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空眼睫微颤。
按在温软唇瓣上的手指稍稍用力。
指尖渗出一抹鲜红将女子唇瓣浸染得越发妖滟。
芙蕖尝到甜腥眼睛一亮,这才垂着头专心吸食起他指尖的血珠。
她躬着腰身,双手轻轻攀在他的肩头。
若非仔细查看,很难瞧出两人中间用手指隔开距离。
落在别人眼里,俨然一副亲昵姿态。
慕妍儿指甲死死扣进山石中断裂出血,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目光死死盯着院中两人,满是嫉毒怨恨。
芙蕖吸取着指尖上的腥甜,渐渐觉得不满足于此,到最后竟将整根手指晗入口中。
顾长空身子一震,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
指尖被暖意包裹,不时触碰到那湿滑的软肉。
她动作有些急切。
连带着响起细微的水渍声都沾染上了些许暧昧。
周围气氛渐渐变得旖旎。
他垂眼看来,眼神不似往日清冷,幽深晦暗得不可思议,犹如在暗处蛰伏的巨兽一般,危险莫名。
然而被盯上的“猎物”却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危险,只一个劲得品尝着面前的“美味”。
她舌尖轻轻在指尖的薄茧上旋绕流连,许是不满足那血珠流出太慢,她皱起眉头,贝齿对着那伤口缓缓轻咬。
指尖传来的痛感,让顾长空瞬间醒过神来。
“好了,就到这里吧。”
他伸手将她脑袋推开,嗓音不复往日清冷,沙哑的厉害。
芙蕖嘤咛一声,不舍看着手指从口中离开,粉嫩的小舌轻轻舔着唇瓣,颇有些意犹未尽。
本以为顾长空终于良心发现,体恤她练功艰辛,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的训练却是愈发变本加厉。
从剑招心法到化形,一样紧接着一样。
学不完,根本学不完。
但凡芙蕖只要耍赖说不干,他就划破手指给她尝点甜头。
偏得某只妖就那么点出息,被他用这招引诱屡试不爽。
虽然被这厮磋磨得花颜憔悴,但是短短几天训练的成果还是让人很吃惊。
那姓顾的脾气虽然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但是在教人修炼这方面还是很尽心尽力。
因为苏沁雪生病,林裕在旁照顾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她身子好些,才抽出身来。
想到自己之前答应过教人法术,结果这几天都放着她在那没管,林裕顿觉有些愧疚,也不知道那小花妖有没有将剑诀练会。
他刚到院子里,便觉一阵轻风拂面。
抬头看去。
便瞧见不远处的树下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手持木剑,身姿轻盈灵巧,一套剑招打出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林裕有些意外欣喜,鼓掌称赞道。
“小妖怪,悟性不错啊!没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能把清风剑法如此熟练。”
“林大哥。”
芙蕖瞧见林裕,被他夸得心里一阵飘飘然,高兴冲他挑了挑眉毛。
两人这番“眉目传情”恰巧落进来人眼中。
顾长空眸色微闪,面色依旧淡淡。
茶壶不轻不重搁在桌上,发出的声音不大,却清楚落进另一边两人耳朵里,芙蕖身形一怔,当即不敢再分心,继续练起剑来。
“顾兄早啊。”
林裕冲他打着招呼。
顾长空轻轻应了一声,手掌拍在石桌上,震起里壶里茶水溅起。
他眉间一凛,手指将凝结的水珠朝着女子剑上弹去。
芙蕖手中的剑身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顿时偏了方向直逼旁边站着的林裕而去!
她神色惊愕,方寸大乱之下竟是忘了要收回剑势。
“林大哥,小心啊。”
林裕抬手挡下她的攻击,感受到那剑刃上几分薄力,顿时被勾起了斗志,“练得不错!那林大哥就来好好领教一番!”
他扬声说着,抽出腰间佩剑跃身上前。
顾长空撩起衣摆坐下,不徐不慢替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这边两人过招。
芙蕖到底还是初学未成气候。
不过短短几招就落于下风,偏仍不死心,直到最后连桃木剑都被打落,整个人又蔫了下去,哪还有刚才的得瑟劲儿?
顾长空嗤笑道,“学了点皮毛就得意忘形,想在斗法大会夺魁,你还差得远呢!继续练!”
他说着起身离开。
芙蕖气得不行,朝着那清隽身影张牙舞爪做着鬼脸。
不想他却好似有所察觉忽然转过身,吓得芙蕖立马捡起地上的桃木剑,立马又拉着林裕陪她喂招。
许是被刚才顾长空的话气到,又或者是这几天被他磨砺出了些韧性,双人对弈之下,芙蕖反倒是越挫越勇。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
整整一天下来,芙蕖仍然在林裕手里过不了十招。
她脱力般躺倒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饶是再好的心性,经此无数次打击,也难免有些沮丧。
“斗法大会我真的能夺魁吗?”
芙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纵然她再努力,遇上林裕这般又有天赋又刻苦勤勉的天才,她能斗得过吗?
林裕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桃木剑,闻言神色一怔。
夺不夺魁他不好说,毕竟她的身份连进师门都是个问题。
但林裕在她旁边坐下,笑着安慰道。
“别垂头丧气的,你之前并无根基,几天里能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