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麝如兰的香气浮于鼻端,柔声说道:“妹妹,我看看羊符。”
相比丰盈款款、恍若大白鹅的宝钗和宝琴,身形娇小的黛玉抱在怀里,白幼瘦的感觉更强烈一些。
黛玉一张清丽小脸羞红如霞,嗔恼说道:“珩大哥,就喜欢闹着。”
贾珩凑到黛玉的耳畔,低声说道:“有段日子没有抱着妹妹了,真的想的慌。”
黛玉听着耳畔的甜言蜜语,娇躯轻颤,轻哼一声,抿了抿粉唇。
他就这么迷恋她的身子?
“珩大哥和秦姐姐说要走了吗?”黛玉脸颊粉红,轻哼一声,低声道。
“昨天和她说了,今天元宵节过了以后,接下来又要忙碌了。”贾珩轻轻捉着羊符,小羊细嫩柔腻,盈盈不足一握。
随着又一年过去,原本豆蔻年华的黛玉的确是长大,这个年岁的女孩儿本来就长的快。
黛玉此刻在贾珩怀里,妍丽玉颊红若胭脂,感受到小羊琼鼻处的异样,娇躯阵阵颤栗不停,低声道:“珩大哥,别…别闹了。”
珩大哥怎么就那么爱不释手。
贾珩亲了一下黛玉的脸颊,道:“嗯。”
说着,凑到少女唇瓣,绛珠仙草倒也颇具灵性,学东西很快。
过了一会儿,黛玉星眸秋波盈盈如水,玉颜酡红如夕阳晚霞,嗔恼道:“我刚涂的胭脂,都让你弄得那都是。”
贾珩道:“等会儿再涂涂。”
“大爷,姑娘,早饭准备好了。”这时,隔着密如雨挂的流苏珠帘,紫鹃的声音传来。
贾珩凝眸看向黛玉,轻笑说道:“好了,妹妹,咱们一同吃早饭罢。”
黛玉说着不让他玩闹,但养成习惯的事儿不来这么一遭儿,只怕心头又在患得患失,还觉得他不喜欢她了呢。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迅速整理着衣襟,看向拿着筷子的贾珩,说道:“珩大哥也洗洗手罢。”
贾珩轻声说道:“妹妹一尘不染,我不嫌弃的。”
黛玉白了一眼贾珩,落座下来,拿起筷子,看向贾珩,说道:“珩大哥去江南办事可还顺利吧?”
贾珩默然片刻,笑道:“顺利倒是顺利,原本也没什么大事,那边儿的差事都办齐全了。”
黛玉道:“我听宝姐姐说了,这次过去倒不像上次南下兴师动众的。”
贾珩道:“是啊,时间反而都浪费在路上了。”
黛玉看向那少年,柔声说道:“珩大哥,等去了北边儿打仗,要万事小心,我…我和宝姐姐都在家里等着你。”
贾珩道:“嗯。”
心头诧异,这都提起宝钗了,两个人关系这般好了?
两人吃着早饭,而后漱罢口,重又来到书案之畔,品茗叙话。
贾珩拿起书桌之上的一册书,问道:“妹妹,这写的什么?”
等会儿就要去见林如海,也不好将黛玉伺候着一通,两个人只能随意闲聊着。
“前不久不是开了梅花诗社,作了几首诗。”黛玉轻笑说着,坐在一旁。
贾珩笑道:“我倒是没有碰到了,你们几个玩的高兴就好。”
紫鹃这时提着茶壶,给两人斟茶,说道:“大爷,宝二爷从云姑娘那听说开诗社,还做了两首诗,托着云姑娘让园子里的姑娘品鉴呢。”
自从大观园建成以后,宝玉常常怔望流泪,郁郁寡欢,听说园子中开着梅花诗社,也跟着应和了一首。
贾珩搂着黛玉在怀里,牧着小羊,道:“宝玉,他还没有去学堂吗?”
以往他不大想问宝玉,但此刻怀里抱着黛玉,问着宝玉,嗯,就有些古怪。
黛玉拿着贾珩的手,感受到裙下的一抹异样,俏丽玉颜上见着一抹羞意。
紫鹃脸颊羞红,柔声说道:“老太太说再在府中住几天。”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道:“他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好好科举了。”
及至半晌时分,贾珩与黛玉腻歪着,从外间听到丫鬟的禀告,林如海来了,就在宁国府前厅相候。
贾珩轻声说道:“妹妹,随我去见见姑父。”
黛玉应了一声,整理着衣襟,两颊的红晕未褪,随着贾珩向着宁国府前厅而去。
宁国府,前厅之中 林如海坐在一旁小几的梨花木椅子上,正在品着香茗,其人面容儒雅,气色也比刚来京城之时红润许多。
昨日去了一趟户部,与户部的齐大学士见过,大抵对大汉的财政状况有了一些了解。
一言以蔽之,不好不坏。
原本以北方诸省的灾情,户部早已入不敷出、赤字连年,但自去年以来,从各种方式搜括而来的金银浮财以及盐法的革新,户部国库竟渐渐殷实起来。
“如不是子钰这一年又是推广番薯,又是勘探矿山,只怕户部的钱粮、财用难以入目。”林如海放下茶盅,思忖着。
而在这时,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林如海放下茶盅,循声望去,只见贾珩以及自家女儿从外间进来。
“姑父。”、“爹爹。”
贾珩与黛玉向着林如海行礼说道。
林如海面上笑意繁盛,说道:“子钰,玉儿,你们来了。”
此刻一眼看去,也不知为何,就有些古怪。
贾珩与黛玉在不远处的小几上落座下来,与林如海叙话。
“本来我和妹妹说去府上拜访姑父,不想姑父亲自过来了。”贾珩微笑说道。
林如海笑道:“今个儿是元宵节,老太太下了帖子,过来热闹热闹,最近年后也有这个节日可过,再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