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了,忘带钥匙,刚来一会儿,我以为你今晚不回家了呢,回家再说吧。”萧惜城犹豫了一下,是否应该把叶澜清搂在怀里,然而下一秒,叶澜清已经快步走到前面。
电梯里,两人隔了一米多的距离,两人都沉默着,如陌生人一般。空气有些凝滞,似乎谁都想打破这种尴尬,但却又希望对方先开口。萧惜城的手往上抬了一下,想把叶澜清垂下的那缕长发别到耳后,但又是一个该死的下一秒,叶澜清抬手将头发捋到耳际。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萧惜城用它摸了摸下巴。该死,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老是慢半拍。
两人走出电梯,叶澜清掏出钥匙打开门,萧惜城发现自己的拖鞋被放到了鞋柜上,这女人真是狠心。他心里愤愤地想,以前两人的拖鞋总是整整齐齐地摆在门边,等待主人的回来。
“对了,你下个周日有时间吗?爸爸过生日。”萧惜城换上拖鞋,脱下外套。
叶澜清歪着脑袋想了想:“有,需要我买什么礼物吗?”
“不用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可以了。”
“我先洗澡了,一身烟味,你走的时候,不用关客厅里的灯。”
看着叶澜清拿着睡衣走进洗澡间,响起了了哗哗哗的流水声,萧惜城拿起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果然,手机的屏幕上有12个未接电话的显示,应该是酒吧里太吵没听见吧,这女人看上去一本正经,可偶尔也会来一阵疯,萧惜城忽然又想到和她的酒吧相遇,嘴角露出丝丝的笑意。
把这12个未接电话的痕迹删除后,萧惜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房子的装修简单,色调素雅,而叶澜清也收拾得很干净。叶澜清并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小女人,所以家里没有什么大小饰物。
天色这么晚了,而这女人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挽留他的意思。想到此萧惜城心中涌起一点小郁闷,他随手打开电视,电视剧中一对痴男怨女忽而相互指责,忽而抱头痛哭;再换一个台,一对带着蝴蝶面具的婆媳正在博弈,枪口都对准看似窝囊的男人。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呢?既然当初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去抱怨,谁都有曾经,正如叶澜清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必在意,因为那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既然已经得到他的人,就要温暖她那颗受过伤的心,三年,十年,三十年,一辈子。
洗澡间的门开了,叶澜清走出来,穿着粉红色的睡衣,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snoop,脸上红彤彤的,打着卷的柔软短发贴在耳际,湿漉漉的,一滴水珠滴下来,顺着锁骨慢慢地流淌,滑入进去。
“你怎么还不走?”叶澜清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睛像笼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我今晚还就不走了,太晚了。”萧惜城将视线从叶澜清的脸上挪开,电视里的广告又开始了。叶澜清知道萧惜城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那你睡客房吧,待会你把被子抱过去。”喝了酒,又洗完澡,有些口干舌燥,叶澜清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灌倒肚子里。
“我先洗个澡。”萧惜城逃也似地进了洗澡间。
洗澡间里,萧惜城不住给自己打气:“萧惜城,你一定能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个别扭的女人搞定。”草草洗了几分钟就出来了,什么也没穿,就大大拉拉地走出来,推开卧室的门,叶澜清正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回头看到走进来的萧惜城,楞了一下,赶紧转过头,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个禽兽,流氓。”也难怪,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而且都是关着灯进行,而现在两人还处在冷战期间,看到这么一具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的身体,叶澜清的心里自然不自在。
“我帮你。”萧惜城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叶澜清的身后。
“
不用了,快吹好了。”叶澜清没有回头,
“我想帮你。”萧惜城用右手裹住她拿着吹风机的手,耳边是吹风机嗡嗡的聒噪声。
“我给你拿出被子。”叶澜清关上吹风机的开关站起来。镜子里露出萧惜城健硕的肌肉,小麦色。
萧惜城弯下身来,嗅着叶澜清的头发,刚洗的头发散发出清爽的薄荷味“好香——我不到客房睡,因为我可不是客人。”
叶澜清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那我去。”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你也不许去,因为你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萧惜城从后面抱住了叶澜清,将唇凑到叶澜清的脖颈上,贪婪地吮吸着那让人心醉的香气,而浊重的气息让叶澜清有些不能自持。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体一僵,轻轻扳过叶澜清的身体,四目相对,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萧……”叶澜清的话还没说完,唇被覆上,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端,让人沉溺。
“唔,唔,萧惜城,你干什么?”叶澜清一把推开萧惜城。
萧惜城又将叶澜清拽到怀里,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