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呐,丢人!”
“简直是无法无天!”
“有本事放开我!”
登州衙门内,不时的传出嘶吼声。
一众男女被押在衙门后面的大牢内,看守大牢的是十几名衣着矩领衣的男子,每个人手中的都拿着一把细长的刀。
这服装,这装扮,一看就是当初扶桑留下来的隐患。
“闭嘴!”
一名扶桑喽啰低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挥,指向登州刺吏。
登州刺吏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愣是不敢再发出一个声音。
倒是一名长吏,他猛地站起来,破口大骂:“简直是畜生,王八蛋,你们这些……”
话未说完,一把长刀贯穿他的胸口。
长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没错。
登州衙门内的官员全都被挟持了。
这些扶桑遗留的人不知道从何而来,突然闯入县衙,杀了一众衙役,又派人伪造公文,招来了登州几乎所有官员,将所有人关入大牢内。
关键是整场事件发生在一天之内,根本就没人能够做出反应,到现在为止,连镇守登州的兵马都还不知道。
这群扶桑男子的领头人名为村上三十一。
当年李恪灭掉扶桑的时候,他们并未在扶桑之内,隐忍了这么多年,
就是在等一个机会,现在终于等到了,李恪要回到登州,他们先将登州的官员全都挟持,然后等到李恪回来,直接刺杀李恪。
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剩下的也就只剩下等待。
与此同时。
距离登州吉时利的海面上,船队在朝着登州全速前行。
李恪站在甲板上,心情格外的舒畅。
飘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够回来了。
按照这个速度,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回去。
到时候好好的吃一顿,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休息休息。
等到明天早上起来,精神饱满了,再去找登州的一应官员算账。
想到这里,李恪咧嘴笑了起来。
等待的时光是缓慢的,李恪闲来没事,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研制新的装备。
从前一世带回来的记忆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只是近几年李恪碍于在不断的争斗之中,没有时间将自己记忆中的那些这个时代并不存在的一切规整出来而已。
倒是顾怜茵。
越是靠近家,她越是黏着李恪。
好像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今日亦是如此。
李恪前脚回到房间,她后脚便跟了上来。
眼望着李恪将一个巨大的床弩拼凑起来,顾怜茵的眉头皱的很
紧,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咱们不是已经有火炮了吗?”
“火炮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炮弹作为支撑,且不说战斗时能不能达到供给的条件,就算是能够供应商来,火炮的移动方式也是个问题。”
李恪拍了拍面前的床弩:“这东西就不需要了,这东西完全是需要弩箭的,说句不好听的,必要的时候随便弄一根木棍削尖了也能当做弩箭使用,根本不需要考虑供给的问题,还不需要学习如何使用,更不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来保养修复。”
“要是我们当年有这样的装备就好了!”
顾怜茵望着床弩怔怔出神。
回忆起当年在登州的战斗,火炮倒是有,十发有八发抖没办法响,海盗的数量时多时少,真正的用火炮的机会很少。
海盗数量多了,炮弹的质量得不到保证,战斗起来心里没底;海盗的数量少了,用火炮来轰炸,炸准了倒也无妨,关键就是怕炸不准,若是不准的话,那可就是把钱全都丢了出去啊!
两人正在说着,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
“殿下,我有事情要说。”
程处亮的声音传来。
李恪闻声微微皱眉,顾怜茵则是很识
趣的打开门,离开这里。
程处亮迈步进入房间,将房门关上,低声说道:“登州可能出事情了。”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李恪面露疑惑。
从这里到登州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没人知道他们得胜归来,程处亮如何跟登州的人联系的?
程处亮似乎是看出了李恪的疑惑,低声说道:“我们刚刚遇上了一艘渔船。”
李恪问道:“那又如何?只是一艘渔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吧,你跟他们聊过?”
“嗯。”
程处亮眉头紧锁,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现在应该是禁渔时期,海面上风浪不止,官府应当是不允许渔民出海的,就算是官府允许,渔民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直接拦停了那艘渔船,聊了几句之后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李恪没应声,示意程处亮继续往下说。
“据渔民说,官府已经好几天没有外人采购了,并且官府内的人很久没有人来往,就算是有案子,基本上也都是派给了一些不良人代为处理,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令我心生疑惑的是……”
说到这里,程处亮的脸上露出一份羞愧:“最令我疑惑的地方是,渔民说
以往每次出海回来官府都会抢走两成的海品,但最近,没有任何官府的人过来抢夺,就算是他们送上门去也没人要,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渔民们才会冒险多出来打一点鱼,以免以后官府的人再来抢夺,他们连存货都没有。”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