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离去,贺文渊下了车去了心理诊所。
出现在诊所的身份,当然是心理咨询者,而巧合的是他和路兮琳刚好是同一个咨询师。
贺文渊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隐疾,只是为了弄清楚路兮琳来这里的原因,他不得不为自己编造一个看起来正常而又合理的理由,好在第一件事便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随后,他干脆将最近x生活不和谐的事情作为了要咨询的主要问题。
咨询师在听完他的问题描述后,不由地皱了皱眉,想到前面刚刚离开的路兮琳,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太过巧合。
他本来以为陪路兮琳一同前来的就是她的丈夫,结果被否认了,可是现在吞然来了一个刚好跟路兮琳的状况刚好稳合的咨询者,他自然不免疑惑。
不过想归想,作为一个咨询师,遇到的这样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所以不由地暗嘲了自己一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得太多。于是对贺文渊的情况作起了分析。
贺文渊倒没有真的为这事儿太过苦恼,顶多是有些疑惑,而他来这里无非是为了套话,只是片刻下来,他连半个有用的字儿都没套出来。
不得不说,这咨询师的职业操守真是令人称赞佩
服。
“贾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贺文渊忍不住在心里囧了一下,这是他为了掩饰而刻意用了假姓氏。
耳边,咨询师的声音继续响起:“其实在夫妻生活上,如果对方突然非常反感性事甚至是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也许问题并非是对方本身的原因。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会有很多种,比如说经历了对性产生反感抵触甚至厌恶的事,比如说平时x生活本身就不和谐,以至于对方出现潜在的抵触情绪,这些都是有可能导致您目前说的这些状况的。”
……
从诊所出来,上了车后,贺文渊坐在车上,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离开,而是静静地响着咨询师说的那番话。
虽说事无绝对,但咨询师说的几个比如,却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除掉另外几个更无可能的假设,就剩下x生活不和谐和经历了某些事情这两个选项,而x生活不和谐这一点,对他和路兮琳来说是绝对不存在的事情,就算真的有,那路兮琳的抵触和抗拒也实在来得太突然太快了些。
所以,若是这个假设不成立,最后剩下的,就只有经历这一点。
经历……贺文渊皱着眉头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这两个字,忽地
,脑子里面有一道白光闪过,于是他连忙驱车回了家。
在网上,他特意搜索了一下相关的问题,并且进行了在线询问,网友的答案是五花八门,不过却也让他茅塞顿开。
只是看到最有可能的那条答案,他的心骤然缩紧,并且瞬间传来阵阵的疼痛感。
会是那样吗?像网友回答里所说的那样。
最有可能导致一个人对异性或者性产生抗拒和抵触的原因,遭受性侵这种经历绝对是排名第一!
性……侵!
这两个字对贺文渊来说可想而知是怎样的打击,尽管这个答案只是网友提供,并未得到证实,但隐隐的,贺文渊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而且更让他紧张的是,他没来由地想到看新闻的那天,路兮琳饭吃了一半便突然回房的举动,当时的新闻好像放的是……轮奸的案子……
想到这里,贺文渊不由大惊!
路兮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她本来可以更早回来的,却因为钟肖萍的关系,不得不留下来陪她吃了饭,末了还去看了一场电影。
进门后,她刚打开客厅的灯,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贺文渊,不由地吓了一跳。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灯也不开电视。”
平复了心情,路兮琳便出声问他。
贺文渊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不过路兮琳却并未在意,只是又道:“你吃饭了吗?对不起,今天逛完街正好碰到纪远的妈妈,她非要我陪她吃饭,所以回来晚了。”
事先她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也说明了原因,但此刻,她仍然继续向他解释,理由自然与电话里说的一样。
贺文渊从在网上看到那个答案后,就在客厅里坐了几个小时,别说吃饭,他现在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
他看着路兮琳,眸光涌出一阵阵的忧伤与心疼,他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些问题都已经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问不出口来。
要问吗?
不问吗?
这两个问题在他的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拔河比赛,扰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倾向哪一边。
要知道无论答应是肯定还是否定,对他来说都不是最好的回答。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询问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二次伤害,她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如果是假的,那必然会有第二种原因,而第二种原因会是什么又会和谁有关?贺文渊想想就觉得心烦意乱。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你到底吃饭了没?”
路兮琳一边说一边在他身边坐下,睁着一双大眼睛瞅着他。
贺文渊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于是连忙敛了思绪朝她笑了笑,说:“还没吃……”
“我就知道。”说着路兮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朝厨房过去边对他说道:“吃饺子好吗?好像面条已经没有了!”
说完,她根本就不给贺文渊拒绝和选择的机会,便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了速冻水饺。
晚上,贺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