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寂的夜晚,一个人的房间,静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马上要过年了,外地的分公司却出了点问题,萧惜城亲自去处理了。
以前每一次他出差不在家,她很自在,可是今天晚上她却翻来覆去的时候,因为前一天晚上俩人因为是否生孩子的问题产生了分歧,叶澜清想再等几年,两人话不投机便吵了起来,最后萧惜城便到了客房,早晨起来两人也没说话,他去外地还是他的助理打电话告诉她的。
叶澜清看着手机,这一天他都没有打电话来,是因为工作忙吗?还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她不觉心中一闷,这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难受?叶澜清蹙着双眉闭上眼睛,可是脑海里展现的竟都是那些她曾经不在意但是现在不愿看到的场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叶澜清睁眼,看到的却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眼里燃起的小火苗又瞬间熄灭。
“喂,请问找谁?”叶澜清轻轻地问,语气里有点点的失落。
然而,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答,她隐隐听见传来粗重的气息。
“不说,我就挂了。”叶澜清的语气有些冷,不知又是谁的恶作剧。
“澜清,是我,你……你,还好吗?”是那个即使过三年、十年、三十年,自己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叶澜清不觉心跳加速,但是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很好,有什么事吗?”既然已经放开曾经紧扣的十指,那曾经的情浓意蜜早就成为过眼云烟。那天和他的擦肩而过,叶澜清回到办公室,默默坐了半天,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淡然,也没有撕心裂肺,她想,她真的是放下了,封存了。
“没什么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宁浩然的声音一如从前那般温润。
“你又喝多了?”话一出口,叶澜清怔住,记得以前宁浩然每次喝醉了,总会打来电话,理由只有一个,只是想听听自己的声音,而自己总会用这句话来嗔怪他。
“好好休息吧,我挂了电话了,明天有早班的。”也滥情没等他回答便断了手机。
宁浩然挂了电话,木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手机变黑的屏幕,他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今天和张戈喝酒,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谈起高中生活,谈起初恋,谈起曾经的美好生活,想起那个和他一起走过青春岁月给了他最纯真感情的女孩,他便借了酒劲给她打了这个电话,真的,只是想听一听她的声音而已。
叶澜清呆呆地望着窗外,今晚萧惜城会不会也会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之后他会不会也给曾经的人打电话?
记得去年这时候,她也和萧惜城闹过一次别扭,也是几天没有说话,那一天,顾安然约叶澜清出去酒吧,她本不想去,顾安然又开始吹风:“澜清,不是我说你,还不到30岁,就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好好好,我去,顾安然,我发现你不到30岁就这么啰嗦,我看傅俊领还敢娶你啊?”尽管每次和顾安然斗嘴总处在下风,但是叶澜清总会一针见血。
酒足饭饱之后,顾安然开着车,望着副驾驶上满脸绯红的叶澜清,有些担心:“我说,澜清,你可别吐啊,如果吐了,我就把你扔到路上,让歹徒强了你。”
叶澜清盯着她看,吃吃地笑着:“美丽的天使,歹徒不会对我这个结了婚的黄脸婆感兴趣的,要强也是强你,虽然你早就不是黄花大姑娘,总还是有点姿色的。”
“哈哈哈,这句话我爱听。”顾安然粲然一笑, “不过,你的措辞有问题,我怎么能是有点姿色?我是相当地有姿色。”
顾安然试探着问:“你和你家萧总闹别扭了吧!”
作为叶澜清的闺中密友,她知道在平时,叶澜清平日里绝不会喝酒的,只有心情不好才会借酒消愁,最近的一次醉酒,还是在和宁浩然分手之后。
“没有啊。”叶澜清歪头看她,“怎么会这么说?”
顾安然边开车,边用眼瞄着叶澜清:“凭我媒体人的职业敏感。”
叶澜清听了却被逗笑了:“你呀,就说那是职业病就行了。”
顾安然撇了撇漂亮的红嘴唇:“我可是为你好啊,像萧惜城那样的男人外面有大把大把的女人盯着呢,你可别把他往外推。”
“好好好,我要推也要推给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叶澜清说笑道,其实,她觉着她和萧惜城之间也不算吵架,只不过他晚上的时候回来的晚了一些,俩人之间不说话了,本来,他俩之间说的话也不多。
她和顾安然调侃着,说话间到了小区门口。
在小区门口,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路灯下,顾安然朝叶澜清抛了个白眼;“你俩真是腻味,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酸死了,酸死了,快滚下去吧。”
路灯柔和的灯光冲淡了冬夜月亮倾洒下来的那片清冷,路灯下,那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你到哪里去了?”萧惜城走到她跟前有些着急地问。
“哦,我和安然出去玩了。”刚从安汽车上下来的叶澜清连着打了几个寒战,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惊喜,没有不快,这让萧惜城心中有些恼火。
“你的夜生活很丰富嘛!”萧惜城拿出一支烟,右手间有蓝色的小火苗窜起来,“但是以前,你好像不太喜欢那种场合的。”他狠狠地抽了一口,不料被呛了一下,连声咳嗽起来。
叶澜清不禁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不能抽就不要逞强嘛!对了,你这么早回来有什么事情吗?”这几天他都是待她睡了之后才回来的,她上班前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天更是没有回家,只打了一个电话说在大哥萧惜远家。
“今天没什么应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