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锋坐在书房内,桌上的烛火摇曳不止,他的视线紧盯着眼前展开的竹简,上面工工整整记录着关于二夫人的种种动向。
自从得到线索,左锋便不敢有一丝怠慢,他带着亲手收罗的证据,直奔二夫人的居所而去。
二夫人的房中,奢华的帷幔将整个空间笼罩在紫色的轻烟之中,左锋推门而入,看到她正慵懒地倚在雕花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诗集,神色淡然。
“左锋,你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二夫人掀起眼皮,轻声问道,如同在招呼一个无关紧要的访客。
左锋却不见丝毫犹疑,直接掏出那卷竹简,放在桌上,冷声道:“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清闲模样,你倒是好胆识。这些是你与郁家暗中往来的证据,想必不用我多言。”
二夫人眉目微动,却并未急于否认,慢慢放下诗集,“哦?未曾料到这封死信,竟能落在你手中。”
她的态度骤然一变,坦然自若仿佛揭去了一个面具。
“你为何要投靠郁家?”
左锋目光如炬,心中的怒火已然在他的语调中燃烧。
“投靠?”
二夫人淡淡笑了笑,“我不过是选了一个能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伙伴。郁家承诺,只要我助他们动摇左家的根基,他们便让我成为家中主事,还会在朝中给予支持。”
“可你竟然毒害爷爷!”
左锋的声音猛然提高,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怎么敢?”
二夫人斜倚在软榻,叹息一声,似乎对于左锋的愤怒毫不意外,“你以为左家在这大夏之中,真的稳如泰山么?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郁家承诺的未来,才是真实可寻的。”
左锋死死地盯着她,心中对郁家的野心隐约有了更深的领会——他们不仅试图吞并左家的财富,更要把整个左家纳入掌控。
他握了握拳,强忍住内心的愤慨,冷冷出声:“我会揭露这一切,将你和郁家一起送上审判台!”
二夫人脸上的从容一闪而逝,她直起身子,面色一沉:“左锋,你可要想清楚。在这博弈中站错队,可是会倾覆整个左家的!”
决绝已定,左锋转身离去,步伐铿锵。
退出房间,他没有片刻停留,直奔左远山的卧房。
他知道,这个真相必须尽快告诉祖父。
入得房内,透过昏黄的烛光,左远山安坐于榻上,神色平静,却能从眼中看出长久以来对整个变故的深思熟虑。
见左锋进来,左远山抬眼,淡淡问道:“如何?”
左锋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左远山,却一字未言,他清楚,竹简上的内容已然字字诛心。
在经过长久的沉默后,左远山终于长叹一声,眼神显得沉痛而又坚决,“想不到,郁家竟对我们左家如此蓄谋已久。这些年来,只怕是为了慢慢侵吞我们的势力。”
左锋垂首肃立,虽然揭开了这层阴谋,却感受不到丝毫的胜利喜悦,“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左远山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感慨,“小锋,你发现了真相,这是你以命相搏的勇气换来的。若再晚一步,这可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看向左锋,眼神中多了一分欣慰,“你做得很好。我们左家能有你这样的后人,实在是我们的幸运。”
左锋心头一紧,感受到爷爷的话中寄托的厚重期望。
他深知,接下来是更加剧烈的风暴,他需要清理家中的内奸,更要揭开郁家的阴谋,这是一场无法回避的对峙。
“祖父,请放心,我一定会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左锋郑重立下誓言,“郁家想要动摇我们,那就得做好承受反击的准备!”
左远山点头,而后长时间盯住烛火,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回忆。
在他苍老的面孔上,隐约显现出一丝凝重的微笑,这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凝重的安宁之中。
在这沉寂又充满张力的剎那,左锋的心中渐渐燃起新的斗志和使命感。
他知道,自己必须以智慧和勇气,为左家赢得一个未来。
左锋坚定走出房间,心中那份新的斗志与使命感燃烧得愈发炽烈。
他意识到,此刻不能再等待,自从爷爷左远山的病情拖延至今,他明白时间不等人。
他必须尽快找出郁家与陈韵儿之间的勾结,解除内外的重重危机。
这个想法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中疯狂地生长。
第二天一早,左锋便把目光投向了镇国侯府中一处平日少有问津的庭院。
那里住着一位传奇人物,名叫策彦。
这位看似普通却深藏不露的老人,是镇国侯府的隐者,数十年来鲜有露面。
但据传他精通古老的炼药术,或许,能帮助左远山度过这次生死劫难。
难得策彦愿意见左锋,只见庭中一片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策彦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听闻小侯爷有事相求,可是为了救治老侯爷的病情?”
左锋垂手行礼,深吸一口气道:“正是如此。我相信先生的炼药术能够助我祖父延续生命。郁家如今势力庞大,而家中正值多事之秋,还望先生出手相助。”
策彦眉头微蹙,似在衡量什么,然后颔首,“我可以研制丹药,但此物造价不菲,须得珍贵药材。这些年我虽未出府,却也知外界不少变化,这些事对左家来说已是绝对机密。小侯爷又打算如何取信于我?”
左锋一愣,随即坚定说道:“策先生放心,我左锋虽不是圣贤人,但誓保左家无愧于心。救下祖父,最终更是为了阻止郁家的野