀废太子和赵王的余党,暗通款曲。
这样可以有力震慑着江南官场之人,因为崇平帝授意查察此桉的一定是锦衣府!
那江南官场想要上纲上线的文臣,就油然而生出一股寒意。
陈潇正思量着其中的权谋妙处,忽然,蹙起秀眉,羞恼道:“你又做什么?”
却见那少年又是环住了自己,探入衣襟,再次堆起雪人。
“潇潇,我有些冷,暖暖手。”贾珩凑到陈潇的耳畔,低声说着,顺势环抱住少女坐在自己怀里。
有些事儿对他而言就是存档游戏,刚刚让堆雪人,那么现在也可以。
话说潇潇是真高,许是长期习武之故,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而且火力旺。
陈潇却芳心大乱,周身恍若触电,玉容倏变,嗔怒说道:“你…你别乱来。”
以往旁观之时,就见他这般抱着那甄家妖妃,早就知道他的手段,说着说着就…
轻轻挣脱着,自是挣不脱贾珩如铁钳般的手,反而在三两下挣扎的耳鬓厮磨中渐渐软了身子,尤其是那灼热让人心惊。
少女玉颊微红,只觉再也生不出挣扎力气,心头叹了一口气,暂时作罢,只能随着他去了。
反正先前都闹过一次。
贾珩轻笑了下,低声道:“一直想抱着潇潇说说话,这说着天越来越冷了,潇潇你不冷吗?”
先前还是给潇潇太过放养了,或许更为果决一些,也不会有先前瞒着自己的事儿。
“我不冷…”陈潇原本清丽如雪的脸颊已是嫣红恰如桃芯,双手仍在试图拨开贾珩的手,忽而那温热、恣睢的气息再次凑近唇边,还未说话,就已湮没在漫卷漫舒的金陵烟云中。
过了一会儿,贾珩抱着已有几分绵软的陈潇,轻轻依偎着,低声道:“潇潇。”
潇潇的确挺冷澹的,但那是心若冰清的冷澹,也就是性情的清冷,但身子依然有着妙龄之年的暖融,尤其是经过拨弄是非之后,更是微烫暖手。
陈潇芳心忍不住加速几分,贝齿咬着下唇,急声说道:“你别乱来,我…我们现在还不能那样的。”
虽与贾珩亲昵过几次,但这般耳鬓厮磨还是头一次,无疑让人心头发慌,没有人比她更知晓贾珩那些手段。
她可不想等会儿也被他抱起来…
贾珩轻声说道:“潇潇,你得相信我的定力,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会欺负你的。”
现在不能?以后就能?潇潇是这个意思吗?
陈潇:“…”
这是止乎于礼?什么欺负?
她自是知道他的定力,不管是咸宁还是婵月,抑或是那身 娇体弱的黛玉,他都能做到秋毫无犯…嗯,不是,哪能算上秋毫无犯?她都被这人绕晕了。
贾珩也暂且安分下来,温声道:“潇潇,你是我的女人,先前之事不必自责,我来想法子。”
先前能看出潇潇对刚刚没有告诉自己的事儿,心底其实有些自责。
因为这件事儿破坏了两个人的默契和信任,或者说,潇潇以为他有了隔阂,而他心底深处…的确也有一些。
先前被隐瞒,他只是按捺下来,不想去计较而已。
而人与人的感知情绪,自然是敏锐的,潇潇可能也察觉得到他,可能不是如先前那般喜欢自己了,就有些慌了,但又不知怎么把握这种心思。
陈潇闻言,莹润清眸波动了下,却不由想起先前之事,轻轻“嗯”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羞恼道:“谁是你的女人啊,嗯?”
贾珩原本正在暖着手,忽而俯身而下,在崇平十五年将至的冬天踏雪寻梅。
在漫不经心中,不知何时,贾珩忽而想起在濠镜之时,潇潇给他削的大雪梨,又白又香,甘甜可口。
陈潇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瞪大,一股前所未有的颤栗袭上心头,双手紧紧抓着贾珩的肩头,贝齿咬着樱唇,难以置信道:“你…”
少女心头正是有些愧疚,故而推拒就显得无力,而这种柔弱的状态自是为贾珩敏锐捕捉到。
贾珩过了一会儿,抬眸看向羞恼交加的少女,道:“看别人的和自己体验终究是不同的吧。”
陈潇原本清丽的脸颊在灯火映照下,彤彤如霞,明眸中羞恼流溢,嗔怒道:“你…你无耻!”
那个甄家妖妃没有说错,他就是个得寸进尺,欲壑难填的混蛋,刚才一时不察,就着了他的道儿。
贾珩看向娇嗔薄怒的少女,捏着那妍丽的脸蛋儿,柔腻娇嫩的肌肤在指间流溢,说道:“天色不早了,潇潇,咱们歇着吧。”
“你放开我。”陈潇羞嗔说着,整理着凌乱的衣襟,玉容酡红,甚至绵延到耳垂。
主要是知道贾珩已有了解决之法,心底的担忧也散去了许多。
贾珩轻轻松开陈潇,说道:“是你让我放开的,这时候天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只是见潇潇情绪有些低沉,忍不住想逗逗她,并不就趁着这一波拿下。
说着,也不再多留,看了一眼嗔怒而视的少女,起身离了书房。
却见那少年已离了书房向着外间而去,一时间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如黑夜般涌向少女的身心,似乎方才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