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说道:“珩弟到了京里,要时常写信才是。”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堆着雪人,说道:“等年前我尽量过来一趟,看看你和公主殿下。”
元春柔声说道:“你放心好了,这边儿没什么事儿的,你不要太过奔波劳累了。”
贾珩“嗯”了一声,垂眸看向丽人,玉颊彤红一如烟霞浮动,明艳生光,自有一股动人绮韵。
贾珩忍不住又亲下元春略有几分婴儿肥的粉腻脸蛋儿,轻声道:“我去看看咸宁和婵月她们。”
元春螓首点了点,软糯如水的声音略有几分娇俏和发腻,说道:“那你去罢,她们估计都等急了。”
丽人身子绵软的不成样子,撑起胳膊起来,拿过手绢擦了擦,方才也真是的,这是担心自己怀上孩子?
贾珩整理了衣裳,看向正在忙碌着的元春,笑了笑说道:“那我去了。”
说着,也不多言,向着外间而去。
此刻,长公主府后院东南方向的一座典雅、宁静的庭院之中,咸宁公主正与李婵月和陈潇说话。
厢房之中,两个身形高挑明丽,气质相近的少女坐在一起交谈,李婵月坐在一旁的绣墩,歪着脑袋静静听着。
咸宁公主看向不远处身着飞鱼服的陈潇,柳眉之下的清眸眸光微动,问道:“潇姐姐,你随先生一同回京吗?”
陈潇看向咸宁公主,目光在肖似自己的眉眼上盘桓了下,声音清冷如山泉清冽依旧,说道:“在江南待一段时间,可能会回去,看你先生的安排。”
李婵月静静看着两人,手中绞动着一方粉红手帕,不时微微嘟着嘴,将秋水明瞳向着外间瞧去。
这会儿都天黑了,小贾先生怎么还没过来?
咸宁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赵王余孽的事儿,闹的金陵城都不安生,先生也忙的脚不沾地的。”
这几天她和婵月排练了几支舞蹈,但先生都没有时间过去。
如今能早些回京也好,起码那人留在金陵,她也不能再受欺负。
几人正说话的工夫,就见贾珩已是从外间过来,正是神清气爽之时,面带微笑说道:“你们几个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见那少年过来,李婵月眉眼弯弯成月牙儿,起身迎去,说道:“说回京的事儿,听娘亲说,她要留在这儿。”
贾珩点了点头,在陈潇身旁落座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盅,状其自然地饮了半杯残茶,倒是引得咸宁公主目光涌起一抹狐疑,轻声说道:“婵月,再过几天,随着你表姐一同回去。”
陈潇蹙了蹙秀眉,看了一眼少年,这是刚和谁缠绵过?这一身的脂粉靡靡之气,当她闻不出来?
见得了贾珩确认,咸宁公主目光欣然,轻声说道:“先生,潇姐姐说这次回去是为着备虏?”
贾珩道:“嗯,查案的事儿我打算先放一放,歹人不可能只在金陵,说不得又转道去了京城,不能在这儿一直守着的道理。”
咸宁公主默然片刻,问道:“楚王兄和王嫂最近怎么样?我上次去瞧了一次,也不知王嫂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这些刺客实在太歹毒了,冲着女人孩子下手。”
贾珩道:“现在还好,锦衣府和江南大营这几天都加派了人手去护卫,楚王殿下在金陵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着,面色郑重几分,看向咸宁公主,说道:“咸宁,我打算让你夏侯师傅和你潇姐姐帮着训练一批女卫,保护你们。”
咸宁公主闻言,转眸看向陈潇,轻声说道:“潇姐姐以前在闺阁中就有一支五十人的女卫呢,是当年周王叔给潇潇组建的郡主卫队。”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却见那少女点了点头道:“原就是想从里面调人过来。”
贾珩道:“那不妨训练一批人,也预备着人手不够,你在江南可以寻找一些穷苦出身的女孩子,帮着训练训练,方便贴身保护女眷。”
这时候的武艺倒是没有武侠小说的惊人地步,但高来高去的武技的确有着,潇潇就会着不少。
而且他觉得潇潇相比被她轻薄,可能更乐意帮他做这些,只是以往潇潇受限于人手、资金以及受得官府警惕,招人规模可能做不大。
陈潇眸光一亮,清声说道:“习武并不容易,需得很吃苦才是,不过我可以帮你训练一支卫队,只是也别都局限于女孩儿。”
如果他将来想要成事,的确少不了一支死士,等她手下有了人,也能更好辅佐他登上九五之位。
咸宁看向以亲近自然语气交谈的二人,端起一旁的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心头却涌起一股明悟。
她就说先生和潇姐姐这段时间有着古怪,这说话的语气就见着不同寻常,不会正瞒着自己在…
念及此处,少女心湖忽而倒映出一幕,肖似自己眉眼的潇姐姐与贾珩颠鸾倒凤,少女手中拿着的茶盅发出“铛”的一声,心头微微悸动着。
或许这种启蒙意识要追溯到那天下午晋阳长公主的阁楼之上,恍若鸿蒙初判般给予强烈的混乱冲击。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是傍晚时分,怜雪与几个女官,笑着进来说道:“长公主殿下已经备好了酒菜,让你们过去呢。”
贾珩起得身来,看向咸宁公主和小郡主,温声说道:“走吧,咱们去吃饭吧。”
第二天,天光大亮,昨晚下了一场秋霜,虽是日渐寒冷,但金陵城的几条街道上仍是生气勃勃,沿街的早点铺子和杂货铺叫卖声不停,赶着马车的行商,以及旅人往来络绎不绝。
在金陵城北城渡口之上,官军和锦衣府卫在寒风中沿渡口执刀警戒,水面上吃水极深的十五艘船只整装待发,今日正是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