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执着银勺片,自小瓷罐中抉了一块药膏,闻言,羽睫颤了颤,无言默默将有益愈合的伤药涂抹均匀,取过白布一圈圈缠绕包扎,淡淡道,“殿下因我而伤,白苓深觉惶恐,是以,才着紧了些。”
宁瑄将她即将抽离的柔软攥回掌心,侧脸下颌线紧紧绷起,眼神如鹰隼,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若方才,护你的是旁人,你又当如何?”
白苓低眼,他掌心的伤口因使力又有血迹渗出,白布染出斑驳红梅,她微微蹙起眉心,声音沉了几分,出言提醒,“殿下,民妇是医士。”
言下之义,不论何人,她都会这般悉心诊治。
宁瑄指尖微蜷,心头微微燃起的火星骤然熄灭,失力般松手,任她身影渐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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