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满四十日才能搬回宫里。
十七格格与十九阿哥是十月初八种痘,最快也要冬月十七才搬走。
整个贝勒府东路出入才会不禁。
九阿哥计划给孩子们的冰场,就在宁安堂前头的花园里。
尼固珠指了指外头,道:“冰,有冰了…”
舒舒听了,望向伯夫人。
伯夫人道:“院子里人多,水房门口,不小心洒了水,结冰了。”
舒舒听了,吩咐冬月道:“出去瞧瞧,是谁这样不小心,革半个月月钱。”
这院子里小的小,老的老,尼固珠又是爱在外头转悠的,真要跌了,小孩子没事,伯夫人这个年岁可是容易骨折。
正院当差素来优容,可是规矩也不能散。
冬月出去查看去了。
腊月下去预备茶水。
舒舒跟伯夫人道:“丫头们一茬不如一茬…”
打小身边的几个不必说,心腹中的心腹。
宫里出来的几个也仔细。
要是核桃跟白果两个,早就留意此事了。
换了后选进来的丫头,就都寻常了。
伯夫人道:“宫里出来的,跟外头直接选的,不能放在一块比,府里嬷嬷少,小丫头选进来还是当好好教上两年规矩,后头用着才省心。”
舒舒想想也是。
直接教导齐整了,用起来自己才省心。
她不是狠心的人,女子花期又有限,顶多留到二十岁就都放出去,这人就只能一茬一茬来。
看着舒舒手边的黄历,伯夫人道:“想小二的日子呢?随他们吧,少操心娘家事儿。”
舒舒道:“没操心,就是想起了看一眼。”
伯夫人道:“明年也好,岁数也不算大。”
清如比舒舒小三岁,今年十七,明年十八。
之前将军府那边就想要在明年选日子。
谁叫宗女眼下正流行晚嫁,十八、九是常例,留到二十的也有。
舒舒经过这一个月的煎熬,生出庆幸,道:“幸好小七之前种痘了,要是也赶这一波,阿玛、额涅得多难受。”
她还年轻,都觉得自己憔悴了许多,更别说齐锡跟觉罗氏上了年岁。
伯夫人道:“这几年,家里的运气确实不错,盼着往后也是如此…”
都统府里,觉罗氏脸色很难看,跟齐锡道:“我已经说过了,不管如今流行什么规矩,十三格格也不能葬到房山…”
齐锡面上带了不快,道:“我还没有糊涂,怎么能答应这样荒谬的要求!”
如今是推崇礼教不假,可到底不是汉人。
就是汉人,这样未婚而亡的女子,入了夫家祖坟的也少有。
觉罗氏神色这才舒缓起来,道:“不是我心狠,谁的孩子谁心疼,贝子爷也不着调,咱们都回绝了,还想要找小三。”
八旗不流行娃娃亲,都是快到岁数才相看,不过也有这种未婚而亡的年轻男女,也是葬在自己家。
若是父母疼爱孩子,怕日后香火没有供给的,就给张罗冥婚。
齐锡道:“之前我已经回绝了,可谁能想到贝子府还没有下葬,我再过去一趟。”
两家再有情分,他也不会为了顾全旁人女儿,牺牲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