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来到芙蕖身后忍不住提醒道，“李长老说的没错，夜兰果的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顾长空如今贵为太清玄宗的仙尊。
以他的身份，区区一个夜兰果，不过是开口说句话的事罢了。
可芙蕖不同。
这万宝阁里收纳的法宝和灵器和功法，那可是十个金玉楼加起来都不够比的！
错过了这一次。
就很难再有能够像这样进入阁内挑选宝物的机会了。
“我想好了，就要夜兰果。”芙蕖眉眼一弯，不假思索道。
她知道林裕是出于好心提醒他。
可自己最开始本就是因为这夜兰果才来的太清玄宗。
她只想尽早脸上这张面皮换下，可没真打算以后一辈子待在这里起早贪黑每日清修，那得多无聊。
芫娘可还在等着她一起游历人间呢。
当天夜兰果被送到绝尘峰的时候，芙蕖就迫不及待跑到顾长空那里，让他履行当初的承诺。
绝尘峰后山洞穴里。
顾长空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寒潭之中，手指轻捻动着的珠串发散出阵阵金色光芒，细看之下，正是十世菩提。
入定中的男子忽得蹙起眉头。
随着体内灵力的波动，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掀起波澜。佛珠串光芒渐时强时弱，指尖上的珠粒传来浅浅的热意。
就像是刚从人腕间取摘下来时残留着的体温，仿佛还夹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馨香。
顾长空捻着佛珠的动作微顿。
霎时被这一缕香气扰了心神，思绪渐渐开始理不清楚……
“顾仙长～”
耳边传来女子娇媚柔软的呢喃。
那声音一遍又一一遍，不断在洞穴四处回响，越来越近，愈发清晰。
随着男子压抑的出声的闷哼。
顾长空骤得睁开眼，好似被烫到一般，猛得将手中佛珠扔进水中，动作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褪去那一瞬的凌厉，清冷的眼眸里只剩下无尽的幽暗晦色。
原本波涛起伏的水面瞬间恢复了平静，他似是刚从梦魇之中挣扎醒来，面色苍白无力，手掌撑在寒潭边缘，不断喘着粗气。
来不及等气息平缓。
他拿过旁边石块上的外衫披上，起身朝外走去，步履匆匆，仿佛这洞穴之中似有邪物，再晚一步就会被缠身一般。
经过偏殿时，甚至都未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径自回了自己屋内。
刚合上门进了内室。
顾长空刚将脱下的外衫搭在架子上，手中动作忽得顿住，似有所察觉转过身。
盯着床榻上的被褥里拱起一团，薄唇紧抿，未发一言。
许是被那目光定的属实不自在。
那拱起的“山包”终于动了动。
芙蕖掀开被褥坐起了身，对上他的目光，扯了扯唇角，“顾……师傅啊，你这屋子里实在太冷了，我实在是受不住，才拿被子裹一会儿。”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自己特别怕冷……”
芙蕖自顾嘀嘀咕咕，说着还不忘拿过被褥往头上一盖。
将整个身子包得跟个大粽子似的，就露出了一个小小脑袋。
顾长空闻言心中一紧。
看了她许久，才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话音极轻，好似艰难从嗓子里扯出般，透着几分无奈，像是抵抗着什么，终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芙蕖答道，“我来送夜兰果啊！”
他目光不经意划过她身旁放着的木盒，眼睫微颤。
盒子是镂空的，里面装着的东西散发着玫色的幽光，似有生命般，光芒随着呼吸时强时弱起伏着。
他上前，拿起木盒打开来。
见到被藤枝包裹的果实正静静躺在里面。
芙蕖挪着身子凑到他跟前，大眼睛里扑闪着几分期待，“你看，我都把东西拿来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吃了？”
捏着木盒的手不由收了几分力。
见顾长空垂着眼，一言不发。
芙蕖又大着胆子，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袖，带着几分羞涩，她娇软腻声喊了句，“师傅～～”
这一声“师傅”将顾长空游走的思绪，彻底拉了回来。
女子的脸在眼前放大。
顾长空目光在那撅起的娇艳唇瓣上停留一瞬，伸手将她拦下，另一只手按在那想要剥脱自己衣物的柔荑上。
那历来温暖柔嫩肌肤，此刻却是凉得有些刺骨。
“往后不可再做这样的事。”
“什么？”芙蕖睁开眼，听清了他说的话后，随即有些不悦沉了脸，“你想要反悔不成？”
顾长空看向她，“想要灵力，我自会教你修炼的法子……”
“我才不要！”芙蕖气的很，“这般修炼，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换了我这张脸啊！”
顾长空顿觉有些无语。
“……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我不管！”
芙蕖不管不顾搂上他的脖子，“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的！说好了拿到夜兰果就乖乖给我吃的！”
顾长空将她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抿唇道，“你我如今已是师徒，这般逾矩之事万不可再做 。”
他一字一顿，话中含着几分严厉。
又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师徒？”
芙蕖撇着唇，“不过是随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