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火锅店里的水雾,下半截映着外面飘弥的白雪,景色维持在温冷对撞又共存的氛围里。
旋转履带上转着各种蔬菜肉类,锅底也逐渐逼近沸腾,可明雀坐在那儿始终盯着自己的指甲,丝毫调动不起来食欲。
总觉得差点什么,却又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方才童月说的话冷不丁在耳畔重复响起。
【明明分手那么久,但还蛮听他话的呀。】
明雀摸了摸指甲上的彩钻,视线始终定在这些漂亮的东西上,可大脑却止不住地发空,乱飘。
半晌,她喃喃:“谁听他话了,我才没……”
窗外飞雪,在店外灯光下无声卷着凛冽,玻璃罩内的人们独自热络。
她孤零零坐在边角。
就在这时。
“是啊,你哪是听话的人。”专属于某人的声线响起。
明雀抠摸美甲的动作停住,不敢置信地抬头。
娄与征站在她身后,手里拉着个大行李箱,还拖着个装东西的纸箱。
他的肩头淋了一层雪,仿佛能闻到风尘仆仆的味道。
明雀看着他这幅样子,眨了眨眼,指他的行李箱:“你这是?”
娄与征倚着行李箱的拉杆,懒洋洋歪头:“看不出来?”
“无家可归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