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哥哥也时常提着领子将她丢开…….
思及此处,曲阳眉眼染上愁绪,在心底叹了口气,瑄哥哥真是让人头疼呐…..
“乏了,回宫。”声色郁郁,完全没有方才的盛气凌人。
“恭送殿下。”
小女郎的心绪真是一会儿一个样,白苓立在道旁,目送一行人缓缓离去,复行数十步,忽闻周遭疾风呼过。
她心下一沉,迅速后退几步,隐在宫墙阴影中,蹲身掩在几簇花丛之后,神经绷紧,冷眼看向来人。
那人一袭碧梧色菖蒲暗纹织银柳叶云缎广袍,腰间系一条墨绳,垂坠一个如意花勾图样的锦囊,白苓很是熟悉。
他自远岸几个飞身踏水而来,满眼焦急,足尖落地后,便着急地四处搜寻着什么。
白苓看清那张脸,松了口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起身走出。
“师兄。”
沧澜闻声,先是一滞,骤然回身,见她唇边扬着轻浅的笑意,眼底却隐隐泛着水光,像极了在外受尽委屈的孩子。
他几步箭步上前,双手搭在她肩上,细细查看着她身上可有伤处血迹,半晌,绷直的颈背才缓缓放松下来。
他眼神凝在她的嘴角,那处破了口子已结了薄痂,红润的唇边宛若多了一点痣,他冷声问,“怎么回事?”
白苓不知该如何开口,“师兄怎么……”
沧澜冷声打断,“郑志神色慌张地跑来寻我,说你恐怕出事了,究竟怎么一回事?”
白苓眼睫一颤,既然如此,那小郑大人定已安然无恙了,她抿了抿唇,知道没办法瞒过师兄,斟酌着道:“我…遇着端王世子了…..”
沧澜闻言一滞,眼风扫及她的耳垂,隐约可见几处牙痕,后槽牙紧了紧,眼中闪过悔意,掌心缓缓成拳。
良久,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大掌扶上她的发尖,将人带进怀里,轻轻拍着安抚,歉疚道。
“是我疏忽。”
“便不该勉强你上京来。”
白苓鼻尖隐隐发酸,世间也只有亲人会在她受委屈之后,会内疚没有保护好她吧。她何其有幸,能再拥有这样的家人……
她轻轻将人推开,“师兄,苓儿无碍,他被我药晕过去了,只怕要睡上几日。”
沧澜看她故装轻松的模样,心底发酸,轻拍了拍她的发尖,“现下,只怕是宫中也未必安稳,清风、绾月已在路上,我再去信催促他们快些。这几日,你万事小心,待绾月赴京,她是女子,便可同你出入后宫,护你周全。”
白苓眼眶微微湿润,忍下哽咽,“有劳师兄。”
她垫了垫脚,抚平沧澜眉心,“师兄再皱巴下去,都快赶上师父的悬针纹了。”
沧澜不忍心戳破她,配合地轻笑两声,“走吧。”
.
与俞妃告别,白苓同师兄缘宫墙,缓步出宫。
月色正浓,两道黑影自檐上逐风疾行,似风声呼啸,不多时消失不见,隐身于暗中。
“所以…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知晓,适儿是那人的孩子?”
白苓敛下眼眸,默默点头,这段过往也是时候该告诉他们了。
“……”
沧澜心头百感交集,一时语塞,叹息一声。忽而察觉周遭有不同寻常的气息,面色倏然冷下,将白苓护在身后,他眸光凛然,不动声色地巡视着四周。
“师兄,怎么了……”
话音未落,两道黑影倏然出现,一前一后呈围攻之势,将二人夹在中间。
蒙面黑衣人出手极快,剑意凛然,叫人看不真切。
白苓倒吸一口凉气,皇宫大内,何人胆敢如此嚣张?!师兄入宫未带兵械,以一敌二,难免落于下风。她手腕翻动,暗暗将一枚银针掐在指尖,伺机出动。
黑衣男子视线扫及她的动作,匆忙道。
“夫人,我等无意缠斗,只肖你交出解药,我等即刻退离。”
白苓心生疑惑,解药?
眼见,冷刃将劈向沧澜师兄道的手臂,白苓来不及思索,呵道:“住手!想拿解药便快住手!”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身子瞬间向后跃去,收了剑锋,遥遥拱手,冷声道:“殿下昏迷不醒,属下心急,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
白苓凝了眉,她大概知道二人是谁的人了。
她在沧澜身侧站定,见只是划破衣襟,未伤及内里,她才安下心来,转身看向二人,“寻薄荷花叶,沸水过三巡,再浸入冰水半个时辰,让他服下即可。若人仍旧不醒,可到望川医府寻我。”
二人心中诧异,原来世子要寻的竟是望川之人,暗暗记下药方,微一躬身,闪身不见。
沧澜与白苓对视一眼,眼底皆是忌惮。
端王势力竟已深入皇宫…….
.
端王府。
南苑堂屋,灯火通明。
“你说什么?那贱蹄子竟还活着?还成了望川医士!?”
柳氏目眦尽裂,重重拍在案上,腾然站起身子。
宁瑞眉稍轻挑,耸了耸肩头,端了茶碗,轻呷了口,漫不经心道:“阿娘不必气恼,反该高兴才是。”
“我该高兴?!?!是高兴这贱人害我成了阖府上下的笑柄?!还是高兴你姨母笑我连个婢子都惩治不得?!”
柳氏气得在地上来回打转,她嗓音尖细,嚷嚷出声,听来极为刺耳。
宁瑞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瞬,上前几步,声音沉了些:“阿娘。”
“早先时候那婢子远出上京,你我无处可寻。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