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心往一处使,那才叫一家人。”薄夫人摇摇头,“可惜,你到现在都不懂这个道理,你若觉得我跟你置气,那你就继续这样以为吧。在这里的这段日子,虽然不长,但是足够使我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你能想明白什么?秋兰已经有了我的骨肉,难道你还想着把她赶出去吗?”
薄夫人闻言,却没有任何的触动,只道:“那我恭喜你,老来得子。”说完,继续闭上眼睛念经。
薄将军看着她平静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悄悄的放到了桌子上,这才起身离开了祠堂。
薄夫人听到关门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桌上的那对玉镯,眼眶发红,她摇摇头,继续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去。
孟焕盈每日继续出门寻找,江城已经基本不可能,她决定去外面找。薄靖冽正好带来消息,有人在晋城看到了周启邡的影子。
孟焕盈跟薄靖冽也没有犹豫,两个人乔装打扮一番,便连夜到了晋城。薄靖冽的身份特殊,所以孟焕盈帮他易容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看着易容完的薄靖冽,孟焕盈忽然想到,“我知道了,那个刘
梅!”
薄靖冽正在贴胡子,闻言,眸光一沉,“你是说那个刘梅也是易容的!”
“没错,怪不得我们怎么找,在江城都寻不到她的影子,她根本就是画像上的样子,哪里找得到!”
原来他们一直都找错了方向
两人在晋城的一家酒馆住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打听,晋城的街道上还有他们派人发的寻人启事。
孟焕盈跟薄靖冽在街上假意逛街,实则是在观察来往的孩子。据探子报,两天前,他们曾经看到一个打扮严实的男人领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那个孩子跟和平有八九分的相似。
孟焕盈着急地看着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孩子,找不到和平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薄靖冽抓住她的胳膊,让她不要太激动,压低了声音,“盈盈,你想过没有,领着和平的人是谁?”
孟焕盈摇摇头,“探子不是说,那个人捂得很严实,看不清楚模样,但是看着背影像是个老年人。”
“和平跟周启邡是一起消失的,为什么只看到了和平?那周启邡呢?他去哪儿了?”薄靖冽看着四周,他们太过心急了,虽然晋城四周也有他们的人手,但
是到底不是他的地盘儿。
也许对方就是故意要把他们引过来,可是就算明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却又不能不来。
“靖冽,其实后来我仔细想过,那天马车上应该周启邡也在,我确实听到了和平喊我妈妈,绝对不是幻觉,所以”孟焕盈说出了自己一直无法去直视的事实,“也许有人比我们早一步达到了崖底,带走了和平跟周启邡,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怕他们早就”当然这是孟焕盈思来想去最糟糕的结果。
在和平走失之后,她就安排了人手一直暗中盯着秋兰,可是秋兰从未跟任何人联络过,她无从下下手。
薄靖冽握紧她的手,“焕盈,也有可能他们两个没事自己走了呢?现在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只要有希望,我们就绝对不能放弃。”
两人在晋城的大街小巷转了一天,也没有看到跟和平相似的孩子,晚上回到酒馆,到了房间,刚打开门,一个飞镖便飞了进来,插在了桌子上,飞镖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孟焕盈身手矫捷地追了出去,薄靖冽拿了纸条也跟了出去,一直追了一条街,对方比他们更熟悉地形,很快
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薄靖冽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想要见你儿子,明天中午到城外的六环山。”
两人回到酒馆,薄靖冽招来在暗处的下属。六环山是晋城外的一座山,上面住着一窝土匪——六环帮。
晋城跟江城相隔不算太近,薄靖冽在这里并无势力,单凭他们两个还有几个属下,要是真去了六环山,就怕是有去无回了。
“看来,的确是有人故意引我们过来的。”孟焕盈心思一沉,很明显对方挖了一个陷阱,就是为了让他们去跳,可是只要能见到和平,就算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无所畏惧。
“明天我自己去。”薄靖冽握紧手心,“我先去探探对方的虚实。”说着,薄靖冽对一个属下吩咐,你连夜赶回江城找我父亲,说明这里的情况。”
“是。”那个下属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不行!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去,现在谁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万一你去了,对方发现你的身份,肯定不会放你回来的!”虽然薄靖冽身手了得,但是对方是一窝土匪,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焕盈,我必须去,我去了至少能
知道,和平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上!”
“那我跟你一起去!”孟焕盈握住他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个土匪窝的。”
薄靖冽笑着看她,“你放心吧,我是在死人堆里爬过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死。可你不行,安乐不能没有妈妈,至少你也要是安全的。”
“不行。”孟焕盈态度坚决。
薄靖冽看向一旁的属下,“现在晋城是谁的地盘?”
“回少帅,是刘海平将军的地盘,守在这里的应该是他的小儿子,刘锋。”
刘锋?薄靖冽想起自己跟这个刘锋见过几面,父亲跟刘海平将军还是战友,薄靖冽心里有了主意,对孟焕盈道:“盈盈,你要相信我,我去见见这个刘锋。”
孟焕盈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是能得到这个刘锋的相助,救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