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团时期就进到了国内,就是民众口中的“洋枪”。
特别是刘东平手中这把步枪。
枪托都玩包浆了,扳机磨得蹭亮,服役年限估计比李爱国的年纪还大。
牛部长皱起眉头:“刘东平,这玩意太老旧了,换一杆。”
“部长,我当铁道兵那会,连队里装备的都是这玩意”刘东平的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当了七八年兵,只会用这这个。”
牛部长:“”
他倒也没办法指责刘东平。
谁让那时候铁道兵们武器简陋呢。
李爱国见刘东平尴尬,笑着解围道:“牛部长,咱们这次去南石镇,不一定要开枪,最重要是能吓唬人。
威慑力,比杀伤性更重要。”
“确实是这个理儿。”牛部长仔细想想,连连点点头。
刘东平也松了口气,扛着水连珠步枪美滋滋的离开枪库。
自从退役后,他就一直想念老伙计,今天终于能如愿了。
此行一共四人。
临行前赵雅芝放心不下苗苗,也赶了过来。
考虑到孩子比较小,确实需要人照顾,邢段长便答应下来。
装备到位,拿着机务段开具的介绍信、路条,一行人登上吉普车,朝着南石镇疾驰而去。
南石镇距离京城两百多里地,道路崎岖不堪。
苗苗最开始还为坐汽车而兴奋,欢呼雀跃的。
很快小脸就变得苍白起来了,小手紧紧攥住李爱国的胳膊。
见苗苗晕车,李爱国让周克停下车。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我能有啥办法。”
方向盘被夺走,周克有些不服气。
只是片刻之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颠簸不堪的吉普车,在李爱国的操纵下,挂挡的顿挫感全然消失,瞬间变得平稳起来。
“诶诶,爱国哥,你是咋做到的?”
“没学过车吗?档位要跟速度匹配,升档需要补一脚油门。”李爱国转动方向盘说道。
“学车?倒是听说开吉普车也要办理啥驾驶证,你也知道咱工作忙,整天忙着破案子,压根没有时间。”
周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李爱国:“”
这货原来一直是无证驾驶。
想来也是,这年月要想学车,得先跟老司机当半年徒弟,人家才肯手把手教。
周克也就是看别人开了几次车,就敢上手了。
牛部长也是心大
为了京城民众的安全,李爱国决定对周克进行现场教学。
“上车前,要绕车一周,确定周围没有安全隐患,才能拉开车门上车。”
周克不以为然:“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刘东平若有所思:“周同志,要是小孩子在车头前面,你坐在车里能看到吗?”
周克无言以对。
这徒弟还真不让人省心。
李爱国叹口气接着说道:“系安全带好吧,没有这玩意,咱们跳过。打右转灯灯坏了?也跳过,双脚离合踩下去,挂一档,松手刹,然后才能起步。”
周克被训斥了,这会聚精会神听课,还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在颠簸的车中,将这些注意事项记录下来。
“直线行驶,看远不看近左转转大弯,右转转小弯,靠边停车,雨刮器高点,要跟路边的大树重合,停车三十公分”
周克抬起头:“爱国哥,你讲得都有道理,但是咱这辆车没有雨刮器。”
“”李爱国眼睛余光撇向雨刮器,果然那玩意不知道被谁连根掰断了。
还真是够凑合的,李爱国开始祈祷今天不要下雨。
看着周克频频点头的样子就跟后世的学员差不多,李爱国精神一阵恍惚。
咱算不算国内最早的驾校教练?
一路上,经过李爱国的理论培训,周克感觉自己又支棱起来。
搓着手说道:“爱国哥,你让我试试手,等明天我就去考驾驶证。”
“一边呆着!”李爱国才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给一个无证司机。
“还真是瞧不起人。”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李爱国轻轻连点刹车,一脚离合,一脚重刹车,吉普车咔嚓一声停了下来。
车轮在地上蹭出两道黑印,车身却没有发生任何偏移。
前方的急拐弯处。
一辆嘎斯卡车翻到道路中央,堵住了整个路面。
由于高坡遮掩,周克一直盯着路面,竟然没有看到卡车。
刚才还为李爱国突然刹车感到奇怪,周克此时心中一阵后怕。
仪表台拍得砰砰作响:“特么的,在这里翻车,也不再前方一百米插根木橛子,不是坑人吗?”
李爱国道:“现在知道开车上路,一定要小心谨慎了吧。”
被上了一场现场教育课的周克再也不敢吭声了。
别的不说,就李爱国刚才刹车的精妙脚法,就够他学一阵子的。
叭叭
连续按了两下喇叭,并没有看到卡车司机的身影。
“咱们去瞧瞧。”
李爱国叮嘱赵雅芝留在车里看好苗苗,带着周克下了车。
两人不约而同将手枪子弹上膛。
手插在腰间,一前一后呈防御队形走过去。
卡车侧翻在道路上,四个轱辘悬空,前方的引擎盖打开,还有一根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