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忙躬身说道:“陛下,奴婢这就打发人查看。”
此刻,神京城内的朱雀大街,数匹甲骑在青石板路上疾驰而过,马上一红翎信使背着招文袋,手中高举着一牛皮轴包,策马冲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高声道:“大捷,平安州大捷!”
说着,直奔安顺门而去。
正是三月时节,风和日丽,春光明媚,神京城中王孙公子的踏青时节,此刻见着那几骑信使在街道上驰骋,脸上都见着诧异之色。
前不久才是刚刚取得一场大捷,难道北方边关又打了胜仗?
此刻,神京城中的百姓翘首以望,街道两侧的商铺中,老板以及伙计探出了头,看向那疾驰而过的数骑,多是诧异踮脚张望。
“平虏大将军在平安州炮轰女真奴酋皇太极,歼敌近万,奴酋殒命,大捷!平安州大捷!”那红翎信使声嘶力竭喊着,年轻俊朗的面容涨得通红,胯下的马匹速度不由慢下来几许。
平安州大捷?!奴酋殒命?
而几个简短的关键词,却恍若一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或者说原子弹爆炸出的蘑菇云,整个神京城的百姓骤闻此信,发出一声声惊呼:
“又歼敌近万?这…”
“还有女真奴酋殒命了?”
随着窃窃私议,交头接耳,整个神京城中反应过来,几乎一片欢腾雀跃。
街道两旁的酒肆和茶楼,都已兴高采烈地喧闹起来,议论纷纷,万人空巷,兴高采烈。
此刻,魏王陈然刚从五城兵马司的官衙中出来,正要返回王府,见着前方喧闹聚集的人群,面色微怔,问着一旁的扈从,疑惑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大白天的,放什么鞭炮?”
一个扈从闻言,连忙应命一声,驱驰着胯下的马匹,“驾”的一声,向着人流熙熙的街口疾驰驶去,旋即,那扈从面带喜色地折返而来,道:“殿下,大喜,大喜啊,平虏大将军在平安州大获全胜,奴酋皇太极毙命,歼敌近万!”
魏王年轻俊朗的面容愣怔片刻,继而是目瞪口呆,急声道:“你说什么?奴酋怎么了?”
那扈从愣怔片刻,但开口说道:“王爷,永宁侯在平安州大胜,奴酋皇太极为永宁侯炮轰而毙。”
魏王闻言,如遭雷殛,身形晃了晃,白皙英武的面颊因为激动而潮红,说道:“奴酋死了?”
奴酋殒命战事之中,永宁侯这是又打赢了?
除了魏王,神京城中的百姓,也在迅速相传,几乎是瞬息之间,贾珩在平安州大胜的消息不胫而走,渐渐扩散至整个神京。
大明宫,含元殿 坐在金銮椅上的崇平帝听着外间渐渐传来的鞭炮声,目光闪了闪,猜到一些什么,原本沉毅的面容之上带着几许迫切和期待。
难道边关传来了捷报?
嗯,毕竟是经过先前两场大捷的洗礼,这位中年帝王神色倒还显得气定神闲,只是对戴权道:“再去打发人问问。”
下方群臣也多是窃窃私议,交头接耳。
就在这时,一个内监从外间去而复返,噗通跪下,道:“陛下,平安州大捷!”
几个侍卫架着一个大口喘气,脸颊通红的红翎信使,跪倒在御前,说道:“大捷,平安州大捷!”
此言一出,原本众皆瞩目的大汉文武群臣,循声而望,心头震惊莫名。
前几天,宣府才有一次大捷,这平安州怎么又?
这捷报传的太过频繁,几乎让人以为是谎报,但这等大事,谁敢谎报?牛继宗前车之鉴,尤为不远。
崇平帝锐芒暗藏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红翎信使,声音都有几许颤抖,问道:“平安州大捷,大捷由何而来?”
平安州?子钰不是在大同坐镇吗?难道平安州又取得一场小胜?
此刻,殿中群臣也都暗暗皱眉,思忖缘故。
那红翎信使喘匀了气,说道:“圣上,大将军在平安州与偷袭而至的奴酋皇太极部交手,皇太极在攻城时为我红夷大炮炮铳所毙,女真军群龙无首,一时大溃,大将军命诸军掩杀,大破女真万余兵马。”
那信使将话语说完,偌大的含元殿恍若被按下了暂停键,几乎死一般的寂静,大汉文武群臣愣怔原地,目瞪口呆。
皇太极战死在平安州下,这…真的假的?
南安郡王立身在原地,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泼下,面容倏变,浓眉下的虎目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崇平帝同样怔立当场,恍若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奴酋毙命?
不是,女真的国主毙命城下?
崇平帝担心自己听错,又是凝眸急声问道:“奴酋皇太极怎么了?”
红翎信使高声道:“圣上,奴酋亲征平安州,已经殒命城下,这是捷报,还有大将军呈送的奏疏,还请圣上御览。”
这信使在军中是个千户,也算是六品武官,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
说着,将手中的红色卷轴递给一旁的内监,并从招文袋中取出一封密匣装就的奏疏。
戴权连忙下了丹陛接过,心头已是又惊又喜,然后一路小跑地折身来到御案之畔,双手呈递过去,说道:“陛下还请过目。”
崇平帝接过卷轴,此刻手已有几许哆嗦,从防水的牛皮轴袋中取出捷报,在戴权的帮助下,徐徐展开,迫不及待地阅览其上的战报叙述。
“微臣谨奏圣上,微臣领京营骑军至大同坐镇,与敌攻防相持旬月,察知敌寇意欲绕后袭我平安州,窥伺太原,截断粮道,使我军困窘于宣大,微臣是故在六日晚率万余骑驰援平安州,架设采自红夷之炮铳,架设城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