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平嘉便不在乎索夫的威胁,向着他一拱手。
“族长,那本将就先得罪了。”
说完转身出了大帐,给自己的士兵下令,全面搜查,每一个草房帐篷都不要放过。
索罗族虽然是小族,可是整片山寨座落在这些雨林里,光是草房也有几百幢。赵平嘉带的这些人想要撤底搜查,还需要费些时间。
索斯麦看着赵平嘉忙碌,索性搬了桌子去外面,边喝茶边欣赏他们乱作一团的忙碌样子。
赵平嘉的手下与他一样都是立功心切,搜得绝对仔细,真的连一个门,一个窗户都不放过。挨家挨户的找人。
一直从上午搜到下午,一无所获。
因赵平嘉的态度惹恼了索家父子,必然也没什么好招待。索斯麦开开心心喝茶吃肉,赵平嘉跟他的兵只能吃些干粮就清水。
可搜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就在赵平嘉气得抓狂时,有士兵有了发现。
“有座草房里没有人,可屋里有血迹,后面还有药渣,应该是不久前有人在里面养伤。”
士兵向赵平嘉报告,他一听便兴奋了,跟着士兵便去了那座草房,索斯麦蹙眉跟上去,那里正是之前青
锋住的地方。
想必是早上走得匆忙,婢女处理得不仔细。
索斯麦赶到后,赵平嘉得意的指着床榻下沿一点渗入床缝中的血迹,道,“请问王子,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血,你不认识?”索斯麦瞪了他一眼,一幅看白痴的表情。
赵平嘉气得出了一口粗气,“本将军当然知道这是血,可这血从何而来?还有外面的疗伤药渣又是什么?”
“族里有人受伤,在此治疗,不小心滴落血迹,治伤就要喝药,喝药就有药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这是新鲜血迹,敢问族里何人受伤,为何这样凑巧?”赵平嘉被索斯麦气得咬牙。
索斯麦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吩咐道,“去把族医请来,还有谁受伤了,也去问一下。”
下人应声去了,不多时便族医来回禀,絮絮叨叨的说着族里哪家哪家受伤了,有被山猫咬的,有被苍鹰挠的,还有被竹子割的。
赵平嘉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气,“够了,我要亲自去看。”
说着就带着兵士出去,真的按照族医说的,去往那些索罗人家中查看是否有伤者。结果自然被打脸。
索罗人生活在林
子里,平日采药狩猎,如族医所说,受伤真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赵平嘉搜了一通自然一无所获,远远看见索斯麦正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不由忿忿咬牙,此时一名士兵又报,寨子后面有路通往林子。
赵平嘉阴笑,当即便带着兵士穿出寨子往林子中去了。
索斯麦也带人跟上。
进了森林没多久,赵平嘉的队伍中便有人被蛇咬伤了,还有人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队伍里不时发出惨叫。
赵平嘉气呼呼地找到索斯麦,一脸怀疑地看着他,还有他身后的族人,“是不是你们搞鬼?为什么不咬你们?”
“将军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人品问题?”索斯麦撇撇嘴。
赵平嘉咬着牙,“你们生活在这林中,一定知道这些蛇虫的厉害,可有草药?”
“自然。”索斯麦点点头。
“为何不早说?”赵平嘉吼道。
“为何要告诉你?”索斯麦笑看着他。
“你!”赵平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已经认定了,这索罗族一定与西疆有勾结,回去后,他会立荐元帅扫平他们。
“若王子有药,还请相助,”赵平嘉硬着头皮给索斯麦拱了拱手
,请求道。
索斯麦这才勾唇一笑,异色瞳仁光彩夺目,他摆摆手,立即有下人取了些药草给赵平嘉。
“只有这些,将军带着这么多人,可不够分。”索斯麦依旧笑得天真。
赵平嘉把药草塞在自己袖中,又给兵士们分了一些,让他们尽量几个人一组前进,小心提防蛇虫。
索斯麦也知道不能跟后夏开战,又让人给被咬的夏兵驱了毒。
一行人继续前进,可随着靠近沼泽,林子里的障气又开始变浓。
甚至比早晨叶倾然他们进去时还要浓,因为现在已经快到晚上的,正是障气最重的时候,障气与夜色同时降临,众人几乎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索罗人不肯再前进,赵平嘉他们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没路了。
“突然又有夏兵大叫起来,我眼睛疼,眼睛里进东西了!”
赵平嘉喝斥,“鬼叫什么?”
可没等他说完,又有更多的人开始大叫。索斯麦与族人站在后面不远处,冷冷看着。
“王子,这又是怎么回事?”赵平嘉看着士兵一个个痛呼,恨不得抠出眼珠子的情况,又看索斯麦他们停步不前,立即便觉得中计
了。
索斯麦淡淡道,“这障气可能有毒。”
“你们生活在这里多年,什么叫可能?”赵平嘉怒道。
“此处障气又不止这一种,有时有毒,有时无毒,有时眼瞎,有时说不出话,这没人知道。”索斯麦懒得说,他身边的一个下人向赵平嘉解释。
赵平嘉蹙眉,似乎有所怀疑。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诡异的东西。这毒还会变?
“现在怎么办?”
“立刻回去。或者在这等死。”索斯麦说完就挥挥手,准备带着自己族人回去。
赵平嘉一见,连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